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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剧照)
卢象升是晚明名将,不同于其他的抗清先烈,如袁崇焕、熊廷弼,孙传庭,他是战死抗清沙场,也算死得其所。
崇祯十一年(1638年)八月,满洲兵(清兵)从青口山(今河北迁安市东北)、墙子岭(今北京密云东北)两路毁墙入关,发动了第四次入关作战。杨嗣昌为贯彻其“安内方可攘外”的战略,力主与清议和,但遭到宣大总督、勤王兵总指挥卢象升的激烈反对。崇祯和战不定,举措失调,终于,名将卢象升在河北巨鹿惨烈战死。
卢是农民军克星,因辽东战事焦灼,被调任宣大总督。如同洪承畴,孙传庭一样,他们被迫从内线战场调往外线后金战场,使得民军死灰复燃,最终致使帝国覆灭。
卢象升是怎么死的?这里确实要说到清流。与当年萨尔浒战败之后,清流弹劾杨镐如出一辄。作为东林党的一分子,卢象升也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文武全才英勇杀敌
晚明很有意思,不少文臣成为了著名的带兵官,譬如袁崇焕,孙传庭、熊廷弼,洪承畴等等,都是如此。卢象升更是杰出代表,天启二年(1622年)他在殿试中以二甲二十五名获赐进士出身,后来任职兵部(国防部)。
任职国防部也就算了,他又很敬业,专门学了武功,变成了文武全才。据说,此人胳膊上长着一根特别粗大的骨头,(莫非是麒麟臂的早期传说?——李三注)力气特别大,勇气也很足。每次上战场,卢都身先士卒,跟农民军厮杀时,有时候,农民军的兵刃砍到他的马鞍他都不顾,战马死掉就步行作战。有一次他在险峻的山崖边追赶农民军,一名农民军从山顶上放箭射中了卢象升的额头,又一支箭飞来,卢象升的仆夫死于马下,卢象升提刀更加勇武地作战,农民军吓得逃走了,相互告诫说:“卢廉使这个人,谁撞上谁死,不可碰他。”
李三曰:这是中国史家惯常吹嘘之套路,譬如,张辽在合肥逍遥津打败孙权,史书说东吴人控制小儿夜啼都以张辽之名吓唬小孩,实际上呢,自从那回之后,孙权又派兵攻打过合肥四次,人家根本不怕:范仲淹坐镇西夏边防,史书称,西夏军中流传“军中有一范,西夏军中闻之应胆寒”;金兵在岳家军面前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全部是这样的套路。
卢象升因此获得了“能兵”(能打仗)的声名。农民军怕了,向南渡黄河而逃。彭孙贻的《流寇志》记载这次战后,农民军称卢象升为“卢阎王”,一遇到他就赶紧避开。他后来离任时,大名等三府士民痛哭失声,一直把他送到五百里外的黄河边才返回。
卢象升在剿匪过程中不断有重大斩获,声名鹊起,不再细述。
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崇祯九年(1636年)正月,高迎祥等部攻破凤阳再次流窜之后,卢象升在凤阳大会诸将,然后上书说:“贼寇横行以后朝廷再调兵,贼寇人多时再增派兵力,这只能说是跟不上趟儿。部队开上战场然后再讨论供应军饷,部队会合以后再来申请粮饷,这只能说是玩命。况且请到的粮饷不够用,士兵们就会跟随贼寇去抢劫,这样近八年来所召来的部队都和贼寇成了同伙,所食用的军饷都无异于盗贼的饷粮了。” 又说:“总督、总理应该掌握有专门的部队和专门的粮饷。把咸宁、甘肃、固原的部队调派给总督,蓟州、辽阳、山海关、宁远的部队归属总理指挥。”还说道:“各直省的巡抚大臣都有边疆重任,不要一有贼警就请求别人增援、调兵,不响应他吧,大家本来就应当同舟共济;四处去接应他吧,兵力怎么能跟得上?” 又说:“台谏大臣们不管事情的难易,不顾将士的死活,专门在那里说长道短,求全责备。别人即使有再大的本事又怎么能施展出来?我和总督大臣两个人只讲剿法不讲堵法,只讲怎么打不讲怎么守。”这些话,时隔400年,每一句都说中了晚明剿匪不力的要害。
