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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声中逞赖子

(散文)

文/石清华

几家亲戚相聚过春节,随意、热闹、喜庆。

九点多钟起床,儿子儿媳妇早已上班去了。木子爷爷已经早酒、晨练、沐浴,准备休息,我才匆匆忙忙地早餐。

酒足饭饱之后,奉命去买“年年有鱼”、相应的佐料。超市里你进我出,有些拥挤,但比昨天的队伍缩短了许多。大年三十,要不是工作太忙,大约一切已经准备好了。要买大宗货物的只能是忙到今晨的人们,当然也有先前买漏或需补充者。

最高指示:要买鲤鱼,既是鲤鱼跳龙门,又会“年年有鱼”。鲤鱼也许随着科举的诞生而成为首选,如果没有鲤鱼,鳊鱼也可以。昨天就跑了几家店铺,没有鲤鱼,大年三十更没有。只好退而求其次,买鳊鱼呗。不过价格很高,平时六元左右一条的,现在二十元。成功的商家,及时了解信息、随行就市,肯定比常人高明。

买鱼回家,田奶奶已经在准备团圆饭了。没什么要我帮忙的,便组织木子爷爷父子、么奶奶母子、白云等搓麻将,小石头则专心致志地拼小火车。都有了事干,时间就很容易打发了。

十二点多钟,儿子已经接老婆回家。儿媳妇把大螃蟹蒸好后,参与搓麻将,我奉命煮饭。

田奶奶把各种菜炒好后准备吃饭,十人围桌而坐,儿媳妇号令:先喝酒吃菜喝饮料,饭马上就熟了。

田奶奶正去给大家盛饭时,却发现电饭煲没有反应。哦,是我没按电钮,本来十分高兴的,却因我的失误而引发了一点小小的不如意。也许随着年龄的增大,短暂的遗忘会发生,今后的不论什么活动,都得考虑这一点。

好在酒水足、菜丰盛,大家慢吃慢喝聊天,饭熟的时间好像比平时要快得多。大家吃喝说笑,短暂的不如意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饭后一点多钟,相约另两家亲戚去步行街散步。沿街的大小商店大部分都过年去了,但仍有少数店铺在营业。他们的工作,增添了热烈的氛围,给人们带来了方便、愉悦。

到步行街时,逛街的人比平时少得多。平时拥挤的街道显得空旷,营业的店面几乎都是年轻靓丽的女人在坚守,大约以美色在招徕生意吧。

转悠了个把小时,邀请另两家亲戚到家里玩,人虽然多一点,但快乐。儿媳妇指挥若定:搓麻将、玩花牌、打扑克、搭积木、看电视,按需分配。各有所事,兴致勃勃,不管输赢,只图开心。

到七点多钟,儿媳妇、田奶奶做夜宵,我想帮厨却以空间太小被辞退。不大一会儿,儿媳妇号令:准备喝酒啦。爷爷奶奶们、兄弟姐妹们,不分彼此,一起动手。铺桌布、搬椅子、拿酒杯、端菜碗,很快准备就绪。喝酒的无论年龄大小皆坐着,小辈们则端着饭碗站在桌子边,声称“打游击”,说比坐着方便得多,想吃什么夹什么,不必站起来。大家吃喝说笑,亲如一家。其实他们还有兼职:给喝酒的斟酒、给长辈添饭、给火锅加菜。反正眼明手快、乖巧灵活,需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夜宵也和团圆饭一样快乐、开心。

饭后,长辈们请坐看电视,晚辈们收拾碗筷,很快便整理得井然有序,做好了玩乐的各项准备。儿媳妇号召:“各就各位,开始上班。”

各个上班点,嘻嘻哈哈,你说我笑。每当和牌时,父母儿女、公婆媳妇、兄弟姐妹、丈夫老婆,都叫喊着给钱。至于几块钱已经不重要,只是要宣扬自己在和牌,互不设防、彼此无猜。说笑之间,喜气洋溢、亲情加深。

“你和了。”

“不,我要逞赖子(搓麻将者临时设一字四张为万能牌),我欠爸爸十块线,一脚来油(逞一张字和牌,给钱翻一番),还账之后还有嫌的。”

爸爸也不示弱:“你如果逞不和,就该给我两倍的钱。”

“两倍也没关系。”

“妈,您逞赖子了,要给我十元。”

“哦,我忘记了。”

“呵呵,我没忘记。”

我一边打牌,一边瞄一瞄春晚。好几年没看春节联欢晚会了,今天想看一看。可能是欣赏水平过低,看不出艺、情、趣,甚至还不如那些无聊的手机短视频。

“我的,你别拿。”

孙子抢夺哥哥手里的奥特曼。

“雅各布,你给我玩一下嘛。”

“不。”

哥哥把奥特曼还给弟弟去玩别的玩具。

“哥哥,给你玩吧。”

说着把奥特曼递给哥哥,两人很快又玩在了一起,嘻嘻哈哈、稚声稚气,装满一屋。

十一点四十分,登上五十七楼楼顶,四面八方灯光闪烁。主街道两旁白色的路灯明亮,没看见来去的车辆。各处小区的灯光,宛如散落的星星。详细看了看灯光的明暗,估计今天住家的居民可能只有三分之一。

等了会儿,没有听到乡下这时此起彼伏、除旧迎新的鞭炮声,但偶尔也有鞭炮声从远处传来。那是不是传统的鞭炮呢,我不知道。

除夕,家里充满了喜庆的氛围。其实也只是平常的一天,无论哪一天,只要人为去庆贺且形成习惯,也会一样地热闹。

2024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