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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摔了，骨折，医生说要住院！”电话那头大伯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但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我站在办公室里，听着这句话，整个人怔住了。
我妈？摔了？怎么会？
“你快回来吧，情况挺严重的。”大伯又补充了一句，仿佛生怕我没意识到事态的紧迫。
我匆忙请了假，拎着包就往家赶，心里不停地回荡着这句“情况挺严重的”。我妈一向小心，家里也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会摔成这样？是不是我爸没照顾好她？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可能的原因，但都没有一个能让我心安。
回到家时，爸已经在门口焦急地踱步，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他一看到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快步迎上来。
“你妈……在楼梯上摔的，骨折了，医生说要做手术。”爸说这话时，眼里含着泪花，“都怪我没看好她。”
“爸，你别急，妈现在在哪？我赶紧去医院。”我强忍住心中的焦虑，安抚了一下爸爸，赶忙打车去医院。
到医院后，病房外，几个亲戚已经围在那儿了，脸上挂着不同程度的焦虑。大伯，大妈，还有几个堂姐都在，唯独不见大姑姐的身影。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没多想，赶紧推开病房的门。
躺在病床上的，是我那个一向精神矍铄的母亲，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许冷汗。见到我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你来了……”
“妈，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我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一阵酸楚。
“医生说得动手术……不过，还好，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只要恢复得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宽慰。
“手术什么时候做？”我问。
“明天。”爸爸在一旁插话，眼睛红红的，“医生说要准备些东西，我这不正想着怎么凑钱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做手术得花不少钱。我妈退休在家，平时也就靠爸爸的退休金和我每月给他们的一点钱，日子虽然过得去，但应付这么一笔手术费，确实不轻松。
“爸，钱的事你别担心，我有点存款，先拿出来用，后面的再想办法。”我强压住内心的焦虑，先安抚爸爸。
“你大姑姐呢？”我不自觉地问了出口，“她知道妈的事了吗？”
大姑姐，是我们家的大女儿，向来被婆婆疼爱。嫁得早，老公条件也不错，生活得有滋有味。可如今，妈摔得这么重，怎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她应该知道吧，我给她打过电话了。”爸爸声音有些犹豫，“她说最近在忙，可能抽不开身。”
“忙？妈都这样了，她还忙得脱不开身？”我有些愤怒，眼里直冒火。虽然平时大姑姐和我们来往不算特别频繁，但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时，她居然无动于衷？我有些不可思议。
“她家那边也有些事……”爸爸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咬紧牙关，不再多言，心里却难以平静。回到病房外，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大姑姐的电话。
“喂？弟弟，什么事？”电话那头，大姑姐的声音依旧冷静，带着几分疏离感。
“姐，妈摔伤了，现在情况挺严重的，明天要做手术。”我尽量平静地陈述事实，然而话语里压抑的情绪还是不小心泄露出来。
“啊？摔伤了？严重吗？”大姑姐的语气似乎有些吃惊，但没有我期待中的那种焦急或担忧。
“挺严重的，骨折了，医生说要手术。”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
“这几天我们家那边也挺忙的，我还真抽不开身……”她的回答让我火冒三丈。
“妈都摔成这样了，你还抽不开身？你忙什么能比妈重要？”我的情绪终于爆发，声音里带着不小的怒气。
大姑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知道妈摔了，但你也别太急。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过几天我再去看她不行吗？再说了，你和爸不是都在吗？妈能照顾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冷漠让我的心狠狠地一沉：“我们照顾不了一辈子，妈现在最需要的是你，明白吗？”
“我真的有事！”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不耐烦，“弟弟，你别逼我了，我真的有我的难处。”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复杂至极。我从没想到，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大姑姐竟然会置之不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我妈把我爸的工资卡偷偷给了大姑姐，说是帮她买房。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妈居然背着我和我爸把那张存了好几年的工资卡交给了大姑姐。而大姑姐拿了钱，倒也没声张，等我们发现时，房子已经买好了。
当时我气得不行，问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做，钱是爸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怎么能随便给大姑姐？可妈的回答却让我哑口无言。
“你姐日子不好过，买房子是为了以后生活有个保障。再说了，她毕竟是我们家的大女儿，爸妈不帮她，谁帮她？”
我冷笑：“她的日子不好过？她老公开的车都换了三辆了，住的房子是大别墅，孩子上的学校也是贵族学校，她哪儿不好过了？”
“你不懂……”妈低声说，“她虽然过得表面光鲜，但日子并不容易，你爸也是心疼她，才决定帮她一把。”
从那天起，我心里就有了疙瘩。虽说大姑姐是我亲姐，可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什么她总是优先得到父母的关爱？这次买房子的钱，我们本可以用来为爸妈养老，可现在妈出了事，大姑姐却对这些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或许在大姑姐心里，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优先拥有的。而我呢？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我回到病房，爸坐在床边，愁容满面。我走过去，轻声问道：“爸，大姑姐什么时候过来？”
“她……说最近有事，过不来。”爸的语气有些无奈，眉头紧锁。
“她要是不过来，咱们怎么办？”我心里的怒气还没消，忍不住问道。
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妈就指望她了，可是……算了，别提了，先把你妈的手术做了再说吧。”
我心里一阵酸楚，望着病床上的母亲，心里满是无奈。为什么在最需要她的时候，大姑姐却总是缺席？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母亲做出那样的决定，把钱给了大姑姐，现在自己却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妈的手术很顺利，医生说只要好好静养，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听到这个消息，家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手术后的护理才是个大问题。我请了几天假，尽量在医院照顾妈，但公司的工作压在那儿，我不可能长期待下去。大伯和堂姐帮了几天忙，后来也都各自有事离开了。
“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过来？”又一次，我忍不住拨通了大姑姐的电话，语气里已经掩不住疲惫。