卢说的第一条意见,从公司化运作角度,就是没有任何战略规划,远期中期近期一条都没有,临到节点两天马上组织营销推广,岂能不败?第二条意见,三边总督,蓟辽总督,宣大总督,辽东经略,各种统帅部的统帅听起来很吓人,实际上没有节制对方的兵权(所以要加尚方宝剑加持,袁崇焕把它当真了,用它斩了平级司令官毛文龙,让崇祯发怒不是不发怒也不是,就此存了疑根,此系后话不谈),归根到底,皇帝对文臣还是信不过;第三条意见,增援调配混乱,明军缺少司令部或者叫统帅部统筹指挥,战事紧急,是否需要调集其他战区支援,调集哪支部队增援,确实需要统帅部统筹协调。而且是兵权必须适当下放,例如辽沈战役,军权指挥权高度下放给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具体就是林罗刘;淮海战役,指挥权高度下放给华野中野司令部,具体就是刘邓陈粟谭。中央军委在大的战略布局中,例如辽沈战役关门打锦州,淮海战役调集陈谢兵团,陈唐兵团参战,才亲自具体部署。
皇太极(剧照)
崇祯十一年(1638年)二月,皇太极征喀尔喀蒙古部札萨克图汗,途中经过宣府境外,向明朝边臣致书要求“讲和开市”。卢象升予以拒绝,强调“他夷可抚,东虏断断不宜轻抚”(明朝把对敌人讲和称为“抚”),并对皇太极严阵以待。
李三曰:这一战略恰恰是极端错误的!无论如何,晚明以国力和战力都不足以荡平后金,尤其是经过了萨尔浒的血战惨败之后,明朝野战军精锐丧失殆尽。此时的后金远远没有征服中原的野心与实力,与后金暂时议和,集中精力对付烽烟四起的农民军,方为上上策。
可惜,晚明朝廷上下,除了袁崇焕一人明白,其余皆死守东虏建奴绝不可议和的窠臼之内(努尔哈赤过去是建州卫指挥使,也当过李成梁的家丁,故蔑称建奴),英雄不问出身,多少出身微寒的人物最后成就大业!包括卫青,刘裕,杨行密,钱镠包括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持这一观点的几乎全是东林党人,所以只要说到和议,一定会被东林党人扣上汉奸、秦桧的帽子!
戴孝挂帅出征
四月十八日,卢象升老爹在军中探望卢象升后返乡途中去世。五月,卢象升得知父亲去世,痛不欲生,连上七疏,请求丁忧守制。崇祯帝批准,以原任宣府巡抚陈新甲为新任宣大总督,令卢象升穿着丧服,等待交接。七月,崇祯帝升卢官衔为兵部尚书,仍然负责防边重任。清贝勒岳托于九月二十二日从密云北边墙子岭毁长城而入,多尔衮则于九月二十八日于青山关毁长城而入,两路人马在京郊通州会师,是为戊寅之变。当时,卢象升刚与陈新甲完成交接,但朝臣还是推荐卢象升出马,毕竟卢象升统兵多年,战绩斐然。
于是,崇祯命卢率宣、大、山西三总兵杨国柱、王朴、虎大威入卫京师,并督天下援兵,第三次赐尚方剑。卢象升闻讯,伏地痛哭,请求解任,崇祯帝不允。十月初四,崇祯帝召见卢象升于建极殿后的平台,卢象升针对兵部尚书杨嗣昌的主抚(即主和)之议,对崇祯帝说:“皇上命臣督师,臣意主战!”崇祯帝脸色一变,过一会儿才说:“朝廷原未言抚,这都是外人议论。”他接着向崇祯帝确认杨嗣昌是否曾以格苗的典故来主和,崇祯帝表示清朝与上古的三苗不同,已“凌犯天朝”,不可讲和,接着说:“剿奴与剿寇不同,卿宜慎重!”意在提醒卢象升在对清作战时不要像围剿农民军那样身先士卒。崇祯又命卢象升与杨嗣昌和关宁总监高起潜(山海关宁远二镇监军太监)等人在安定门开会,卢象升大谈主战,满座沉默,只有司礼太监曹化淳说:“毕竟卢老先生是正论!”这才算把对清战略方针定下来。这就等于是笑话,军国大事,最后靠一个太监做了决定!这位曹化淳也就是后来闯军攻打北京城,私自打开紫禁城宫门的那位。
