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将的中兴(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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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笔:闲乐生朱晖】
这篇要说的主人公啊,是耿恭。这个人呢,既是被拯救的对象,同时也是拯救他人的英雄。而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那得是东汉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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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是东汉军队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得以继续存活于世;而他呢,也以自己的力量拯救了东汉军队那几近迷失的灵魂。
要知道,他那无比的坚强,那令人敬仰的节义,已然超越了古往今来、国内国外的一切界限。那铮铮作响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唤醒了整个天下。他用豪迈的姿态大声宣告,大汉民族是坚不可摧、不可战胜的!正因如此,北匈奴的战斗精神被彻底击溃,让他们对未来的道路满心迷茫,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最终只能怀着绝望的心情西迁而去。
要是讲刘秀让大汉帝国得以复兴,那耿恭可就称得上是让大汉的雄风重新振作起来啦!
虽说耿恭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手下也就几百号人,在咱们这一系列的英雄名将里,他的官职那可是最小的哟。
然而,耿恭所率领的这区区数百人的军队,简直称得上是整个中国古代历史中战斗意志最为坚定、政治觉悟最为崇高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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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耿恭跟同一时期的班超相较而言,论功绩他好像稍逊一筹,论名气他也好像略输一筹。在咱们中国,除非是那些对汉代历史特别熟悉的人,要不然恐怕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
不过呀,我得跟各位说一说,在我心里,他的历史地位那可是相当高啊,比他的堂伯父耿弇要高,李陵苏武更是比不上,就连马援和李广也在他之后,最起码能跟班超不相上下!
要我说呀,如果没有刘秀、耿恭和班超这三位,那东汉的历史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说实在的,耿恭在西域的那段拼搏历程,简直就是一部现成的院线大片!那里面有波澜壮阔的战争画面,好似史诗一般的长途征战,令人心惊肉跳的残酷厮杀。耿恭有着坚定不移的意志,沙场上还有如雪中送炭般出现的红颜知己。他和兄弟们之间的情谊深厚,令人感动不已,各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陷入绝境又奇迹般逢生的情节、壮志豪情直冲云霄的瞬间、坚持到底永不言弃的精神……当然啦,这其中也少不了那壮美绝伦的边疆风光,以及温暖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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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展现,还有那足以感动天下的炽热爱国之心。
真遗憾啊,一直到现在,咱们中国都没能有这样一部震撼人心的大片出现。正因如此,除了那些痴迷历史的朋友,基本上没多少人晓得耿恭这个人。咱们只能跟随着范晔一块儿连连叹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啊,历史实在是太不公平啦!多少了不起的英雄豪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度过一生,满心郁闷地离开人世,然后渐渐地被人们遗忘。
东汉永平十七年十一月,也就是公元 74 年的时候,汉明帝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接着搞之前那个西域的计划。他让奉车都尉窦固当主将,还把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刘縯的孙子)弄成副将,带着一万四千名精锐的骑兵,从敦煌郡的昆仑塞(就在甘肃安西县那一块儿)出发。他们啊,就是想去把北匈奴在天山剩下的那些兵团给清理干净,还要把北匈奴安插在西域北道的重要帮手——车师国给收拾掉。在王莽那个时候,新朝对外的政策那叫一个乱套,车师国王须置离竟然被西域都护但钦给杀了,这可把车师人的心给伤透了,对汉人那是彻底失望,最后就死心塌地地给匈奴当小弟。当下呢,这个车师国分成了前、后两部分,前部在天山的南麓,后部在天山的北麓。车师前王是车师后王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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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两个王庭之间隔了五百里,中间有条穿过天山的重要通道,现如今咱们把它叫做车师古道。
在这一支军团里面,咱们的主人公耿恭就在其中。耿恭,表字伯宗,是耿弇三弟中郎将耿广的儿子。可惜耿广早早离世,既没把爵禄传给耿恭,也没给他安排个官职让他有个依靠,所以耿恭在耿家算是混得最惨的那一脉啦(就跟从前王莽在王家的情况差不多)。不过还好,有几位叔伯帮忙接济,小耿恭这孤儿才没落下教育,长大后呢,他为人慷慨,还特别有谋略,具备将帅的才能。骑都尉刘张觉得这年轻人挺不错,就把他征召来当了军司马。耿恭特意不进堂兄耿秉的军队,可能是为了避嫌,但更有可能是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大事业。想必班超取得的巨大成功,也大大刺激了他的雄心壮志。这一仗啊,正是他展现自己实力的绝佳时机。可恶的北匈奴人,未来的东汉战神耿恭来啦,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然而,史书有载,在这一仗里表现得异常勇猛并立下最大功劳的,并非耿恭,而是耿恭的堂兄耿秉。东汉的大军在蒲类海(也就是如今新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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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巴里坤湖)畔把白山的北匈奴守军打得落花流水之后,耿秉竟然主动请缨要做先锋,那真是勇猛无畏,一往无前。他竟然绕过了车师前国,带着兵马穿越了那高山深谷、白雪覆盖的天山车师古道,一直深入敌境五百里之远,杀敌数千人,直接就抵达了车师后国的都城之下。车师后王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出城,趴在地上,把王冠都给摘掉了,跪着向前,紧紧抱住耿秉的马蹄请求投降。车师后王的老爸都被打得服服帖帖的,他儿子车师前王哪还敢抵抗呀,就这样,一下子就把两个国家都给拿下了。
在这一战当中,耿秉采用了蛙跳战术,大胆地深入到敌人的地盘。他带着轻骑部队迅猛出击,成功地避开了持久战所带来的巨大消耗以及潜藏的种种危险。不得不说,耿秉真算得上是汉军的一位大功臣啊!
要说耿恭,比起他堂兄来虽说没那么出彩,不过咱琢磨琢磨,他在这场战役里应该也是有功的。为啥这么说呢?因为仗打完没多久,他就升官啦。可这官啊,没准是当时汉军里最凶险的一个军职。他当的这个戊校尉,得带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守在车师后国的金满城。要知道,这儿可是北匈奴进西域的必经之地,那简直就是战斗的最前线。然而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给他支援的人却少得可怜。
原来呀,汉军成功夺下车师之后,窦固马上就给东汉朝廷上书,他强烈提议让西域都护府军政机构以及戊、己校尉这两大军垦机构重新恢复起来,分别驻守在西域的各个地方,好防备匈奴又跑过来侵犯。明帝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批准了。就这样,有个叫陈睦的人被任命为西域都护,还有一位叫关宠的外交官(谒者)被任命为己校尉,耿恭呢,则挑起了戊校尉的担子。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窦固耿秉带领的大军紧接着就返回朝廷去了。
东汉朝廷啊,他们整个的战略和用人安排,看起来好像没啥毛病,实际上问题可多着呢!要知道,兵法里讲:“兵少就没啥威风,军队分散那势力就弱。”明帝在西域留下来搞屯田的部队本来就少得可怜,总共才四千多人罢了,还分散屯守在好几个地方。这简直就是故意诱惑匈奴来犯事呀,这分明就是在考验汉朝在西域的将士们能扛住多大打击的本事!
咱们瞧瞧当时东汉在西域那可怜兮兮的势力分布情况:
首先啊,西域都护陈睦带着两千人的都护府直属部队,驻扎在西域中部的焉耆国那里呢,把控着整个西域的局势。
第二点啊,军司马班超带着由三十六人组成的使节团,驻扎在了西域南北两条道路的交通关键之地疏勒国(就是如今的新疆喀什)。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就他一个人在那儿力挽狂澜,努力稳定住西域南道那混乱不安的局势。
咱们在这儿跟您说道说道,您知道啥叫西域南北两道不?其实啊,就是以塔里木盆地为界限,一南一北两条朝着东西方向伸展的道路。从敦煌往西边走,从玉门关出去的那条路是南道,从阳关出去的就是北道。所以呢,史书上常常把塔里木盆地北边的那些国家(包括天山南北两侧的地方)叫做北道诸国,像车师、焉耆、龟兹等等;塔里木盆地南边的那些国家就被称为南道诸国,比如鄯善、莎车、于阗之类的。西域这地方呀,处在中亚的关键位置上,这些国家的居民人种那叫一个复杂!大致分一分的话,青藏高原(那时候住着羌藏人)和罽宾国(那时候住着塞种人)在塔里木盆地南边,所以南道诸国的人种就是羌藏和塞种混在一起;大月氏(吐火罗人)和乌孙(塞种人)住在天山西北,所以北道诸国就是吐火罗和塞种混一块儿;匈奴在天山东北的阿尔泰山那一块儿,所以天山东北山谷的那些国家就是吐火罗和匈奴的混合人种;葱岭山谷挨着身毒,所以人种里又有印度的成分;吐鲁番盆地靠近河西走廊,那儿的汉人就比较多。因为时间太久远啦,情况又特别复杂,现在咱们要想弄明白各个国家到底都是些啥人种,可太难喽!只晓得这些种族在西域相互融合、相互碰撞,先后竟然出现了 18 种语言文字。具体是啥样儿,等咱们讲到某个国家的时候再细细跟您说。
第三,有一位名叫宜禾都尉的人,带着好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在西域的门户伊吾城安营扎寨。就像袁宏在《后汉纪》里讲的那样,伊吾这个地方“那可是匈奴和西域的出入口啊”,而且“这儿的土地适合种五谷、桑麻、葡萄。它的北边还有柳中,都是肥沃富饶的好地方。所以汉朝常常和匈奴争夺车师、伊吾,就是为了掌控西域呀。”
第四点呢,己校尉关宠带领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在车师前国的柳中城(也就是如今位于新疆艾丁湖东北方向、鄯善县鲁克沁镇那个地方)安营扎寨。要知道,这个柳中城可是扼住了天山通往塔里木盆地的咽喉要道啊!
