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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印度中央邦首府博帕尔举行了一场印地语日庆祝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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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中,中央邦文化部部长达尔曼德拉·辛格·洛迪(Dharmendra Singh Lodhi)发表讲话,声称如今印度的英语教育正在使孩子从光明走向黑暗。

印度出现了越来越多用英语教学的学校,而家长都更加倾向将自己的孩子送往此类学校学习。

对此,洛迪提出了质疑并反对,认为这样的教学方式会让学生开始效仿西方文化。

他说道:“如今,孩子们过生日会切蛋糕、点蜡烛、吹蜡烛、分蛋糕吃掉,这样他们就认为自己进步了……过去孩子们生日时会去寺庙点灯、举办宴会,但现在这些传统都消失殆尽了。”

过生日切蛋糕、吹蜡烛这一行为被盖上“效仿西方文化”的帽子,乍一听或显得不合理、甚至有些荒谬。

但中央邦文化部部长在印地语日发表这样的看法,实际上反映了印度人民党及其他印地语支持者对如今印地语在印度社会处境的担忧。

9月14日被立为印地语日,是为了纪念在印度宪法起草期间,1949年9月14日,各方达成了有关设立印度官方语言问题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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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规定,印地语是印度的官方语言;同时,英语成为附属官方语言,规定使用期限为15年。

显然,这15年之约早已过期,此规定至今仍未得到履行。

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个世界印地语日,时间为每年的1月10日。它是为了纪念1975年1月10日在那格浦尔召开的第一届世界印地语大会,同时推广印地语在国际社会上的使用,提高印地语在国际社会的知名度。

第一个印地语日为1953年9月14日,纪念印地语成为官方语言的同时,推动促进印地语在印度更为广泛的使用,为确立印地语的“国语”地位奠定基础。

然而,即使每年都庆祝印地语日,甚至将9月份定为印地语官方纪念月,印地语在印度的普及仍然受到重重阻碍,这些阻碍主要来自于印度的南部及东北部。

例如,西孟加拉邦首府,也是该邦最大城市加尔各答,曾发生过多起反印地语抗议活动。

2018年,在西孟邦开设了十余个分部的孟加拉民族主义组织Bangla Pokkho,发起了一次大型的反“印地语帝国主义”抗议活动。

他们撕毁印地语的宣传海报,通过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信息轰炸加尔各答警方,鼓动当地人民,最终迫使加尔各答政府将孟加拉语同样设为行政语言之一。

2019年,内政部长阿米特·沙阿(Amit Shah)提出了“一国一语”的口号,引起了加尔各答大量居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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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这样的语言理念会扼杀本土语言,遏制当地语言发展。他们走上街头,纷纷表示反对印地语对当地的“侵蚀”。

印地语在反对邦受到这般冷眼相待,一个直接的原因是印地语不是当地的母语,而是一种需要学习、带有官方属性的语言,它天然地与当地其他语言的母语者保持一段不小的距离。

印人党和其他印地语支持者这般推行印地语的普及,却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即使在印度本土的很多地区,印地语仍然是他们的第二语言。

然而,吊诡的是,这些人在填写有关母语调查的表格时,不少人会声称印地语为他们的母语。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调查数据显示有超过5亿人说印地语,但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的原因。

若把印地语看作母语,那么印地语教学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很多问题,毕竟,母语是不需要学的。

学校没有真正重视起印地语教学,反而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英语教学上。

据印度2020年中学考试成绩,600万名学生中大约有80万名学生印地语考试不及格。尤其是在读和写两方面,印地语的教学成果是有所欠缺的。

印地语教学状况已是如此,更何况很多地区并没有推行印地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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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长期以来实施三语教学政策,规定每个邦都需要教授印地语、英语及一门印度地方语言,然而此政策在实施中面临不少问题。

非印地语邦不少学校拒绝教授印地语,而是选择教授该地区母语、英语及一门外语;印地语邦很多学校则是选择教授印地语、英语及梵语。

梵语可以简单看作印地语的前身,是印度一门古老的语言,现在已成为属于学术和宗教的专门用语,其母语使用者数量稀少。

因此,印地语邦作为推广印地语的“引领者”,却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不传授其他邦的地方语言,自然会引起非印地语邦的不满。

这样,印地语在非印地语邦的推行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每年的印地语日,总会举办各种各样风风火火的活动来宣传印地语,它是印地语支持者们值得欢庆的一天。但从实际来看,似乎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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