十月初五日,崇祯帝出内帑金(皇家内库银)犒师,卢象升出城到昌平领兵,杨嗣昌前去送行,临别退掉左右,告诫卢象升“无浪战”(对应到卢带兵打仗额头中箭马夫中箭仍然奋勇冲锋,读者能够明白杨嗣昌的意思了)。到了昌平后,崇祯帝又派人赐给卢象升银币、御马等物,卢象升感叹:“皇猷果壮若此,而枢部(杨嗣昌)持议若彼,无惑乎皇上以抚议咎外廷也。”翻译过来就是:皇上的方略如此果敢壮毅,杨部长却持招抚的意见,怪不得皇上因为抚议责备朝臣!
李三曰:实际上,卢搞错了,崇祯很想议和,但是总是被清流阻断,只能表面装出一副坚决不与建奴谈判的嘴脸,偷偷安排陈新甲与后金议和,信息走漏恼羞成怒,斩了陈新甲,这是后话。于是卢象升更加坚定了主战之心。
战略方针相互争执
如何与后金作战?卢象升与关宁战区司令官的战略也截然不同,他采取主动出击的方针,命诸将各选三百精兵,准备在十月十五日半夜分四路十面偷袭牛栏清营,严令各路将士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令者斩。这个军令,依李三看来,还是有不少漏洞的,第一,300乘以十,兵力不过3000,不占任何优势,其次,与满清野战,明军没有占到过任何便宜,从萨尔浒战役之后明军屡败,作为老对手,关宁铁骑非常清楚满洲八旗的恐怖战斗力!第三,人必带伤,这个号令就是理想主义情怀了;第四,月圆之夜偷袭,确实不伦不类,相当于对方有着天然探照灯;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卢象升此前战绩斐然,却是和农民军作战,与满洲兵作战,他的经验并不丰富。所以关宁战区总监对他的方略并不感冒。
高起潜(剧照)
十月十二日夜,他接到驻扎的通州高起潜来信,高的信中说:“只听说(李愬)雪夜袭蔡州,从未听说月夜奔袭,月光皎洁之下何以偷袭?道路遥远,恐怕清军早已移动。而且奇兵宜少不宜多,若十路齐发,仍是张皇。”他不仅反对夜袭,而且提前把卢象升麾下的总兵陈国威调向东路。
李三曰:高总监的意见很恰当,偷袭就是偷袭,干嘛搞成十路?又不是游行!把陈国威调往东路,恰恰是避免卢司令官胡闹,葬送自己的有生实力。
卢象升顿足道:“既手书相阻,复调散我兵,剑、印在我,咎将安归?”接着上疏请求与高起潜分兵作战,杨嗣昌将宣、大、山西三路号称二万士兵归他统率。
李三曰:这个问题就是崇祯的问题了,卢司令官也没错。尚方宝剑和帅印都在他手里,可就是调动不了别的战区军队。
十月十四日,卢象升在巩华城誓师,他慷慨陈词,泣如雨下。当晚,他接到杨嗣昌通知,说清军已南下,要他去通州面见高起潜。卢象升认为这是杨、高两人合伙阻止他的偷袭行动,夜不成寐。十五日,卢象升率兵至顺义,对清军展开袭击,先胜后败。十七日,杨嗣昌亲自出城到卢象升军营,卢象升斥责杨嗣昌“沮师养寇之罪”,杨嗣昌则指责卢象升对他威胁使用尚方剑,结果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杨嗣昌回城后,与卢象升互通书信,约定以大局为重,两人暂时和好。十月十九日,卢象升与高起潜在安定门商议战略,他仍主张主动出击,高起潜以野战是清军所长为由反对。此次会议后,卢象升一度萌生请求让陈新甲代替自己的念头,向杨嗣昌表达“荐贤”之意。他的幕僚许德士指出此举正中杨嗣昌的下怀,陈新甲是杨嗣昌的人,必然主和。卢象升一听便罢,打消了这个念头,致函杨嗣昌表示自己将继续战斗。
看到这里,李三忍不住要痛斥崇祯!这是一个什么统帅部组合?杨嗣昌兵部尚书,当然是总指挥角色。但是让已经提出辞职的前宣大总督(宣大军区司令官)挂帅出征,挂帅印拿尚方剑,为了增加卢象升的权威,提拔他做兵部尚书衔(享受正部级待遇,非实职),但是卢象升也指挥不了关宁总监实际也是关宁战区负责人高起潜(高早年是崇祯皇帝的内侍,这份信任无人可比)。更不要说与杨嗣昌抗衡了!