第五点要说的是戊校尉耿恭,他带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安营扎寨在车师后国的金满城。这金满城就像一把利剑,扼住了天山通向北匈奴的关键要道,和关宠相互配合,一南一北,形成呼应之势,严阵以待,以防匈奴闯进西域北道。金满城啊,有时候会被错叫成金蒲,它所处的位置就在车师后国国都“务涂谷城”(也就是如今新疆吉木萨尔县泉子街南)往北 40 公里的地方。这里原本有个金附国,后来被车师给灭了,金满城就是在金附国都城的基础上扩建起来的。到现在(在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北护堡子)还能看到遗址呢,南边、北边、西边的城垣,断断续续还能连接起来。这座故城遗址大致呈长方形,分内城和外城,外城一圈下来大概有 5 公里,算得上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屯城啦。此地东边挨着古老的树林,西边临着长长的沟,北边靠着山,南边对着开阔的平原,天生就具备了作为军事城池的优越条件,所以后来唐代北庭大都护府的治所,也选择建在了这里。
在这五路人马里面,班超手下的人是最少的,耿恭所在的地方那可是最危险的。如此一来,这两人身上承担的任务就显得格外沉重,面临的压力也是巨大无比。他们啊,没有中间地带可走,要么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被后世传颂,流芳百世;要么就沦为狗熊,给国家带来耻辱,被人诟病。
就在这时候,感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风也呼呼地刮个不停,仿佛整个楼都被这风雨将至的气势所笼罩。
然而,耿恭可没乖乖待在金满城里干等着风雨降临,他特别爱“多管闲事”,居然替西域都护陈睦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大事呢,就是耿秉之前提到过的战略计划的第三步:派遣使者往西去到乌孙,发布文告,向乌孙展示东汉帝国那威风凛凛、强大无比的气势,还有那恩泽广布、惠及天下的胸怀,期望乌孙能表明立场,重新投入汉朝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怀抱。
在西汉的时候,乌孙曾多次和常惠、陈汤等西汉的名将一起携手作战,共同对抗北匈奴。而且,乌孙还是跟汉朝和亲了多年的友好盟国呢。然而,中间有那么六七十年,乌孙和咱们中国断了联系。如今啊,终于又跟咱们接上了头,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乌孙全国那叫一个欢天喜地!乌孙王赶忙派遣使者,献上了名贵的骏马,还带上了宣帝那会儿赐给解忧公主的物件儿。这就是要表明乌孙人从来都没忘了和大汉的深厚情谊,并且表示愿意派王子到洛阳来伺候。耿恭一听,马上就派使者带着金银绸缎,去迎接乌孙王子来。就这样,在去年班超打通了天山以南的地区之后,今年耿恭又不费吹灰之力打通了天山以北的地区。整个西域那是完完全全统一啦,重新投入了祖国母亲的温暖怀抱。这在历史上被称作“一通”。
自从刘秀离世以后呀,原本沉闷又无聊的东汉那段历史,总算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啦。
说实在的,耿恭之所以拼了命地去争取乌孙,这里面最大的缘由在于,他所带领的这支部队孤零零地悬在天山以北那地界。周边的车师前后国一会儿归顺,一会儿反叛,摇摆不定。北边还有强大的匈奴在那瞪大了眼,紧紧盯着。因此,就跟西汉时候一个样,只有和西域的强国乌孙结成那种紧紧相依的军事联盟,才能让自己这边安安稳稳,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真叫人惋惜哟!自汉末开始,乌孙那俩昆弥就【儒将的中兴(42)】
【主笔:闲乐生朱晖】
这篇要说的主人公啊,是耿恭。这个人呢,既是被拯救的对象,同时也是拯救他人的英雄。而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那得是东汉的军队。
要知道,是东汉军队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得以继续存活于世;而他呢,也以自己的力量拯救了东汉军队那几近迷失的灵魂。
要知道,他那无比的坚强,那令人敬仰的节义,已然超越了古往今来、国内国外的一切界限。那铮铮作响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唤醒了整个天下。他用豪迈的姿态大声宣告,大汉民族是坚不可摧、不可战胜的!正因如此,北匈奴的战斗精神被彻底击溃,让他们对未来的道路满心迷茫,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最终只能怀着绝望的心情西迁而去。
要是讲刘秀让大汉帝国得以复兴,那耿恭可就称得上是让大汉的雄风重新振作起来啦!
虽说耿恭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手下也就几百号人,在咱们这一系列的英雄名将里,他的官职那可是最小的哟。
然而,耿恭所率领的这区区数百人的军队,简直称得上是整个中国古代历史中战斗意志最为坚定、政治觉悟最为崇高的军队。
虽说耿恭跟同一时期的班超相较而言,论功绩他好像稍逊一筹,论名气他也好像略输一筹。在咱们中国,除非是那些对汉代历史特别熟悉的人,要不然恐怕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
不过呀,我得跟各位说一说,在我心里,他的历史地位那可是相当高啊,比他的堂伯父耿弇要高,李陵苏武更是比不上,就连马援和李广也在他之后,最起码能跟班超不相上下!
要我说呀,如果没有刘秀、耿恭和班超这三位,那东汉的历史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说实在的,耿恭在西域的那段拼搏历程,简直就是一部现成的院线大片!那里面有波澜壮阔的战争画面,好似史诗一般的长途征战,令人心惊肉跳的残酷厮杀。耿恭有着坚定不移的意志,沙场上还有如雪中送炭般出现的红颜知己。他和兄弟们之间的情谊深厚,令人感动不已,各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陷入绝境又奇迹般逢生的情节、壮志豪情直冲云霄的瞬间、坚持到底永不言弃的精神……当然啦,这其中也少不了那壮美绝伦的边疆风光,以及温暖人心的人性展现,还有那足以感动天下的炽热爱国之心。
真遗憾啊,一直到现在,咱们中国都没能有这样一部震撼人心的大片出现。正因如此,除了那些痴迷历史的朋友,基本上没多少人晓得耿恭这个人。咱们只能跟随着范晔一块儿连连叹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啊,历史实在是太不公平啦!多少了不起的英雄豪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度过一生,满心郁闷地离开人世,然后渐渐地被人们遗忘。
东汉永平十七年十一月,也就是公元 74 年的时候,汉明帝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接着搞之前那个西域的计划。他让奉车都尉窦固当主将,还把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刘縯的孙子)弄成副将,带着一万四千名精锐的骑兵,从敦煌郡的昆仑塞(就在甘肃安西县那一块儿)出发。他们啊,就是想去把北匈奴在天山剩下的那些兵团给清理干净,还要把北匈奴安插在西域北道的重要帮手——车师国给收拾掉。在王莽那个时候,新朝对外的政策那叫一个乱套,车师国王须置离竟然被西域都护但钦给杀了,这可把车师人的心给伤透了,对汉人那是彻底失望,最后就死心塌地地给匈奴当小弟。当下呢,这个车师国分成了前、后两部分,前部在天山的南麓,后部在天山的北麓。车师前王是车师后王的儿子。这两个王庭之间隔了五百里,中间有条穿过天山的重要通道,现如今咱们把它叫做车师古道。
在这一支军团里面,咱们的主人公耿恭就在其中。耿恭,表字伯宗,是耿弇三弟中郎将耿广的儿子。可惜耿广早早离世,既没把爵禄传给耿恭,也没给他安排个官职让他有个依靠,所以耿恭在耿家算是混得最惨的那一脉啦(就跟从前王莽在王家的情况差不多)。不过还好,有几位叔伯帮忙接济,小耿恭这孤儿才没落下教育,长大后呢,他为人慷慨,还特别有谋略,具备将帅的才能。骑都尉刘张觉得这年轻人挺不错,就把他征召来当了军司马。耿恭特意不进堂兄耿秉的军队,可能是为了避嫌,但更有可能是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大事业。想必班超取得的巨大成功,也大大刺激了他的雄心壮志。这一仗啊,正是他展现自己实力的绝佳时机。可恶的北匈奴人,未来的东汉战神耿恭来啦,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然而,史书有载,在这一仗里表现得异常勇猛并立下最大功劳的,并非耿恭,而是耿恭的堂兄耿秉。东汉的大军在蒲类海(也就是如今新疆哈密的巴里坤湖)畔把白山的北匈奴守军打得落花流水之后,耿秉竟然主动请缨要做先锋,那真是勇猛无畏,一往无前。他竟然绕过了车师前国,带着兵马穿越了那高山深谷、白雪覆盖的天山车师古道,一直深入敌境五百里之远,杀敌数千人,直接就抵达了车师后国的都城之下。车师后王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出城,趴在地上,把王冠都给摘掉了,跪着向前,紧紧抱住耿秉的马蹄请求投降。车师后王的老爸都被打得服服帖帖的,他儿子车师前王哪还敢抵抗呀,就这样,一下子就把两个国家都给拿下了。
在这一战当中,耿秉采用了蛙跳战术,大胆地深入到敌人的地盘。他带着轻骑部队迅猛出击,成功地避开了持久战所带来的巨大消耗以及潜藏的种种危险。不得不说,耿秉真算得上是汉军的一位大功臣啊!
