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人的“行为艺术”汉人永远无法理解,一场自发的酒会竟然引发了沙陀和吐谷浑两大族群的斗殴,最后演变为两支武装的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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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结束,一查点,死伤了数百人。

陈景思头都大了,这一路士兵们花样百出,斗殴、逃散、劫掠、偷盗,屡禁不止,就连李友金都没办法管得住这群彪悍的胡骑。

按这个节奏,到了关中就得减员过半,剩下的只能叫做乌合之众,逼急眼了,估计兵大爷们连他们的酋长都敢杀,这仗还怎么打?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虎狼之师?这样的军队朝廷还能指望吗?”陈景思陷入了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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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金尴尬地笑笑:“监军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胡人散漫惯了,又悍勇无比,若没有威信卓著的统帅是镇不住他们的,正如狼群需要一头最凶猛的头狼才能生存一样。咱们现在虽然有好几万人,却没有一位驯服得了他们的将领,最终恐怕只会酿成大祸。”

陈景思说:“你不也是沙陀人吗?还有各大酋长,就没办法管得了自己的部众?”

李友金说:“战力越凶悍的士兵越难驯服,将领只会挑自己能驯服的部众,像我只会挑比较柔顺的士兵,好管理,但战斗力有限。像‘鸦儿军’那般骁勇的健儿,天下唯有李克用这种勇力和智略都超群的人才能够统领。”

这玩意儿是死结啊,咱也不能因为好管理,弄一群书生上战场吧?陈景思急得抓耳挠腮:“你们这么多酋长,就找不到一个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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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金说:“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怕您不敢用。”

“为啥不敢用?一切都是为了打胜仗,你说是谁,哪怕他是头虎我也要用。”陈景思真的急了。

“我大哥李司徒父子呀。”

“嘶……”陈景思果然哑口了,李友金说的正是李国昌、李克用。他沉吟许久才说:“他们父子的统帅能力自然没得说,但毕竟是朝廷追捕的罪犯呐。”

陈景思心里冷笑,当初正是李友金出卖了李国昌、李克用,此刻又推荐他们。这个狡猾的胡人,靠出卖血亲跟皇帝攀了个“御弟”的称呼,赚得盆满钵满,此刻又想吃回头草,两头不得罪。不过,李友金说得也没错,眼下这支队伍缺了李克用还真玩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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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金见陈景思有所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如果您能上奏天子,赦免他们父子,任命他们为统帅,我想代北胡兵一定会群起响应,再猖狂的贼寇也不足为虑。”

陈景思轻轻点头:“有道理,只是他们现在何处呢?”

“尚在鞑靼寄生,不过要尽快联系,晚了就怕找不到他们了。”

此刻,李家父子混得惨透了,他们如丧家之犬一路北逃,被漠北草原的鞑靼部收留,算是有了一个临时驻足的地方。

父子俩在鞑靼一住数月,每天除了狩猎就是喝酒,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直到某一天,李克用瞅出鞑靼酋长眼中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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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吐谷浑首领赫连铎派人贿赂了鞑靼酋长:李克用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他一定会杀了你,夺了你的兵马。

鞑靼人郁闷了:俺好心好意收留他父子,没想到救了一头狼。俺可不想当东郭先生,先下手为强!

李克用虽然悍勇,但毕竟在人家的领地,真要打起来怕是寡不敌众,那就给他们一点警告吧。

于是李克用请鞑靼人喝酒、狩猎,趁机卖弄武艺。他纵马奔驰,搭弓发箭如簧,百步外悬挂的马鞭、树叶、针线纷纷被射落,惊得鞑靼人目瞪口呆。

咱鞑靼人是善射的民族,却从来没见过这么精湛的射术,太神了,服了。要想偷袭这种人,分明是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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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住鞑靼人后,李克用又来了一段深情告白:“我父子被奸人所害,报国无门,才流落于此。如今黄巢祸害天下,假如有一天皇帝宽宥,我一定会与诸公率军南下以定天下。人生世间,光景几何,怎么能在这种黄沙堆中终老?希望能与诸公共勉。”

鞑靼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