将军失宠战死贾庄
十月二十五日,清军一部由顺义南下,兵锋直指东直门,卢象升面对清兵的频繁进攻,“日夜督兵力战”。十一月三日夜,清兵移兵德胜门外北土城,卢象升与之交战。十一月初四日,又与清军交战于西直门,获十余门巨炮,清军撤退,卢象升请求乘胜追击。经过众官讨论,崇祯到初五日下午才批准追击,但为时已晚,清军已到良乡、涿州,随后分三路南下,一路由涞水攻易州,一路由新城攻雄县,一路由定兴攻安肃。十一月初九日,卢象升进据保定,命诸将分道出击,大战于庆都(今河北望都),斩清军三百级。然而军中乏饷,牵制了卢象升的进一步行动,清宛县令左其人、真定巡抚张其平都不给他运饷,他移书兵部告急也得不到回复。监军太监方正化则密疏弹劾卢象升“縻饷逗留”,引起崇祯帝对卢象升的不满。到了十二月,京畿地区已经连续失守真定、河间等十几处州县,致仕重臣孙承宗也遇害。内阁首辅刘宇亮主动请缨,愿去前线督察军情,为君分忧。崇祯帝即刻下令将卢象升革职听勘,由刘宇亮代之总督天下兵马。
李三曰:崇祯就是一个二货,一看有人请缨,觉得立即可以取代卢司令。他也不看看,打仗能是儿戏吗?一听到浪费军饷就动了疑心病。
杨嗣昌主张仍由卢象升总督军事,刘宇亮可前往督察军情。崇祯帝虽然被他说服,收回成命,但褫夺卢象升的兵部尚书头衔,以侍郎衔督师,戴罪立功。此时,卢象升所统的一部分兵力交给陈新甲去守护昌平皇陵,麾下三总兵之一的大同总兵王朴又以大同有警为由折返大同,卢象升实际掌握的兵力不过五千(一说七千)人而已。他曾任职的大名等三府父老建议他南下大名等地募兵,但他既不想落得逃离战场之名,又不想连累大名等地百姓,所以拒绝。十二月十日,卢象升进驻钜鹿贾庄。当地生员姚东照资助军粮七百斛,士气稍稍恢复。高起潜此时就驻扎在五十里之外的鸡泽,指挥关宁铁骑。卢象升派人联络,期望次日清晨合兵一处,与清军决战。然而高起潜不答应,东走临清。
十二月十一日晨,卢象升“自誓必死”,走出营帐,先四面拜,然后训示部众说:“吾与将士同受国恩,患不得死,不患不得生。”众官兵“皆泣,莫能仰视”。之后,卢象升率师出征,在蒿水桥遭遇清军,他领中军,虎大威领左军,杨国柱领右军,激战一天,双方均有伤亡。深夜,卢象升回营帐。十二日晨,清军以优势兵力将明军的贾庄大本营层层包围,将士们见状“殊无人色”,卢象升反而“气弥励”。他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在“南、北、中布巨炮,挟以弩矢,隅中开壁迎敌,士皆殊死战”。午后时分,炮尽矢穷,卢象升与清军短兵接战。面对清军夹击,明军死伤惨重,虎大威挽住卢象升的马,劝他突围,卢象升说:“将军死绥(暗示自己突围也会被处死),有前无却!”随后跃马驰入清军阵中。他左胸先中一箭,将箭抽去,挥刀再战;其后腰又中一箭,左右大腿各中一箭,仍然扶伤强力支持。清兵蜂涌而上,卢象升左脑中一刀,右胆中一刀,面门中一刀,一共中四箭三刀,终于倒地殉国。他麾下的掌牧杨陆凯害怕卢象升的遗体遭清军骑兵践踏,扑在卢象升的尸体上,背中二十四箭而死。