要说耿恭,比起他堂兄来虽说没那么出彩,不过咱琢磨琢磨,他在这场战役里应该也是有功的。为啥这么说呢?因为仗打完没多久,他就升官啦。可这官啊,没准是当时汉军里最凶险的一个军职。他当的这个戊校尉,得带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守在车师后国的金满城。要知道,这儿可是北匈奴进西域的必经之地,那简直就是战斗的最前线。然而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给他支援的人却少得可怜。
原来呀,汉军成功夺下车师之后,窦固马上就给东汉朝廷上书,他强烈提议让西域都护府军政机构以及戊、己校尉这两大军垦机构重新恢复起来,分别驻守在西域的各个地方,好防备匈奴又跑过来侵犯。明帝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批准了。就这样,有个叫陈睦的人被任命为西域都护,还有一位叫关宠的外交官(谒者)被任命为己校尉,耿恭呢,则挑起了戊校尉的担子。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窦固耿秉带领的大军紧接着就返回朝廷去了。
东汉朝廷啊,他们整个的战略和用人安排,看起来好像没啥毛病,实际上问题可多着呢!要知道,兵法里讲:“兵少就没啥威风,军队分散那势力就弱。”明帝在西域留下来搞屯田的部队本来就少得可怜,总共才四千多人罢了,还分散屯守在好几个地方。这简直就是故意诱惑匈奴来犯事呀,这分明就是在考验汉朝在西域的将士们能扛住多大打击的本事!
咱们瞧瞧当时东汉在西域那可怜兮兮的势力分布情况:
首先啊,西域都护陈睦带着两千人的都护府直属部队,驻扎在西域中部的焉耆国那里呢,把控着整个西域的局势。
第二点啊,军司马班超带着由三十六人组成的使节团,驻扎在了西域南北两条道路的交通关键之地疏勒国(就是如今的新疆喀什)。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就他一个人在那儿力挽狂澜,努力稳定住西域南道那混乱不安的局势。
咱们在这儿跟您说道说道,您知道啥叫西域南北两道不?其实啊,就是以塔里木盆地为界限,一南一北两条朝着东西方向伸展的道路。从敦煌往西边走,从玉门关出去的那条路是南道,从阳关出去的就是北道。所以呢,史书上常常把塔里木盆地北边的那些国家(包括天山南北两侧的地方)叫做北道诸国,像车师、焉耆、龟兹等等;塔里木盆地南边的那些国家就被称为南道诸国,比如鄯善、莎车、于阗之类的。西域这地方呀,处在中亚的关键位置上,这些国家的居民人种那叫一个复杂!大致分一分的话,青藏高原(那时候住着羌藏人)和罽宾国(那时候住着塞种人)在塔里木盆地南边,所以南道诸国的人种就是羌藏和塞种混在一起;大月氏(吐火罗人)和乌孙(塞种人)住在天山西北,所以北道诸国就是吐火罗和塞种混一块儿;匈奴在天山东北的阿尔泰山那一块儿,所以天山东北山谷的那些国家就是吐火罗和匈奴的混合人种;葱岭山谷挨着身毒,所以人种里又有印度的成分;吐鲁番盆地靠近河西走廊,那儿的汉人就比较多。因为时间太久远啦,情况又特别复杂,现在咱们要想弄明白各个国家到底都是些啥人种,可太难喽!只晓得这些种族在西域相互融合、相互碰撞,先后竟然出现了 18 种语言文字。具体是啥样儿,等咱们讲到某个国家的时候再细细跟您说。
第三,有一位名叫宜禾都尉的人,带着好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在西域的门户伊吾城安营扎寨。就像袁宏在《后汉纪》里讲的那样,伊吾这个地方“那可是匈奴和西域的出入口啊”,而且“这儿的土地适合种五谷、桑麻、葡萄。它的北边还有柳中,都是肥沃富饶的好地方。所以汉朝常常和匈奴争夺车师、伊吾,就是为了掌控西域呀。”
第四点呢,己校尉关宠带领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在车师前国的柳中城(也就是如今位于新疆艾丁湖东北方向、鄯善县鲁克沁镇那个地方)安营扎寨。要知道,这个柳中城可是扼住了天山通往塔里木盆地的咽喉要道啊!