“你这怎么老催我？我真的有事，等我忙完了肯定过来。”大姑姐的声音依旧淡漠，好像家里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妈现在需要人照顾，你还在忙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甚至带着一丝控诉。
“你以为我愿意不来？我这边真的是抽不开身啊！”她那边传来孩子吵闹的声音，紧接着她对着孩子呵斥了一句，“别吵！”然后继续对我说，“我老公最近工作也忙得要死，家里就我一个人照顾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我心里的怒气忍不住往上涌，“妈摔成这样，你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姐，这不是普通的事情，你不能这么自私！”
“你说谁自私？”大姑姐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我平时忙里忙外，难道就因为你在妈那儿照顾了几天，你就觉得我自私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累吗？我一个人照顾妈，公司的事情也被耽误了，你倒是好，一声不响！”我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你累？我也累啊！”她冷笑了一声，“你是没看见我家这几天有多乱！每次有事情，你们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好像就我一个人该管这个家。”
“那妈把爸的工资卡给你买房，你怎么不推呢？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家忙，买不起房’？”这句话像是压抑了很久一样，终于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
大姑姐瞬间沉默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静默。我以为她会回击，但她竟然没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继续说道：“姐，爸妈养我们这么大，你难道就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吗？妈现在病成这样，你不觉得该你出点力吗？”
“你以为我不想出力？”大姑姐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了许多，“那钱……我也不是想拿，我当时也想着以后多照顾他们，可是我现在真的有我的难处，你不懂。”
“你有什么难处？”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老公条件那么好，房子买了，车也换了，孩子上的学校都是最好的，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妈都住院了，你怎么就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你……你不懂。”她又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
“姐，我不管你那边有多忙，妈不能再等了。你必须过来。”我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她没再争辩，只说了一句：“我尽量。”
挂了电话，我心里依旧堵得慌。尽量？这个“尽量”已经拖了这么多天，我还有多少指望呢？
我回到病房时，爸正坐在床边，低头发呆。妈刚打完点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轻声走过去，递给爸一杯水。
“姐她怎么说？”爸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疲惫。
“她说尽量过来。”我压低声音，不想让妈听见。
爸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我能看出，他心里也是难过的。自从大姑姐结婚后，她和家里的联系就越来越少，虽然嘴上说着忙，但爸心里明白，那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过了几天，我不得不回公司上班，临走前特地请了个护工来照顾妈。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经验丰富，倒也让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妈，我回去上班了，有什么事让护工阿姨打电话给我。”我收拾好东西，站在床边对妈说道。
妈有些不舍地看着我，声音虚弱：“你不用担心我，好好上班，别为了我耽误工作。”
“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逞强，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嘱咐了几句，心里依旧有些放不下。
“你姐……她还没来吧？”妈突然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和失望。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她说最近忙，等过几天可能会来。”
妈听了，神情有些落寞，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心里一阵酸楚，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明明以前，妈对大姑姐百般呵护，如今却换来这样的冷漠。
回到公司后，我依旧放心不下家里的情况，每天都会抽空给护工阿姨打电话，询问妈的恢复情况。阿姨倒是尽职尽责，总说一切都挺好的，我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然而几天后，我突然接到了护工阿姨的电话：“小李啊，你妈今天情绪不太好，老说想见你大姑姐，你看看能不能劝劝她。”
我心里一紧：“她现在怎么样？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心情不好，一直闷闷不乐。我看着有点不放心，想跟你说一声。”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又拨通了大姑姐的电话。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接。打了几次，她才终于回拨过来。
“怎么了？我这边正忙呢。”她的语气依旧冷淡。
“妈情绪不好，老念叨着想见你。”我直奔主题，心里已经没有了耐心。
“又是这事儿？”大姑姐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了，我这段时间实在是抽不开身，再说了，不是有护工在吗？你操什么心啊？”
“护工能代替你这个做女儿的吗？妈每天盼着你来，你倒好，一次都没来过！”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声音变得激动。
“你别老把责任全推给我！我也不是不想去，我真的有我的事要忙！”她的声音也突然提高，语气中带着几分辩解。
“什么事能比妈重要？你就这么对待她的吗？”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也有我的家庭，我有我的责任！你以为我这么做是想的吗？”她终于也忍不住了，声音变得尖锐。
“你把责任推给你的家庭，可你有没有想过，妈养你这么大，现在她最需要你了，你却连见一面都不肯！你还是不是我们家的人？”
“我……”她顿了顿，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会尽量去的。”
尽量，还是尽量。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茫然。
自从那次和大姑姐的通话之后，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妈的情绪不稳，再加上大姑姐迟迟没有出现，整个家里的气氛变得沉重无比。我心里一边焦急着公司的事情，一边又时刻牵挂着家里的状况。护工阿姨的电话几乎每天都打来，汇报妈的情况，有时候是身体恢复得不错，有时候是妈的情绪波动，想见大姑姐。我只能安慰她几句，说大姑姐很快会来。
但实际上，我对大姑姐是否会真的出现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护工阿姨的电话，语气里透着几分焦急：“小李啊，今天你妈情绪非常不对，一直哭着喊你大姑姐的名字，怎么哄都不行，你要不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心头一紧，赶忙跟公司请了假，连忙往医院赶去。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妈这么挂念大姑姐，我也明白她的心思。她辛苦一辈子，最后无非就是想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得到孩子们的陪伴，尤其是她最疼爱的大女儿。
