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仙宾礁撤回回到本土后,菲律宾海岸警卫队“特蕾莎·马格巴努阿”号巡逻舰的舰长杜兰,对外透露了一些相关的信息。
按照菲律宾媒体的说法,杜兰几乎是哭着向自己的上级报告了补给线被切断后,菲方船上的艰难处境,并请求上级原谅他没能坚持下去。
根据杜兰的说法,“特蕾莎·马格巴努阿”号最终撤出仙宾礁有2个主要原因。
首先,在之前仙宾礁内的交锋之中,菲方船只被中国海警船撞出了一个大洞,船上人员认为中国海警船当时采取撞击战术有特殊意图,只要菲方船只船舱进水并最终瘫痪在海上,中国就有理由直接将船只拖离仙宾礁。
由此可见,尽管在上次的撞船事件后,菲方暂时在破洞处打了个“补丁”,但中国海警在反制过程中的强硬姿态,以及中国海军等部门拖船的出现,都给了菲方一线人员极大的心理压力,担心日后再次发生撞船事件。
其次是各类物资补给的问题。由于中国海警等部门在仙宾礁外围布置了严密的封锁体系,菲方组织的多次海上补给运输行动都无果而终,只在8月底使用H145直升机空投过一批补给物资。
但H145载重量有限,菲方一次空运进去的物资,对于有60余名船员的“特蕾莎·马格巴努阿”号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无法彻底替代海上运输解决补给不足的问题。
在撤出仙宾礁前的三周时间里,菲方船员只能靠加了盐和胡椒的米粥度日,且米粥的供应量应该也较为有限,以至于很多船员因为饥饿而出现了头晕等情况,很多时候只能靠睡觉来减轻饥饿影响。
在食物不足的同时,船上的海水淡化设备还出现了故障,无法正常工作,菲方人员最初只能靠收集雨水度日。后来,船上的工程师报告杜兰,认为可以喝空调的冷凝水,船上人员便也开始喝冷凝水。
事实上,无论是雨水还是冷凝水,都不太适合直接饮用,在海水淡化系统无法正常工作后,菲方船上恐怕也没有其他的专业过滤设备,船员们喝这两种水只能是维持生命体征,但很容易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
最终,在数周缺水缺粮后,菲方部分船员出现了身体不适的情况,其中4人因为肠胃炎、脱水等原因彻底病倒,在船只回港后是被用担架抬下的船,部分能够自己走下船的人员,也打了吊瓶,明显是身体情况不佳。
如果再不撤回本土,船上恐怕会有更多人病倒,甚至导致船只无法正常维持运行。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杜兰在报告情况时强调,为了船员,他必须将船只开回本土,并为此请求了上级的原谅。给了外界一种此次撤出仙宾礁,不是菲律宾最高层直接下达的撤退命令,而是一线指挥官根据现场情况自行作出的安排的感觉。
在几天后,菲律宾国家海事委员会发言人又表示“特蕾莎·马格巴努阿”号撤出仙宾礁,得到了小马科斯的批准,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在杜兰等一线人员的强烈要求下,小马科斯被迫点头同意了撤船,另一种是菲海岸警卫队迟迟没有等到最高层命令,但船上的情况已经不容拖延,所以来了一次先斩后奏,小马科斯最终也只能捏着鼻子同意此事。
而在小马科斯批准撤离,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后,菲律宾军警部门也没有公开批评杜兰,菲海岸警卫队司令加万就表示,调整船只部署的决定起到了确保安全的作用,并对杜兰说了一句:“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当然,这不代表杜兰等人就已经高枕无忧。在菲国内民粹主义抬头这一背景下,此次菲方船只撤出仙宾礁,在菲国内引起了很多人不满,菲军警部门未来有可能推部分人出来担责,到了那个时候,加万这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能就有其他含义了。
而在国内民粹主义推动、美国背后挑唆等多重因素影响下,菲律宾政府和军警部门恐怕也不会放弃与中国争夺仙宾礁等地的实际控制权。
菲方未来仍有可能派出船只前往仙宾礁或者南海其他岛礁,尝试通过非法滞留的方式改变态势。“特蕾莎·马格巴努阿”号与其姊妹舰仍将是菲方行动的主力,杜兰在面对媒体时也表示,自己愿意率队重回仙宾礁。
但在经过这几个月围绕仙宾礁等岛礁的博弈后,中国海警等部门应该也摸清了菲方的整体行动模式,并为日后进一步发挥自身优势,预防菲方可能的新一轮挑衅作了准备。目前在仙宾礁还有约60艘中方船只活动,其中至少有5艘海警船只与4艘军舰。
正如我们之前一直强调的,中菲在南海方向的交锋是综合国力的比拼,只要中国能够持续发挥自身在船只数量、质量等方面的优势,充分利用自身在南海完备的岛礁体系,菲律宾人就很难真正掀起什么大浪。
换句话说,尽管为了南海局势早日恢复稳定,中国没有关闭政治解决南海问题的大门,但通过强力手段解决南海问题,仍旧是中国处理南海危机的可选项,假如小马科斯政府仍拒绝调整自身地缘战略,中国便会在适当的时候“反向切香肠”,通过在仁爱礁等地复刻仙宾礁模式改变现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