第五点要说的是戊校尉耿恭,他带着几百人的屯田部队,安营扎寨在车师后国的金满城。这金满城就像一把利剑,扼住了天山通向北匈奴的关键要道,和关宠相互配合,一南一北,形成呼应之势,严阵以待,以防匈奴闯进西域北道。金满城啊,有时候会被错叫成金蒲,它所处的位置就在车师后国国都“务涂谷城”(也就是如今新疆吉木萨尔县泉子街南)往北 40 公里的地方。这里原本有个金附国,后来被车师给灭了,金满城就是在金附国都城的基础上扩建起来的。到现在(在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北护堡子)还能看到遗址呢,南边、北边、西边的城垣,断断续续还能连接起来。这座故城遗址大致呈长方形,分内城和外城,外城一圈下来大概有 5 公里,算得上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屯城啦。此地东边挨着古老的树林,西边临着长长的沟,北边靠着山,南边对着开阔的平原,天生就具备了作为军事城池的优越条件,所以后来唐代北庭大都护府的治所,也选择建在了这里。
在这五路人马里面,班超手下的人是最少的,耿恭所在的地方那可是最危险的。如此一来,这两人身上承担的任务就显得格外沉重,面临的压力也是巨大无比。他们啊,没有中间地带可走,要么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被后世传颂,流芳百世;要么就沦为狗熊,给国家带来耻辱,被人诟病。
就在这时候,感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风也呼呼地刮个不停,仿佛整个楼都被这风雨将至的气势所笼罩。
然而,耿恭可没乖乖待在金满城里干等着风雨降临,他特别爱“多管闲事”,居然替西域都护陈睦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大事呢,就是耿秉之前提到过的战略计划的第三步:派遣使者往西去到乌孙,发布文告,向乌孙展示东汉帝国那威风凛凛、强大无比的气势,还有那恩泽广布、惠及天下的胸怀,期望乌孙能表明立场,重新投入汉朝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怀抱。
在西汉的时候,乌孙曾多次和常惠、陈汤等西汉的名将一起携手作战,共同对抗北匈奴。而且,乌孙还是跟汉朝和亲了多年的友好盟国呢。然而,中间有那么六七十年,乌孙和咱们中国断了联系。如今啊,终于又跟咱们接上了头,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乌孙全国那叫一个欢天喜地!乌孙王赶忙派遣使者,献上了名贵的骏马,还带上了宣帝那会儿赐给解忧公主的物件儿。这就是要表明乌孙人从来都没忘了和大汉的深厚情谊,并且表示愿意派王子到洛阳来伺候。耿恭一听,马上就派使者带着金银绸缎,去迎接乌孙王子来。就这样,在去年班超打通了天山以南的地区之后,今年耿恭又不费吹灰之力打通了天山以北的地区。整个西域那是完完全全统一啦,重新投入了祖国母亲的温暖怀抱。这在历史上被称作“一通”。
自从刘秀离世以后呀,原本沉闷又无聊的东汉那段历史,总算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啦。
说实在的,耿恭之所以拼了命地去争取乌孙,这里面最大的缘由在于,他所带领的这支部队孤零零地悬在天山以北那地界。周边的车师前后国一会儿归顺,一会儿反叛,摇摆不定。北边还有强大的匈奴在那瞪大了眼,紧紧盯着。因此,就跟西汉时候一个样,只有和西域的强国乌孙结成那种紧紧相依的军事联盟,才能让自己这边安安稳稳,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真叫人惋惜哟!自汉末开始,乌孙那俩昆弥就{sunfore2008.cn}{www.360438.cn}不停地窝里斗,压根儿就没多少心思去支援耿恭。再者说,西域可是北匈奴的命根子,他们就算豁出老命去,也非得抢回来不可。东汉的大军迟早是要撤回国内的,这边前脚刚走,那边匈奴马上就能杀将过来。
果不其然,在公元 75 年的二月,窦固和耿秉奉了诏书,率领着庞大的军队刚刚从西域撤离。谁知这前脚刚走,到了三月份,北匈奴那气势汹汹的两万铁骑,就像一阵狂风似的,从阿尔泰山一路穿越准噶尔盆地,直杀到了车师后国国都务涂谷城的脚下。
车师后王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傻了,心里不停念叨着:“我咋这么命苦哟!去年南边呼呼啦啦来了一万多汉军,今年北边又乌泱乌泱杀来两万匈奴军。我就像块夹心饼干,被他们惨无人道地混合双打。咱这夹在大国中间的小国,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这往后的日子可让我咋办哟!”
思来想去,车师后王最终还是挺直了脊梁,保住了自己的那股硬气。他坚决不当随风倒的墙头草,没有去抱匈奴人的大腿,而是亲自登上城楼指挥防守,与此同时,还向北方八十里外金满城的耿恭兵团送去了求救的信件。
耿恭心里跟明镜似的:车师后国就那么丁点儿实力,拢共也就两三千胡兵,怎么可能打得过匈奴人呢?就算把西域所有屯垦的汉军三四千人都算上,跟匈奴大军相比,那兵力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这明摆着是一场异常艰苦、惨烈的西域保卫战。可他的使命就是死死守住天山北麓这一线,保住车师后国,保住西域诸国一心向着大汉的局势。于是乎,即便自身兵力吃紧,耿恭还是咬牙向车师后国派出了三百人的援兵。当然啦,耿恭心里也清楚,就这么点兵,那简直就是毛毛雨,起不了多大作用。可要是不去救,汉朝在西域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可就彻底垮了。所以啊,这三百位勇士心里也都有数,他们这一去,多半是有去无回。但为了汉朝在西域的国家利益,他们甘愿豁出自己的性命。
过了好些天,在务涂谷城下面,北匈奴的侦察骑兵很快就察觉到了这支人数少得可怜的汉军援兵。他们的指挥官左鹿蠡王听到消息后,张狂地大笑起来:“区区三百汉人,难道能塞满我的牙缝?”
正在哈哈大笑着呢,三百名英勇无畏的壮士,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多达两万之众的匈奴军队,发起了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迅猛的袭击。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啦,北匈奴人压根就没想到,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那场面真是混乱不堪。只见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人都倒的倒,翻的翻,鬼哭狼嚎的,叫爹的叫爹,喊娘的喊娘。
左鹿蠡王瞪大眼睛,满心的难以置信:区区三百人居然就敢冲过来,汉军这是把咱这整整两万铁骑当成啥啦?当成两万只蚂蚁?还是两万根草芥?简直太过分了,这怎么能忍!
就这样,左鹿蠡王发号施令了:留下一万铁骑,让他们接着围攻务涂谷城。而自己则率领另外一万铁骑,把冲进阵中的汉朝援兵给紧紧围住。从四面轮番展开攻击,一刻都不停歇,一点余地也不留,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场战斗给结束掉。
然而,大半天的光阴就这么溜走了,三百名汉军始终稳稳地坚守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从始至终都在激烈地战斗着,连吃口饭的功夫都没有,那饥饿和疲惫的感觉已经达到了极限。
车师后王都快撑不住了,然而城下那三百汉军的精神却让他深受触动。他不禁感慨:“汉朝不曾辜负于我,我又怎能有负于汉朝?”随即下令:“各部都给我听好了,必须坚守城池到最后一刻,谁敢轻言投降,立斩不赦!”
左鹿蠡王心里透亮了,要是不先把这三百汉军给拿下,那车师守军的斗志就没法被瓦解,车师后王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没法破灭,大匈奴铁骑的面子当然也就保不住啦。
在这般情形之下,左鹿蠡王那是咬着牙下了命令:咱这大军啊,晚上别歇着啦,{toscience.cn}{www.wz0774.cn}接着战斗!就搞车轮战,反正绝不能让汉人有半点儿喘气的工夫。
匈奴人向来都有着不打夜战的习惯,然而这一回,大概是被彻底逼急了,连这向来坚守的规矩都顾不上了。
汉军的将士们匆忙灌下一口水,便又一头扎进了战斗之中。只见他们高高举起那环首长柄的斩马刀,骑着战马朝着如乌云盖顶一般汹涌而来的匈奴大军义无反顾地反冲了上去,一刻都未曾迟疑。
出发的时候,他们心里头早就清楚得很,战场那就是他们最终的落脚之地,哪怕拼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一匹马倒下,也绝不会退缩!
最终啊,那三百位英勇无畏的壮士,凭借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死死地在务涂谷城下拖住了匈奴大军整整一日一夜。他们奋勇杀敌,足足有千余人倒在了他们的刀下。这给匈奴人带来了从未有过的精神震撼。到最后,这三百壮士全部壮烈战死,没有一个人投降,也没有一个人被俘。
三天之后呀,务涂谷城终究被匈奴的军队给攻破了。一直坚守到生命最后一刻的车师后王,也在前线英勇战死。左鹿蠡王呢,留下了好几千的兵力来压制车师剩下的力量,随后就率领着主力部队向北进军,很快就来到了金满城的城下。
三百勇士和车师后王虽然英勇捐躯,但他们以生命为代价,给耿恭赢得了数日异常珍贵的时光。要知道,在那军情变幻莫测的战场上,短短几天的时间,对于耿恭而言,足以让他去完成好多重要的事情啦。
就在这几日,耿恭忙活着干了两件事儿:
首先呀,派遣军吏范羌单人匹马一路向南,直奔酒泉郡,去请求朝廷派来援兵,还有过冬用的寒衣,为长期抗战做好充分的准备(要知道,那会儿还只是公元 75 年的初夏呢,这真称得上是有先见之明,提前谋划)。
第二点,没日没夜地拼命赶工,加急修筑城防的工事。与此同时,还让人熬制了超多的毒药,命令士卒们把毒药涂抹在弓弩的箭头上。耿恭这么做,就是想让每一个汉军士卒都变成像“西毒欧阳锋”那样厉害的角色,给匈奴人点儿厉害瞧瞧!
当然啦,那三百勇士牺牲之后,耿恭手底下一共也就还剩下三四百人。这会儿,两万匈奴大军气势汹汹地逼近,金满城就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孩子,摇摇欲坠,危险得就像一颗随时会破裂的鸡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让人简直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匈奴的军队清清楚楚地看到:耿恭竟然无比自信地站在城头上,面色丝毫不变,就像山岳耸立、深渊宁静一般,那重重叠叠的敌骑在他眼中仿佛根本不存在。
左鹿蠡王满心狐疑:这汉朝将军站在城头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是想跟咱们谈判,或者是要投降?行,他要是想谈,那我就陪他谈。想到这儿,他纵马向前,刚想开口问一句“您吃了没”,猛然就听到耿恭一声大喝:“咱汉家的箭那可是神了,但凡中箭受伤的必有怪异之处!”话音刚落,他便和手下的士卒一同将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刹那间,数不清的、散发着阴森诡异光芒的毒箭矢,齐刷刷地瞄准了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匈奴大军。
左鹿蠡王气得暴跳如雷:“你这小子,不乖乖投降居然还敢吓唬本王!哼,什么汉家的神箭鬼箭,本王可不在乎,给我杀了他!”
