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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欧洲的波兰甚至强大的法国都在德国军队的雷霆一击之下停止了抵抗,让日酋将军们纳闷的是,鲁道源之类中国军人却执意要坚持抵抗到底。

1937年的严冬,中国军队在一片混乱中放弃首都南京,日本市民涌向东京街头提灯游行,庆祝、狂欢,而日本的军队用超出想象的野蛮屠杀中国平民和放下武器的战俘、强奸无辜的妇女,他们把一场占领变成了野兽的聚餐。

骄纵的日寇在得意地等待被他们伤害得百孔千疮的国家,低下高傲的头颅。但在那些愁云密布的祭日,准备驰援东南沿海的滇军将士正在集结,有位叫鲁道源的师长当时冷冷地说:“谁会笑,谁最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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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源于1900年出生于云南省昌宁县,云南讲武堂第十三期步科毕业。跟当时情况下的普遍中国传统教育相关,鲁道源也是一个能吟诗作赋的诗人。但在这8年抗日中,鲁道源为了笑在最后而苦战。

1939年3月,日军攻陷南昌,滇军第一集团军所部转战赣北前线。鲁道源率第11师挺进敌后一个月,经过数十次战斗,歼敌千余,携获战利品千余件,伏击敌汽车十余辆,破坏敌交通通讯设施百余处,战果巨大。蒋介石特颁发华胄荣誉奖章,奖金五万元。

1940年3月,第五十八军军长孙渡代理第一集团军副总司令职务,鲁道源代理该军军长职务。4月下旬,他指挥本部克复西山万寿宫的战役,一举攻下了西山外围要点严家岭、丁家塘及西山,相机进取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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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9月至1942年1月,鲁道源部参加了第二、三次长沙会战,与友邻部队一起抗击日寇,给敌以重大杀伤,他创作了关于二次长沙会战的诗歌——强渡新墙可奈何,汨罗江上又挥戈。

1942年4月中旬,日寇发动赣东会战,企图打通浙赣路,隔断我第三、九两战区的联系。鲁道源率部由湘入赣,击退由南昌进犯之敌。当敌审往临川时,他配合友军实施围歼。战后鲁道源正式升任第五十八军军长。

1943年11月,鲁道源率部参加常德会战,全军士气高涨,展开巷战,白刃相接,生死格斗,迫使敌军溃窜,常德遂被收复。鲁道源感慨道:城破负廓犹巷战,问他倭虏几时归?

1945年9月14日,鲁道源在南昌主持胜利大典,接受了日军第十一军团长笠原幸雄中将的投降。

鲁道源保持了一贯的端庄,但肃穆的鲁道源依旧没有改变他吟诗作赋的作风。

鲁道源询问笠原幸雄对中日战争的感想。笠原幸雄回答道:“我来华之前,在东京建有一座小洋房,满植樱花,自从美国空军轰炸东京后,房子和樱花同时毁了,我的军人生命也跟着房子、樱花完了。”

在胜利者面前,这个日本鬼子说得很委婉。他实际上是暗示,是美国军队摧毁了日本本土,在中国大陆的日本军队才跟着投降,他们没有败在中国军队手中。鲁道源在接受了笠原幸雄投降以后,发出“八年一觉侵略梦,赢得尸灰半袋归”的感慨,既是对八年抗战艰辛的肺腑之言,也是对日寇的讽刺。

在中国战场上的许多倭寇军官,包括冈村宁次,一直对他们频频取胜,最后却彻底输掉了一场战争无法理解。作为头脑狭隘的军人,冈村宁次并不承认他统帅下的日本军队在中国战场上被击败,他投降只是服从了天皇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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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抗日战争开始以后,日军展现了自己的效率,尽管遭遇中国军队的抵抗和民众的敌意,尽管也有挫折,有延误日程的时候,但还是应该承认,他们基本上是按部就班地占领东京大本营要他们占领的城镇、铁路、军事要塞与港口,他们控制了整个海岸和全部工业中心,控制了黄河、长江与珠江的入海口。日军觉得完成这些战略步骤以后,中国所有的经济运输机构都将瘫痪,中国的政治组织将会瓦解,虚弱无力的中国马上会自动停止抵抗。

日寇等了7年,其间,他们看到欧洲的捷克、波兰,甚至强大的法国都在他们盟友德国军队的雷霆一击之下停止了抵抗。让日本将军们纳闷的是,以往表现脆弱、现在衣衫褴褛的中国军人却执意要坚持到底。

1937年的日本人不懂得中国,日本人为他们的愚蠢、狂妄和贪婪付出代价,直到无条件向盟军投降了。感觉敏锐但格局狭隘的日本民族,很难了解有着悠久历史意识的有韧性的中国人。

无论是杀戮的战场,还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受降仪式,在鲁道源经历的种种战争以及国家大事时,都不免以诗歌感慨,将中国文人的情怀和武将的激情结合在了一起。1985年3月12日,鲁道源在台北病故,享年8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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