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每月给婆婆4000,老伴过世婆婆跟我要钱:我小儿子等着还房贷

老伴去世的那天,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感觉像被抽空了一样。

护士轻声问了我几次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最后一眼,我只摇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不是不舍得看,而是根本不敢看。他走得突然,前一天还在家里研究着孙女的学习成绩,第二天就因为心梗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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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完后的第七天,婆婆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她拄着拐杖,穿着一件旧羊毛衫,脸上竟然没太多悲伤的痕迹。

她一进门坐下,语气平淡地说:“你老伴每月给我的钱,以后你得继续给。

你小儿子不是也有房贷吗?

我这边农村还得用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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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手里端着的茶杯差点掉下来。

“妈,老伴走了,家里现在的日子你也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你别跟我说这些。

你们小儿子房贷压力大,我家老三日子也难过。

你们是大房,你们老两口家里条件一直比我们强。

生前给,死了更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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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心里委屈得像要炸开。我老伴这些年工资的一半,几乎全是给她和小叔子家贴补的。

我们自己过得并不好,儿子和儿媳房贷压得喘不过气,孙女的教育费也紧着花。

可我老伴一向孝顺,从来不让我说一个“不”字。结果到了今天,老伴刚走,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她直接跑到家里来要钱。

那一刻,我才明白,过去的几十年里,婆婆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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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是在八十年代初结婚的,他叫张和平,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

当年他家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

张和平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从结婚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对这个家有多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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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婚的时候,我们两口子都在工厂上班,工资不高,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婆婆那边总是三天两头地要钱,不是说家里地里收成不好,就是小叔子想买辆自行车没钱。

张和平每次都答应得痛快,甚至连家里的储蓄也悄悄拿出来贴补。

那时候我年轻,总觉得一家人嘛,帮衬一下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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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婆婆对我们的态度很奇怪。只要我们给钱,她就和颜悦色,没钱的时候,脸色比天还阴。有一次,我去看她,刚到门口就听见她在屋里和小姑子嘀咕:“大房那个媳妇,嘴上笑着,心里不知道多不乐意……”

我当时就站在门外,脸红得发烫。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晚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后来小叔子结婚,婆婆直接找上门来说,小叔子买房差五万块,问我们能不能先垫上。

那时候我们自己的房子也才刚买,还欠银行的钱。

张和平当时犹豫了一下,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要答应的。结果那五万块一借出去,到现在都没还回来。

小叔子结婚后,婆婆就搬去跟他们住了。我们本以为这样她会少打扰一点,结果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小叔子那边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婆婆一有什么事,还是第一时间找我们。

有一年冬天,婆婆打电话来说家里锅炉坏了,修一下要两千块。

我当时正发着烧,张和平听完电话,二话不说就穿上外套出门了。

我抓着他的手说:“咱家也不是有多少钱,这些年你帮他们够多了。”他叹了口气,说:“那是我妈,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他说得对,但心里还是委屈。为什么我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婆婆却从来不觉得心疼?

张和平去世后,我才终于有机会直面这个问题。那天婆婆坐在我面前,语气强硬得让我觉得陌生,甚至有些冷酷。

“妈,我们家现在真没多余的钱了。我孙女明年要上高中,学费还差一大截。”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说。

“你不就是个退休工人吗?你一个人现在吃喝用不了几个钱,怎么会拿不出来?”婆婆拍着膝盖,语气里满是责备,“再说了,你老伴生前怎么做的,你现在就该怎么做。”

我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边的日子怎么过?”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你们日子再难,能比农村难?我这边老三还等着供孩子上学呢,小儿子房贷压得喘不过气,你们大房就要有大房的样子!”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把我心里仅存的一点温情划得支离破碎。我看着她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突然觉得特别累。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张和平还在,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可他不在了,现在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做决定。

我把这件事和儿媳妇说了,儿媳妇当时气得脸都红了:“妈,咱家这些年给小叔子家贴了多少钱,他们良心不会痛吗?他们孩子要上学,难道我家孩子不用上学?咱家房贷还没还完呢,难道让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

她的话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说得对,可婆婆那边毕竟是长辈,我真的能一分钱都不给吗?

最终,我决定去找小叔子谈一谈。那天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到了他们家。小叔子一看我来,显得有些意外。他的妻子倒是热情,端茶倒水地招呼着。我没绕弯子,直接把婆婆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叔子听完,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嫂子,我也知道你们家日子不好过,可咱妈这边……她年纪大了,心里有点想不开。你看,要不这样吧,我每个月先给她一千,剩下的你们家再凑凑?”

听到这话,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果然,他们从来没觉得自己家应该多承担一点。

我站起来,语气尽量平静:“小弟,不是我不想管妈,是我们家真的没能力了。以后妈那边的事情,你们也多尽点心吧。”

小叔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或许是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婆婆的冷漠,习惯了小叔子的理所当然。张和平走了,我终于可以为自己和儿孙的日子做主了。

第二天,婆婆又打电话过来,语气比上次还要严厉:“你到底给不给?不给的话,你老伴地下也不会安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回她:“妈,我也想问问,老伴生前这么孝顺,您有没有为他安心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啪的一声挂断了。

后来,婆婆再也没有找我要过钱。听说她去小叔子家住了几个月,又搬回了老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通了,也不想再纠结这些事情。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张和平还在,他会不会怪我做得太绝。可我又想,他若真的爱我,就应该理解我这些年的委屈和隐忍。

生活还在继续,孙女的成绩渐渐好起来,儿子和儿媳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我开始学着跳广场舞,和邻居们一起聊聊家长里短。

有一天,跳舞回来的路上,我看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张和平,你安心吧。我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一次,我只为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