匈奴的那些骑兵们,几乎在同一时刻齐刷刷地抽出了他们的胡刀,像一阵狂风般地发起了冲锋。
耿恭呀,压根儿不想再跟这群傻乎乎的家伙啰嗦解释了,斜着眼睛估摸了一下距离,等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大手一挥,喊道:“放!”
成千上万支利箭一同飞射而出,就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迅猛地扎进了匈奴的阵营当中。
匈奴人瞬间爆发出一连串高亢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被滚烫的开水迎头浇下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和绝望哀号。这声音直上云霄,响亮得简直能和帕瓦罗蒂相媲美。
左鹿蠡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手下的这些战士啊,{ihsmarkit.cn}{www.togo8758.cn}那可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硬汉,拥有着钢铁般坚定的战斗意志。往常就算是手脚被生生砍断,也能咬着牙一声不吭。可瞧瞧现在,居然连被箭稍微擦破点皮的家伙都哭天喊地的,简直把脸都丢尽了!
然而现实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那儿,那些中了箭的“钢铁战士”呀,竟然一个个都变得跟娘娘腔似的。他们接二连三地从马上摔下来,在地上打着滚儿,抱着脑袋放声嚎哭,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妈妈呀妈妈呀”。
然而耿恭哪会对这些可怜兮兮的匈奴家伙有半点儿同情啊!只见他一声冷笑,大喊一声“放”,紧接着,第二波箭雨就又像瓢泼大雨一般猛地砸了下去。
左鹿蠡王还没反应过来呢,城下面的那些匈奴人就已经吓得丢盔弃甲,一个个连滚带爬,跑得无影无踪啦。
左鹿蠡王气呼呼地转过身,冲着他的那些“钢铁战士”们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斥,直说他们太没用。众人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地辩解道:“汉家的神箭那可真是厉害得邪乎!但凡中箭的地方,血立马就止不住地往外流,就跟开了锅似的,不停地往外涌。接着就红肿起来,还开始溃烂,感觉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那疼痛都钻到骨髓里去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受不了这罪啊!”
瞧瞧,汉军那箭上涂抹的应该是神经性的毒素呢,真没想到耿恭居然还是个化学方面的行家,早在两千年前就把这种秘密武器给研制出来啦!
左鹿蠡王这下彻底哑口无言啦!瞧瞧眼下这情形,也只能暂且先把兵给撤了,赶紧让军中的大夫给瞧瞧,等明天再攻打城池也不晚。
实际上啊,这些毒箭压根儿就没打算要人命,耿恭这么做呢,就是想吓唬吓唬北匈奴军。他的心思呀,是从心理层面去打压他们的战斗意志,只要把他们那股子战斗的劲头给弄垮了,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处理多啦。
果不其然,匈奴的军医面对毒箭造成的创伤那是毫无办法,只能硬生生把一块块黑黢黢的腐肉直接挖掉,然后再进行包扎。这可太要命啦,谁能扛得住啊!等到夜晚来临,伤兵们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号简直让人肝肠寸断。匈奴人的恐惧就像疯长的野草一样,无法遏制。等到第二天又要攻城的时候,即便那战鼓敲得震天响,真正有胆量往上冲的人也没几个了!匈奴人向来都对鬼神深信不疑,要是汉家真有箭神庇佑,哪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呀!
左鹿蠡王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大部队远远地把金满城给围了起来。他围是围了,可就是不进攻,心里盘算着要把耿恭率领的汉军给活活困死在里头。
匈奴人停止了进攻,可耿恭哪能甘愿就这样干等着呀,他心里有着一个超级大胆的盘算:要给匈奴人来个措手不及,自己主动出击,偷偷去袭击匈奴人的军营!
双方兵力差距巨大,不选择防守却主动反攻,在普通人眼里,这哪里是打仗呀,分明就是去白白送死嘛!然而耿恭却觉得,打仗用兵的诀窍,就在于要在敌人压根想不到的时候,发起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攻击。看到形势有利就紧紧追击,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搏上一搏,还要在敌人的伤口上狠狠撒上一把盐!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天爷像是有意出手相助一般,突然间狂风呼啸着卷来了大片乌云,电闪雷鸣接踵而至。那大雨就跟从天上往下倒似的,铺天盖地,气势汹汹,仿佛要把整个天地都给填满,横扫一切,就连须弥都不能幸免,日月的光芒也被彻底遮蔽。
绝佳的时机来啦,就在当下!
耿恭兴奋得简直要疯掉啦,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仰起脑袋,边开怀畅饮雨水,边放声大笑起来。嘿,来吧!就让这暴风雨来得更疯狂、更猛烈些吧!
于是呀,耿恭带着将士们从城中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就像那骄傲无比的海燕一般,一头扎进了敌人那好似汪洋大海的阵营里,肆无忌惮地闹腾着。匈奴人呢,这小心肝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冷不丁又瞧{200881.cn}{www.taodaigou.cn}见汉军仿佛挟带着狂风暴雨,如同神兵天降,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瞬间就乱了阵脚。
然而汉军却是愈战愈猛,在匈奴的营地里扯着嗓子呼喊冲杀,横冲直撞,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肆意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仅仅数百人,竟然借着那场暴雨,硬是营造出了数万人的强大威势。耿恭还指挥着众人冲进匈奴的马厩,将马匹放跑,把营帐冲得七零八落,存心制造一片混乱。
瞧见这般可怕的场景,匈奴人全都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汉兵简直如同神兵,太可怕啦!”他们四处奔逃,哭喊连天,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队伍瞬间大乱。左鹿蠡王连着杀了好几个逃兵,可怎么都阻拦不住这溃败之势,只好长叹一声:“都是封建迷信要了命啊!”随后,无奈地下令让大军撤退,解除包围离开了。耿恭倒也不追,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带着士兵回城去了。
金满城这个地方啊,向来都是干旱得很,雨水特别稀少,一整年平均下来,降雨量才仅仅 16 毫米。谁能想到居然下起雨来了,而且这雨下得也真够巧的,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了。这情景,难道不像是昆阳之战在西域又重新上演了吗?说不定是世祖皇帝在天上显灵了,特意来庇佑咱们的军队呢!
当然啦,匈奴人这次呀,不过是战略性的往后撤一撤,暂避一下风头。要知道,他们在人数上毕竟是占着优势的呢。只要能缓过这口气,回过神来,转头先把车师前、后国那些残余的抵抗匈奴的力量给铲除干净。等把这些小杂鱼都解决掉,把局势巩固好了,再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收拾耿恭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也不算晚。
耿恭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危机呀,不过是暂时消退了而已。匈奴人就好比那灰太狼,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金满城虽说位置关键,能扼住咽喉要道,可这地势低平缓慢,水资源也不丰富,压根就不是能长久坚守的好地方。为了能够一直撑到援兵赶来的那一刻,耿恭暗下决心,要换个地儿接着和匈奴人斗智斗勇!
在这儿,有个地儿叫疏勒。您可别弄混了,这可不是当年班超驻节的那个位于西域南道的疏勒国哟,而是在金满城东南没多远的一处要塞。这儿啊,和天山南麓关宠驻守的柳中城隔着山遥遥相对。耿恭退守到这儿,心里头盼着能跟关宠彼此帮衬,相互有个依靠。
“疏勒”这俩字在月氏语里代表着“石头”,这么一琢磨,就知道疏勒城其实是一座石头城。直到今天,它的遗迹仍然还在呢,这可是新疆到现在为止发现的唯一一个汉代的建筑遗址,被自治区当成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给保护起来啦。就在今新疆奇台县往南六十公里的半截沟乡麻沟梁村石城子那块儿。这座残存的城墙经历了两千年的风风雨雨,依旧清晰地矗立在那儿,不得不说,当初这工程质量真是杠杠的。大家要是有时间,不妨去瞧一瞧。其实吧,虽说叫一座城,实际上也就一个方圆连半里都不到的小土围子。到底有多小呢?南北长 380 米,东西宽 280 米,也就天安门广场的四分之一那么大,耿恭他们几百人守在里头,那可真是够拥挤的。不过呢,恰恰是这种小城才容易防守,毕竟需要防守的城墙短呀,进攻的一方就算兵再多,也施展不开,没啥用。它还有个好处,建在天山的半山腰,海拔达到了 1770 米,高耸险峻得直冲云霄,北面靠着一面陡坡,东边和南边都是天然形成的悬崖峭壁,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只有西边这一侧能往上攻,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另外呀,疏勒城的东边紧挨着一条常年流淌的麻沟河,河水能流进城里当作水源。在西域要是想守住城,没有啥东西能比水更珍贵啦!
