养猪3个月，连长通知我提干体检，医生说不合格，年底我选择退伍
文 | 晓苏
编辑 | 晓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里，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老伴儿在厨房里忙活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饭菜的香气飘进卧室。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坐起身来，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
那是我年轻时穿着军装的模样，英姿飒爽，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五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我伸手拿起相框，细细端详着，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夏天。
那年我刚满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们村里有不少人参了军，每次看到他们穿着笔挺的军装回来探亲，我都羡慕得不得了。终于到了我应征的年龄，我迫不及待地报了名。
记得体检那天，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好在一切顺利，我顺利通过了体检。可是，要想真正入伍还得过一关——名额。我们村就那么几个名额，竞争可激烈了。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我们的邻居王德明叔找上门来了。德明叔以前是民兵连长，虽然现在因为一次意外受了伤退了下来，但在村里还是很有威望。
建国啊，德明叔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说，你小子别担心，叔给你想办法。
我爹听了这话，赶紧给德明叔递了支烟，笑得见牙不见眼，德明啊，那可就全仰仗你了。
德明叔摆摆手，咱们什么交情，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再说了，建国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有出息是好事啊。
就这样，在德明叔的帮助下，我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开往部队的火车。临走那天，德明叔特意来送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到了部队可得好好干，别给咱们村丢脸。
我使劲点头，德明叔您放心，我一定争气！
火车缓缓启动，我探出车窗，看着站台上的父母和德明叔渐渐变小。内心既激动又忐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军旅生涯。
到了部队后，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是各种训练。刚开始几天，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可是我咬紧牙关，心里一直记着德明叔的嘱咐，不能给村里丢脸。
慢慢地，我适应了紧张的训练节奏。在所有训练科目中，我对投弹最感兴趣。可惜，我的成绩并不理想，第一次测试只扔出了二十多米，连及格线都没过。
我不甘心，每天训练结束后都偷偷加练。有一次，我正在操场上练习，被我们班长张志强逮了个正着。
李建国，你小子在这儿偷偷练什么呢？张班长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吓了一跳，赶紧立正敬礼，报告班长，我在练习投弹。
张班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色缓和了些，怎么，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
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班长，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
张班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小子，有志气。行，我教你，不过可有得你受的。
从那天起，张班长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指导我。他不仅教我技巧，还逼着我做体能训练。那段日子，我累得连做梦都在扔手榴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下一次测试中，我一举突破了及格线，成绩达到了三十五米。虽然离优秀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看到我的进步，张班长也很高兴。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有前途。继续保持，争取下次测试拿个第一。
我心里美滋滋的，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每天训练结束后，我都会找张班长请教。一开始，他还有点不耐烦，但看到我的诚意和进步，态度也慢慢变了。
有一天晚上，我又缠着张班长问东问西。他忽然叹了口气，说：小李啊，你知道吗，看到你这股劲头，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我愣了一下，班长，您是说……
张班长摆摆手，别管我了，你小子好好干，争取早日立功受奖。
就这样，在张班长的指导下，我的各项成绩都有了显著提高。尤其是投弹，已经能稳定在五十米左右了。
转眼间，新兵连的日子结束了。我被分到了一营三连一排三班。在新的集体里，我依然保持着刻苦训练的习惯。很快，我就在连里崭露头角，多次受到表扬。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人生巅峰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带领班里的战士们训练。突然，通讯员小王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李班长，连长找你。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到连长办公室，敬礼后站得笔直。
小李啊，连长微笑着说，你最近表现不错，组织上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我心跳加速，以为要提干了，没想到连长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炊事班缺个饲养员，你去干几个月。
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连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灰心，这是锻炼。好好干，以后有你的机会。
就这样，我成了饲养员。每天早出晚归，喂猪、清理猪圈成了我的主要工作。说实话，一开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在连里崭露头角，却被发配到这么个地方。
但我转念一想，既然是组织安排，那肯定有它的道理。我决定把这当成一次考验，干一行就要爱一行。我开始认真研究养猪技术，每天精心照料那些猪崽子，连副连长都夸我尽心尽力。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一天连长突然通知我，让我准备去体检。我一下子兴奋起来，难道是要提干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师部医院。检查的过程很顺利，直到内科医生皱着眉头对我说：小伙子，你的心脏有点问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医生，您再检查检查？我从小到大身体可好了。
医生摇摇头，在我的体检表上写下了不合格三个大字。
我拿着体检表，像丢了魂似的回到连队。连长看到结果后，也很惋惜，但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我的军旅生涯画上了句号。退伍那天，我哭得像个孩子。战友们送了我一路，我回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村里后，我一度很消沉。直到有一天，德明叔找到我家，给了我一个耳光。
臭小子，当兵不是你人生的全部。现在是和平年代，在哪儿不是为国家做贡献？
德明叔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是啊，虽然没能在部队大展宏图，但我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可以奋斗。
从那以后，我振作起来，开始在村里帮忙。后来通过德明叔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老伴。我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虽然生活平凡，但也很幸福。
前些日子，我去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当年说我心脏有问题的结论，现在看来可能是个误诊。医生笑着对我说：老爷子，您这身体，活到一百岁没问题。
我哈哈大笑，心里却五味杂陈。如果当年没有那次体检，我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但转念一想，我现在不也挺好吗？
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意外。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际遇，但可以决定如何面对。回首往事，我无怨无悔。那段军旅岁月，永远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爷爷，该吃饭了！孙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小心翼翼地把相框放回床头，起身走向餐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人生就像是一场漫长的行军，有人走得顺遂，有人跌跌撞撞。但只要我们不放弃，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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