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广袤的东北部,吉林省的珲春市藏有一条颇具传奇色彩的小路——江堤路。

它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道路,更是连接着历史、地理与民族情感的纽带。

江堤路,宽度仅八米,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历史记忆。它的长度约八百八十八米,宛如一条纽带,串联起中国与邻国的边界。

路的左侧,一排坚固的铁丝网静静地伫立,它的另一侧则是俄罗斯的广袤土地。而路的右侧,则是波涛汹涌的图们江,江水滚滚向东,其对岸则是朝鲜的国土。

这条小路,其实是一座堤坝,人们习惯称它为“洋馆坪大堤”。

它如同一座坚固的桥梁,直通珲春市敬信镇的防川村。没有这座堤坝,防川村便会如同孤岛一般,孤悬海外,与世隔绝。

翻阅历史的文献,我们可以发现防川村原本是与我国大陆紧密相连的。

然而,1957年,图们江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洪水。这场洪水如同猛兽一般,无情地冲毁了防川村与大陆之间的土地,使得这个原本宁静的村落一度成为了孤悬海外的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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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防川村的村民们要出入村庄,都必须借道苏联(1991年苏联解体后,这片土地归属于俄罗斯)。

他们穿越边境,跨越铁丝网,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才能抵达自己的祖国大陆。这种无奈的境地,让防川村的村民们倍感屈辱与心酸。

直到1983年,我国决定重筑“洋馆坪大堤”。

经过无数次的努力与付出,这座坚固的堤坝终于屹立在了图们江边。它不仅仅是一座堤坝,更是连接防川村与我国大陆的重要通道。

从此以后,防川村的村民们可以自由地出入村庄,无需再借道他国。

而那条窄窄的堤坝,也成为了我国最窄的领土之一,被正式纳入中国版图。

它的存在不仅仅是一种地理上的连接,更是一种民族情感的纽带。它见证了防川村的历史变迁与民族命运的起伏跌宕。

如今,当我们漫步在江堤路上时,仿佛可以感受到那段屈辱的历史与不屈的民族精神。这座堤坝如同一座丰碑,永远铭记着防川村人民的奋斗与付出。

其实,要溯源这条窄窄的领土以及敬信镇防川村等地,其背后还隐藏着一段屈辱的历史。

晚清大臣争回“敬信镇”

1858年5月28日,那是一个载入史册的日子,中俄双方在我国东北的黑龙江瑷珲地区,签订了一份极不平等的《瑷珲条约》。

这份条约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中国的心脏。

条约中赫然规定,将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的广阔土地——总计约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划归为中俄共管。

这一决定对于中华民族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耻辱和创伤。然而,面对这一不平等条约,当时的清政府却选择了拒绝批准,表现出了一定的骨气与坚持。

然而,两年后,历史的车轮再次转动,带来了更为沉重的打击。

1860年,大清帝国在列强的逼迫下,先后与英法两国签订了《北京条约》。同年11月14日,沙俄也趁火打劫,逼迫我国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

这份条约的签订,不仅让清政府被迫承认了1858年的《瑷珲条约》,更使得沙俄进一步攫取了我国4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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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就包括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敬信镇”与“防川村”。在当时,它们被称为“黑顶子”,一个充满沧桑与变迁的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中俄北京条约》中原本有一颗看似微弱的希望之光。

条约中明确规定,尽管乌苏里江以东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土地被划归给了俄国,但在珲春图们江口,中国却被保留了一个可以进入日本海的出海口。

这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战略资源。然而,由于当时清廷内部腐败至极,官员们各自为安,无人有心思去争取这个宝贵的出海口。

更何况,当时的清朝还沉浸在“闭关锁国”的迷梦中,对于海洋贸易的重要性毫无意识。

因此,当俄国在设置界碑时,他们不仅没有将原先许诺的出海口纳入中国版图,反而还将界碑放置在了距离图们江口46华里处。

要知道,按照当时的规定,这个界碑应该位于距离图们江口仅20华里处。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中国主权的公然践踏和侮辱。

一直到了1886年,中俄第二次勘界时,我国爱国官员吴大澄才发现俄国擅自更改和挪动了界碑的位置。

当时,俄国势力强大,他们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试图通过强词夺理的方式,侵占我国领土。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吴大澄挺身而出,他无惧俄方的威胁,坚定地据理力争,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面对俄国的无理要求,吴大澄没有退缩,他深知这片土地对于中华民族的重要性。他深入研究历史文献,仔细分析地理形势,用事实和法律武器捍卫国家的利益。

在他的坚持和努力下,俄国最终被迫放弃了非法占有的领土,这不仅是中华民族的胜利,更是吴大澄个人荣誉的巅峰。

1886年,中俄双方进行了勘界工作,并签订了《中俄珲春东界约》。

这份条约明确规定:由界碑至图们江口30华里与朝鲜连界之江面海口,中国船只可以自由出入,俄方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