就在这年的五月,耿恭带着他的部下转移到了疏勒城。到了那儿之后,他们赶忙积攒粮食和饮水,认真修整军械,把城防加固得牢牢的。{youzhimai.cn}{www.btrh.com.cn}而且,还在城里面的西北方向新修建了一座子城,将其当作第二道防线,一门心思做好了长期坚守的打算。
两个月之后呀,耿恭的预料果然成真!匈奴人又气势汹汹地杀回来了。这一回,北匈奴的单于都亲自上阵啦,不把耿恭这颗让他极其厌烦的钉子给拔掉,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北单于啊,怎么也想不到,即便情况都这般糟糕了,耿恭不但没有吓得屁滚尿流地投降,而且也没有躲在城中不敢露头,反倒带着一支敢死队,再一次主动从城里冲了出来。这一下子,把匈奴大军打得措手不及,晕头转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呢,就这次战役而言,范晔所著的《后汉书》可是给咱们留下了一个挺让人疑惑的地方。咱先瞅瞅原文写的:“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
这可真是太奇怪啦!咱们之前明明说过,依照汉军的编制,耿恭和关宠这两位戊己校尉手底下分别也就只有几百号人马。可这一转眼,咋就冒出来好几千人的敢死队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嘛!
在我个人看来啊,史书上的这句话估计是个笔误,说不定是刻的时候弄错啦,将“十”给刻成了“千”。这么说来呢,实际上这支敢死队也就只有几十个人而已。
当然啦,有人提出,这好几千的敢死队或许是耿恭在疏勒城里召集来的车师民兵。嘿,这就更不靠谱啦!您想想,车师后国那可是个小小的国度,全国的人口总共也就一万五千左右,军队撑死了也就三千人(这在《后汉书·西域传》里写得明明白白)。耿恭能上哪儿去招来好几千的壮丁来参战呀?还都心甘情愿地充当敢死队,给汉军打前阵,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嘛!再瞧瞧司马彪的《后汉纪》里说的:“恭募先登士四十人出城奔,斩首数十级。”这么一对比,就看得出范晔在这儿果然是写错啦。
嘿,您能想象吗?居然仅仅只有四十个人!耿恭这家伙初露锋芒,那可真是把用兵的门道摸得透透的呀!他带着小规模却最为剽悍的特种部队,朝着匈奴人就猛地突袭过去,打得匈奴人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匈奴人呐,还没从金满城的阴影里完全走出来呢,在疏勒又倒了大霉。汉军在夜里像鬼魅一样突然袭击,他们瞬间就炸了营,撒腿就跑。一路疯狂逃窜到山下十多里的地方,发现耿恭的敢死队没有追上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就去攻打城池啦。
不过呢,大单于到底是大单于,那心眼子可比左鹿蠡王多多了,他发现疏勒城没法一下子就攻克下来,于是脑筋一转,竟然使出了切断汉军水源这么个阴损的招数。
大单于一声令下,派遣众多兵力前往疏勒城下麻沟河的上游,让他们筑起高高的堤坝,把河道给死死堵住,就这样,硬生生地切断了汉军那唯一的水源!
耿恭这下可懵圈了。真没想到匈奴单于能使出这么损的招儿,这家伙可比汉人还阴险还狡猾呢!这可咋整啊?现在正处于初秋,天气干旱得很,要等着老天爷大发慈悲下场雨,还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城里储备的水最多也就够撑十天,要是再不来水,大家就得全都被活活渴死喽!
匈奴单于咧开嘴笑了,那笑声一阵高过一阵。俗话说啊,活人哪能让尿给憋死,可谁能想到竟能被水给困住。你们这些家伙,还不赶紧乖乖投降!
耿恭哪能投降呀!这时候,他想到了最后一个法子,那就是挖井!地表的水没了怕啥,还有地下水呢!咱们狠狠深挖,不止三尺,三丈都没问题,难道还弄不出够几百人喝的水?
然而,一晃眼半个月就溜走了,汉军从上到下全都行动起来,连耿恭都亲自跑到工地上挖土。大家使足了劲儿挖了好几口井,可每一口井居然都没水。这真不是因为他们挖得不够深,别说是三丈啦,最深的那口井都挖到十五丈了,这高度都超过十层楼了呀,但是,依旧看不到水,哪怕一滴水都没有!
说起来这事{e5435.cn}{www.la-sincere.cn}儿也没啥稀奇的。您瞧瞧,疏勒城居然建在半山腰那悬崖峭壁上头,这地方的地下水能浅得了?而且这会儿正是秋天七月,天根水都干涸啦!还想着打井?依我看呐,这不过是将士们被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能做多少算多少,听天由命罢了,想要成功那希望简直小得不能再小了。
通常来讲,人要是没了粮食,能撑个七天以上。可要是没了水,超过三天,大多数人就会由于身体里的脏器脱水,丢了性命。在死亡的阴影步步紧逼之下,汉军的将士们啊,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哟?
那肯定就得啥能入口的液体都喝啦。像露水呀、草汁呀、马尿呀,都不放过。到最后,史书上都写着呢:“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意思就是拿块布从马的粪便里使劲儿榨出水汁来,然后捏着鼻子硬往嘴里灌。为了能活下去,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还有尊严,汉军的将士们坚决不投降,没日没夜地挖井,十五丈、十六丈、十七丈……一直挖到最后一刻都不肯罢休。烈日当空,好多人就这么活活地累倒了、渴死在了干涸的井边。再这么下去,恐怕大家就得从人的粪便里榨水汁来喝啦。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杀掉战马求生存。对于战士们来说,马可是他们最要好的战友和伙伴,甚至和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
然而,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流逝着,每一天都像是在痛苦中煎熬。眼看着将士们如同沙漠中缺水濒死的鱼儿一样,一个接一个地陷入绝望,直至生命消逝。即便是在汉兵心中如神明般令人景仰的最为坚毅的战士耿恭,也难免心生沮丧。最终,在人力尝试无果之后,耿恭决定向老天求助。
说做就做,次日,耿恭就领着将士们来到了那口枯井旁。他们那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仰头朝着天空大声呼喊:“想当年,苏武被困在北海,都还能坚守气节,何况咱耿恭带着兵就在这附近,难道就不能受到庇佑吗?还听说贰师将军李广利征伐大宛的时候,大军缺水,他就拔出佩刀刺向大山,结果飞泉就涌出来了。如今咱大汉的德行神明都在,咱们怎么能就被困死在这儿呢?”喊完这话,耿恭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自己的战服,直直地长跪在地上,对着那口井再次叩拜,那虔诚的样子简直不能再虔诚了,一心祈求着苍天能给汉军将士们赐下水源。随后,他就带着人冲到了井里,像发了疯似的拼命挖呀,挖呀,挖……
嘿,接下来呀,可是神奇得不得了的时刻!您瞧瞧,那十几丈深的井里,猛地就有一道飞泉“嗖”地喷了出来,没一会儿的工夫,水就迅速地漫上来啦,“哗哗”地流淌着,那声音呀,简直比世界上任何动听的音乐都还要美妙!
井边的将士们全都猛地蹦了起来,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那欢呼声简直像打雷一样响亮,一个个人都扯着嗓子高喊万岁,兴奋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啦!
