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年逾花甲的北京知青刘宝华重返陕西米脂县,此行是为了找寻下乡时期的初恋马凤兰。

他本不抱有他想:“我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谁料,走进那片熟悉又陌生的村庄后,他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马凤兰曾为自己诞下一子!在他看不到的陕北高原上,儿子早已成家立业。

两万七千下陕北,别有幽情落地生

1970年,27000名北京知青来到陕北插队。有的知青为磨练意志,

喊出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不做人家檐下雀,乐在天涯战恶风”的口号。

18岁的刘宝华前往陕西米脂县插队。对政策的响应,对西北生活充满憧憬,以及少年好动的天性让他很快地融入了当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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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3月,在北京召开的延安地区插队知识青年座谈会及其后在座谈会学习讨论基础上形成的会议文件《延安地区插队青年工作座谈会纪要》,明确指出插队青年是“三大革命”运动(指生产斗争、科学实验、阶级斗争)的一支生力军,要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这是对知青作用的一定程度的初步肯定。

然而,当激情稍稍退去,生活的苦涩便会齐齐涌上。

知青下乡之初,国家会负责供应一年的食油、口粮,一年之后,知青的一切生活花销都要靠做工劳动获得。

可在许多地方,知青劳动一年的所得,仍不能满足自己温饱的最低需要。

导致知识青年入不敷出的因素很多。首先便是由于所在地自然环境差,生产水平低下。刘宝华所在的米脂县彼时就是一个特困县。

有的地方生产力水平较高,一个劳动日的工值达一、二元,有的地方社、队生产水平低,集体收入少,如在陕北地区,一个劳动日工值在一角以下,都是平常的现象。连日连夜的饥饿首先侵蚀着刘宝华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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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知青与农民同工不同酬。虽已经成年,但刘宝华身材消瘦,戴个眼镜,看起来便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斯文书生,加上自幼生活在城市,对农村环境不很熟悉,对农活的操作要有个学习和适应过程。因此,在下乡头一、二年,他并不被农民视为整劳动力。

显然,这和刘宝华想象中“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有巨大的差别。

就在此时,马凤兰走进了刘宝华的心中。这个姑娘肤色白净,眉眼秀丽,是村长的女儿,两人分在一个劳动小组,在一起干活时总是有说有笑,算是稍稍抚慰了刘宝华的枯索的内心。

在远离城镇的穷乡僻壤,交通不便,文化娱乐更是少的可怜,马凤兰第一次见到刘宝华这等擅长写作、吹拉弹唱样样拿手的知识青年,更别提刘宝华的性格还是如此的温厚可亲,虽是搭配干活,但几乎承担了一切脏活、重活、累活,少女的心事藏在了那整齐的发辫、绯红的脸庞、陕北的山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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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之间的感情越浓厚,越想拥有独处的空间。刘宝华和马凤兰开始有意避开众人眼目,谈起了青涩的恋爱。

辽远的高原没有秘密,很快,这一消息就传到了马凤兰的父亲耳中。他对刘宝华这批知青有欣赏、爱护之心,但自己的女儿如何能够嫁给这些远隔山海的外乡人?刘宝华这个后生会一直留在小小的米脂县吗?

从70年代初起,政策允许有特殊困难或病残的中学毕业生返回城市。

“困退”是考虑到一些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家庭的特殊困难,如独生子女或家中子女全部上山下乡,从而导致父母老人无人照顾等,因此特准下乡知识青年返回家庭所在城市。

“病退”则是将患有严重疾病或受伤致残不能继续参加生产劳动的知识青年遣返回动员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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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急于跳出农村或兵团、又无门路的大多数知识青年来说,病退、困退变成了他们返城的借用手段。知青们或慌称自己为独生子女或慌称父母卧床不起或慌称爷爷、奶奶需要照顾。家里人也在远方紧密配合,用挂号信寄来各种证明。

彼时,米脂县也有不少知青绞尽脑汁地想回到城里,为了办“病退”,各种疾病被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喝墨水制造胃穿孔、喝农药制造胃痉挛、喝高效麻醉剂制造心力衰竭,有人甚至装疯、装哑巴。

马凤兰的父亲面色铁青,拉住女儿警告道:“他一个北京人,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感觉到父亲的强烈反对,马凤兰决定和刘宝华私奔。

私奔不成赴云雨,两相分别半生缘

私奔?且不论自己日后的归宿,自己一个穷知青,凤兰跟着自己不知要吃多少苦。

刘宝华劝道:“凤兰,这么一来,你就没了娘家了……”

马凤兰是个爽直而伶俐的女子,一听刘宝华这话,便知道他不同意私奔之事,但又怕心上人当真就此斩断了两人的情缘,她当即扯住刘宝华道:“我知道我大的脾性,我们来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再也不能拆散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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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人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小旅馆,70年代,年龄相仿的异性住宿都会被要求拿结婚证来看看,刘宝华和马凤兰面容青稚,眉眼间也不像是血脉至亲,一迈进店门,肩并着肩,相依相随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对爱人。

“两位小同志,结婚了吗,结婚证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