走进病房时，妈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看见我进来，勉强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带着太多的疲惫。
“妈，怎么了？”我轻轻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我……我没事。”妈的声音虚弱，她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难受。我知道她想问的是大姑姐的事情。她一天比一天渴望见到她，但大姑姐却始终没有露面。
“姐说她过两天就来。”我低声说道，心里却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安慰妈，还是在安慰自己。
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像是没力气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守在病房外，思绪万千。爸坐在我旁边，神情凝重。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了：“你姐……她到底怎么了？”
我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爸心里也有疑问，甚至有怨，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责怪过大姑姐。妈一直护着她，可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她却始终不在。
“爸，你觉得姐会来吗？”我最终问出口。
爸叹了口气：“你妈一直盼着她呢，不管她来不来，你妈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唉，你姐……或许她真有她的难处吧。”
难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大姑姐找借口，但无论如何，我无法释怀。我很想打电话再质问她一遍，但又怕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堂姐的电话。她语气里透着些许焦急：“你姐来了。”
“什么？她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她刚到医院，我看到她了。”堂姐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奈。
我匆忙走回病房，果然，病房门口站着大姑姐。她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神情疲惫，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她见我走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姐，你终于来了。”我的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情绪。
“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只是……”大姑姐欲言又止，眼神里有几分躲闪。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走到病床边，对妈轻声说道：“妈，姐来了。”
听到这句话，妈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大姑姐的身影，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嘴唇微微颤抖着：“你……你来了。”
大姑姐走到床边，低声说道：“妈，我来了，您别担心，我会照顾您的。”
妈的眼角立刻湿润了，声音哽咽：“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这么久……”
大姑姐的眼睛也有些红，她伸手握住了妈的手，轻声说：“妈，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让您担心了。”
妈没有责怪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没关系，你来了就好……”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妈这么长时间的期待，终于得到了回应，虽然我对大姑姐的怨气还未完全消散，但在这一刻，我只想让妈安心。
大姑姐在医院里待了几天，每天都会陪着妈说话、照顾她。她的到来确实让妈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医生也说妈的恢复情况明显好转了些。
不过，这几天我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大姑姐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时不时就会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躲避什么。我虽然没多问，但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大姑姐在走廊里和人打电话，她的声音很焦急：“我知道，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这边已经尽力了……我妈的事情也不能耽误，我真的尽力了！”
我一愣，躲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买房之后，大姑姐家的经济状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可以说，她家现在也在为了还房贷、应对各种生活压力而苦苦支撑。
我站在原地，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一直没来医院，也许她确实有她的难处。
第二天，趁着妈睡觉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和大姑姐单独聊了聊。
“姐，我昨晚听到你打电话了。”我直接开口，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些许的关心。
大姑姐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她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疲惫：“我不是不想来，只是……我家现在也有不少问题。买房的时候，爸妈给我的钱确实帮了大忙，但我们家的经济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要困难得多。我老公最近工作也不太顺利，公司裁员了，他还在四处找工作，家里的压力几乎都在我身上。孩子上学也需要花不少钱……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大姑姐也有她的难处，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而我却一直以为她是在逃避责任。
“姐，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的难处不去面对。”我轻声说道，“妈现在最需要的是我们的陪伴，无论你多难，你不能忽略她。”
她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愧疚：“我知道，我已经错过了太多，我会尽量弥补。”
之后的几天，大姑姐一直陪着妈，甚至还跟我和爸商量，打算把妈接到她家去住一段时间，让她好好休养。我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舍，但看着妈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最终，妈在大姑姐的照顾下逐渐康复，我们兄妹之间的隔阂也慢慢解开了。虽然生活中的困难依旧存在，但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人之间的爱和责任，是任何难题都无法割裂的。
有些问题需要面对，有些误解也需要解开，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忘记，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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