耿恭浑身湿答答地爬上了地面,然后俯身,猛地喝了一口井水。那一刻,他只觉得那井水简直甜到了心坎里,那股子甘甜劲儿,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住,比这世上任何美酒都要好喝上千倍万倍。
大伙全都簇拥在耿恭的身旁,你朝我泼水,我朝他泼水,哈哈哈哈地绕着圈,那欢乐的劲儿简直没法形容,一个个都像是乐得失了魂似的。
清洌的泉水哗哗地泼洒在耿恭的头上、脸上,那种舒爽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简直妙不可言。此刻,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也说不清到底是清凉的水,还是滚烫的泪。
不过耿恭到底是统帅呀,他率先冷静了下来,赶忙制止住大家,说道:“先别急着喝水,咱们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匈奴人好好演上一场戏。”
将士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接着一个比一个积极,迅速拎起水桶就往城头上冲。他们热火朝天地用水和泥,仔细涂抹、认真修缮着城墙。随后,对着还在发呆的匈奴人,一桶接一桶地把水狠狠泼{s254.cn}{www.wybmy.cn}了过去。
匈奴人呐,那井水兜头浇下来,把他们浑身上下浇了个透。这井水冰凉冰凉的,就好像一股寒气直钻心窝子,把他们的心都给冻得哇凉哇凉的哟……
哎呀,这都啥情况呀!水源都断了半个多月啦,他们居然还有水,竟然还敢这么肆意地浪费,这也太离谱啦!
难道汉人真就有老天护佑着,不管是那山神、水神,还是风神、雨神,全都向着他们不成?
哎呀,得了得了,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咱们呐,还是跟上次一样,先撤为妙。等着哪天这帮神仙们都犯迷糊打盹儿的时候,咱们再过来!
读到这儿,大家心里肯定在想,《后汉书》这也太夸张啦!拜一拜就能让枯井涌出泉水,这世界难道真有神仙不成?还是说范晔一时脑洞大开,把好好的史书给写成小说啦?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范晔可是一位忠实于正统的史学家呢。要知道,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神仙,也没有所谓的救世主。耿恭之所以能够创造奇迹,一切都只是因为他那始终坚持、永不言弃的伟大精神在支撑着他!
其实呀,站在地质学的立场上看,疏勒城那一片地方,植被那叫一个郁郁葱葱,土壤也是湿润润的。就算地表的溪流被匈奴人给截断了,水也照样会顺着山体里的缝隙一点点往下渗。不过呢,这可是个慢悠悠的过程,不会一下子就出现。所以啊,耿恭他们挖井挖到了一定的深度,又等了一阵子,这些水才因为自身的压力作用,呼呼地喷涌出来,成就了疏勒飞泉。说到底,哪有什么神迹,一切都源于科学。
匈奴人呀,这会儿暂时放过了耿恭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因为还有好多容易对付的软骨头能让他们下嘴。没过多长时间,单于就率领着大军远远地绕开耿恭,穿过天山,闯进了车师前国,把关宠这位汉军己校尉死死地围困在了柳中城里。就在这个时候,匈奴的帮凶,也就是西域北道的焉耆和龟兹这两个国家,也跟着一块儿动手了,派出兵力围攻西域都护府。西域都护陈睦呢,实在是寡不敌众,最终战死在沙场上,那两千名汉家的将士,一个都没剩下,全军覆没。这一下子,整个西域都震动了。北道的那些国家全都背叛了大汉。就连远在南道疏勒(就是现在的新疆喀什)驻守的班超,都深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遭到匈奴在北道的属国龟兹、姑墨的围攻。班超凭借着自己的威望,组织西域南道的各个城邦拼命抵抗,可依旧是险象环生,局面极其危急。真是万幸啊,耿恭这颗硬钉子还牢牢地钉在天山北麓,匈奴的主力一时间还不敢放开手脚全力向南侵犯,要不然,班超也早就玩儿完了。
西域的局势瞬间变得糟糕透顶,情况紧急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不,在耿恭派出范羌之后,关宠的求救使者也匆匆赶到了洛阳。可是啊,瞧瞧咱们汉家的将士们,在万里之外的西域拼死血战,东汉朝廷呢,居然一个援兵都没派,哪怕一个都没有!
原来呀,就在耿恭在疏勒挖井那会儿,也就是七月末尾的时候,咱们伟大的领袖汉明帝病重啦。到了八月开头,各种药石都不管用,哪怕神仙来了也没辙,汉明帝最终在东宫前殿驾崩,享年四十八岁。第二天,年仅十八岁的太子刘炟登上了皇位,这就是汉章帝。
汉明帝终究没能在他当政的时候把北匈奴的问题给解决掉,实在是令人惋惜啊!想当初,他一听说在西域的汉军被包围了,那叫一个怒不可遏,满心打算派遣兵马去救援,谁能想到,军队还没出发呢,他自己却先走一步离开了人世。这下可好,直接把耿恭逼到了绝境当中。
按照汉朝的制度,国丧的时候是不能出兵打仗的。而且呀,在帝国最高权力交接的这个当口,各种各样的事情堆在一起,乱成一团,政局动荡不安,朝廷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精力去管远在万里之外的耿恭他们啊!于是乎,救援西域这件事,就顺理成章地被扔在一边了{iwangqin.cn}{www.freesurvery.net.cn}。耿秉、窦固这些大臣心里虽然对耿恭牵肠挂肚,着急得不行,但这时候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此一来,匈奴大军的攻势那叫一个猛烈,忠心耿耿的西域各部汉军虽然始终在拼命坚守着。可车师人就扛不住啦,他们眼巴巴地盼着救兵,却始终等不来,最终只能选择全体向匈奴投降。这下可好,匈奴的力量更强大了,还拉上倒戈的车师前、后国军队,一路打到了疏勒城下。
这一回啊,匈奴单于可长记性啦!他寻思着,耿恭这家伙有天神帮忙,那咱可不能跟他硬拼啦。于是呢,把自己的军队全都撤到山脚下,远远地把疏勒城给围了个严实。他心里打着算盘:我就不信渴不死你,还能饿不死你?反正咱时间多的是,就在这儿跟你慢慢耗着。你就算运气爆棚,就算能挖井,就算掘地一百五十丈,难道还能从地里挖出粮食来不成?
然而,匈奴人这次可真是大错特错啦!耿恭这家伙简直就是奇迹的缔造者!在他那绝不抛弃、永不放弃的伟大精神引领下,似乎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从炎炎夏日到寒冷冬天,耿恭所带领的数百将士,居然在那座孤城之中,在粮食极度匮乏、几乎陷入绝境的情况下,硬是咬牙坚持了好几个月。
但这一回奇迹的降临啊,并非是得到了天神的援手,而是得益于贵人的帮忙。
嘿,您知道吗?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那就是车师后王的夫人。这位夫人可不一般,身上流淌着汉人的血液呢。想当初,那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啊,她勇敢地充当内应。偷偷给汉军传递匈奴的情报,还送去了珍贵的粮草。而且啊,她还帮着汉军加固城池。多亏了她呀,疏勒城才能在狂风巨浪般的困境中稳稳地挺立着,好几个月都纹丝不动。
虽然身着胡服,可王后的心始终向着华夏。祖先的训诫,她从不敢忘却半分,祖国的军队,她下定决心要全力拯救。
然而呀,车师王后手里能把控的资源终归是不多的。况且,匈奴人的情报系统那也不是吃素的。几个月之后,外援算是彻底没了,耿恭带领的兵团也断粮啦。可他们还在硬撑着,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只能含着泪把心爱的战马杀了用来填饱肚子。再往后,他们又效仿起苏武,跑到山里去挖老鼠洞,抓些野鼠烤着吃。等到野鼠都被吃光了,就只能在墙脚找找蜘蛛、蚂蚁之类的塞进嘴里。要是这也不行,就只能嚼嚼草根、煮煮树皮。最后到了冬天,连草根树皮都找不到了,他们就只能把弓弩、铠甲上那些筋革做的配件取下来,放到水里煮得软烂了再吃。当然啦,这得有一口好牙,咬不动的人可就没办法喽。
在深冬之际,北雁纷纷向南飞去,天地间是千里的冰封,万里的雪飘,这般壮美的异域风光里,汉军的将士们啊,连铠甲都没有了(早就吃了),寒服也不见踪影(范羌更是没了消息)。他们只能身着单薄的衣裳,点起那堆柴火,挤在城头,哆哆嗦嗦地相互依偎着取暖。身边的伙伴,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去。还活着的人,却带着笑掩埋自己的战友,为他们祈祷祝福:安心走吧,你们算是解脱了,再也不用遭这份罪啦。等着我们啊,我们也快了,等咱们在地下相聚,就能大声地跟先辈们讲——咱们就算死,也没向匈奴人低头!死,也没给祖国抹黑!哪怕祖国好像已经把咱们给忘了。
嘿哟,苦熬啊,苦熬啊,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年,来到了公元 76 年的正月。汉军的将士们啊,终于把他们最后的一副铠甲、最后一张弓弩都给吃没了。在这彻底断粮的艰难时刻,耿恭望着城头上那仅存的数十个兄弟,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各位兄弟,咱们跋涉万里来到这偏远之地抗击匈奴,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年啦!这一年里,咱们一起经历寒暑,迎着敌人的刀枪箭雨。咱们这些同袍兄弟,心紧紧连在一起,患难之时相互扶持,情谊深厚如{dvku.com.cn}{www.czmd.com.cn}同手足,义气坚如断金。如今啊,不幸到了粮尽兵穷的地步,陷入了绝境。我耿恭愿意和诸位立下生死之约,哪怕玉石俱碎也要报答国家的恩情,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听了这话,一个个都激动得眼泪直流,纷纷大声说道:“将军您对咱们如此真诚相待,咱们自然应当拼了命地报效国家,绝对不会有半点儿二心!一定要彰显出咱们大汉的威风,把那些胡虏吓得屁滚尿流,这样才不辜负咱们身为大丈夫的志向啊!”