李三曰:每读至此,不由得想起萨尔浒大战中刘綎战死惨状,身中四箭半边面门被砍掉,兀自战斗,忠臣良将为国尽忠,深切哀悼!对满清兵的残忍,印象也是至为深刻!所以,清兵入关以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靠极其残忍的屠城灭绝人性的打法,征服了中国。
卢象升之死,其实还有惨痛之处,他本应是丁忧回家,崇祯帝屡次挽留,甚至连“夺情”这个程序都不走了,直接强迫他任三军统帅,不给调度权,不给军饷,还撤了他的荣誉头衔。面对野战能力超强的清军,卢象升不信邪,但是得不到关宁战区司令太监高起潜的支持,从军事来说高总监是正确的,卢象升骨子里还是文人气质,他的号令刀必见血,人必见伤,很明显就是浪漫主义诗人气质,以为好勇斗狠就能够战胜清兵,孰不知满洲八旗在野战中积累了丰富经验,且努尔哈赤本就出自明军,对明军极为了解。更可怕的是,明朝登州训练出来的火器(炮兵)部队,早已被孔有德耿仲明带走叛变到了清军,双方在火器的实力差距,已经完全填平,清军甚至还略胜一筹。所以,卢象升的主动出击,到最后孤军出击,事实上是必死之路。
死后还有余波
卢象升阵亡第二天,死讯尚未传到京师,崇祯帝仍斥责卢象升“侦探不明,调度无方,坐视各邑沦陷,毫无救济,向日敢战之谈,显是沽名欺众”。
李三曰:这是崇祯皇帝非常鲜明的特点,起初无条件信任,后来有了怀疑,便无限放大,到愤懑,到最后决绝杀掉。对袁崇焕,对熊廷弼皆是如此。明代皇帝,很有点女性的心理特点。他的祖父万历对于张居正,嘉靖对于夏言,明武宗对于刘瑾,都是一毛一样的毛病。包括宋高宗对岳飞也是一样,最初褒奖优厚,御笔手书“精忠岳飞”并制军旗,火箭般提升,岳飞39岁已统帅南宋帝国一半军队,任枢密副使(国务院副总理的级别,偏军事)。
十二月十五日,先前突围的副总兵刘钦在战场上找到卢象升的遗体,甲下穿麻衣(服父丧),并有督师关防作证。他将遗体运送到新乐县,交给卢象升麾下的赞画杨廷麟,杨廷麟又将遗体运至真定东关,加以清洗,只见卢象升“怒目嗔视,凛凛如生”。大名、广平、顺德三府民众“不分少长男女,皆为流泣,甚有痛其亡发狂疾死者”。其后,顺德知府于颖上奏卢象升的死状。到十二月二十二日,杨嗣昌才确认卢象升已殉难。翌年二月初八日,卢象升的遗体被安放棺中,同年秋运回故乡埋葬。尽管卢象升已确认战死,但卢象升的家属请求褒恤时,崇祯帝不允。直到杨嗣昌死后,崇祯帝才赠卢象升太子少师、兵部尚书,赐祭葬。南明弘光帝时,追谥卢象升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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