耿恭哈哈大笑着说道:“来来来,咱们唱上一首歌,给城下面的那些匈奴人鼓鼓劲儿。哼!他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明明坐拥好几万的大军,连着攻打了好几个月,居然连咱们这金城半步都靠近不了,简直是太可笑啦!”
接下来,全体将士们纷纷登上城头,齐声唱响了汉家的战歌。那歌声豪迈奔放,慷慨激昂,气势如虹,直直冲破云霄。匈奴人听到这歌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真没想到啊,汉军在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唱歌,他们哪里像是正常人呀!
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啊,他们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咱们汉家的战神呐!
一曲唱罢,战神耿恭威风凛凛地傲立在城头,抬头对着长空放声长啸,随后满怀豪情地吟诵起来:“就算喝风吞沙也能填饱肚子,飘落的雪花当作皮裘裹身,铁骨铮铮依然在。倘若没有铠甲弓弩和战歌来守护,这万里天山就是我的家!”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北匈奴的单于内心不由自主地对耿恭充满了钦佩。瞧瞧这耿恭,气节远超苏武,才能比得上李陵,那可是有勇有谋,一身的豪迈之气!把这样的人杀了,实在太可惜啦!如今他已陷入绝境,走投无路,要不派个使者去试着劝降他?条件嘛,都好商量,封他做白屋王(白屋是匈奴中的一个部族,后来称作靺鞨),再把公主嫁给他,咋样?
高官厚禄,还有美女相伴,这条件怎能说不诱人呢?但耿恭会被这样的诱惑给迷了心窍吗?
真没想到,耿恭居然应下了,还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派个人到城里来聊聊吧!”
北单于那叫一个高兴,心里想着,汉人也没啥特别的嘛,哪有人生来就不怕死的呀!随后赶忙在自己的军中挑了个嘴巴特别能说,头脑特别灵活的使者,命令他进城去劝耿恭投降。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耿恭见到匈奴使者之后,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对方施展那“巧舌如簧”本事的机会,一点儿都不啰嗦,干脆利落地就把这人拽到城头上,当着城楼下匈奴单于的面,抬手就是狠狠一刀砍下去!
那匈奴使者真是可怜哟,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在一旁,没人搭理,被晾在那儿了。
耿恭狠狠把刀一甩,连头都没回,就大声下令:“快给这家伙放血,完了切成小块烤了!就算它再难吃,那也总比皮革容易咽下去!”
汉军士兵们那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一听到命令,立马行动起来。他们纷纷聚拢柴火,生起了火,接着熟练地剥皮、切肉,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欢天喜地。瞧他们那劲头,仿佛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普普通通的猪。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耿恭带着将士们呀,拿碗装起了匈奴血,就在城头上搞起了烧烤派对。只见他们大口大口地嚼着肉,兴高采烈地相互对饮,那叫一个谈笑自若,完全不把城下好几万的匈奴大军放在眼里,就跟没看见似的。
在辽阔的原野上,一片死寂,所有的匈奴人全都被惊得呆若木鸡。耿恭打造出的这般场景,简直震撼到了极致,就像把他们硬生生地拽进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里,而且这场噩梦千年都醒不过来,永生永世都难以忘却。打那以后,耿恭“吃人魔王”的名号就在整个草原上传开了,据说一提起就能吓得匈奴小孩夜里不敢啼哭。
这边耿恭正吃得美滋滋呢,突然像是想到了啥,赶紧站起身来{wanlehui168.com.cn}{www.cpw335.cn},快步走到城墙边上,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大声说道:“我耿恭虽然不会投降,但是还是要郑重地谢谢单于您赐给我的食物!”
周围安静极了,仿佛陷入了一种死亡般的沉寂。没有一丝声响,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紧接着,城下面那可真是炸开了锅,到处都是哭天抢地、喊爹叫娘的声音。
读到这里的时候,真心得称赞范晔那传神的笔触:“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瞧瞧这些人,他们虽说不再年幼,可心灵却脆弱得很,这一遭受到的创伤可真是巨大无比啊!
顺带提一嘴,想当年啊,在王莽手底下有个叫韩威的校尉,那可是放出了一番豪言壮语:“我真心期望能拥有五千名勇敢无畏的战士,无需携带一斗粮食。饿了就吃敌人的肉,渴了就喝敌人的血,如此便能横着走,无人能挡!”
韩威这人呐,平常老是喜欢夸夸其谈。不过呢,他讲起那些豪言壮语的时候,倒也有那么几分耿恭的风范。
千百年过去了,北宋时期的著名将领岳飞,对耿恭满怀敬仰之情,于是依据他的典故创作了词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闲话甭提啦,这匈奴单于可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耿恭能来这么一手,当下气得哇哇大叫:“今天要是不杀了耿恭,本单于就白在这世上走一遭!”说完就跟疯了似的给疏勒城增兵,没日没夜地围攻。但是呢,耿恭手下的将士们那叫一个顽强抵抗,在天山的风雪之中,那布满硝烟的汉军军旗始终呼呼地飘扬着。要知道,疏勒这地方地势险要得很,匈奴的骑兵压根就冲不上去,只能把马扔一边,费力地往上爬,可爬上去也是白白送命。汉军虽说弓弩没了,可城里的石头那是多了去了。砍些树做成发石机,站在高处随便那么一砸,爬坡的匈奴人就得成片成片地摔下去。就算大石头用完了,还能烧开水往下浇,用火油往下淋,砍大树来挡着,或者在城下挖几个陷阱、几条壕沟,里面再插上尖尖的木桩啥的,想咋折腾就咋折腾!反正啊,金木水火土,啥都能拿来当武器使,只要城里还有能活动的人在,任凭你多少部队也休想攻上来!
总之啊,要说这城池攻防战,匈奴人跟汉军比那可差得远了!就拿现在的考古发现来说,汉代西域的烽燧可有饲养军犬的老传统啦,一个烽燧能配上两只军犬呢,专门提防着敌人趁着夜色搞偷袭,或者偷偷爬城墙。再有呢,城墙上还摆着用来灭火的水缸和皮盆,就是为了抵御敌方放火烧城。而城墙外边呢,铺着耙得整整齐齐的白砂砾,还埋了密密麻麻的尖木桩,这尖木桩也就是藩篱,汉朝的时候简称“虎落”或者“强落”,有了这些,敌军想靠近那可难上加难!
结果呢,一直到了最后,双方仍旧僵持不下。就这么一直熬着,一直熬到了公元 76 年二月初,疏勒的状况还是老样子:北匈奴的大军压根就没有撤退的意思,而东汉朝廷说好的援兵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朝廷就这样绝情地把这些坚毅勇敢、忠心耿耿的中国大兵给丢下不管了吗?希望究竟在何方?是绝望在笼罩吗?是生存还是就此走向死亡?耿恭和他身旁那最后的数十名汉家弟兄,已然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前方再无道路可行,除非,这个世界能有奇迹出现。
注 1 :在如今新疆的焉耆回族自治县那一片区域,乃是汉朝通往西域北道的必经之处。在西汉的时候,焉耆还只是个小小的国家,据《汉书·西域传》所记载,“仅有四千户人家,三万人口,六千的士兵”。然而到了东汉初年,匈奴进入了一个衰弱的时期,各个国家“相互攻打讨伐”,焉耆也趁机把危须和尉犁这两个国家给兼并了。以至于按照《后汉书·西域传》所说,“拥有一万五千户,五万两千人口,两万多士兵”,成为了西域众多国家当中一个区域性的霸主。所以呢,陈睦就亲自驻扎在这儿监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