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讲: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有女儿的家庭在择婿时,恨不得拿上“探照灯”将对方全方位的进行“扫描”。

可再认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画人画虎难画骨,经常是:箩筐里拣瓜,拣的眼花!

我小时候喜欢看结婚送亲的队伍,除了有花花绿绿的嫁妆和漂亮的新娘外,尤其是好奇队伍最前面那个手提“马灯”(一种点煤油的灯)的人!

不懂便问,后来母亲告诉我,拎着马灯的寓意就是:男方是打着灯笼找的好人家!

哈哈,原来如此啊,老辈人真的幽默!原来“金龟婿”是这么找来的呀。而这种风俗在我家乡经年不变,只不过现在被手电筒和台灯代替了,但意思都是一样。

前段时间回老家遇见了同村的姑娘金凤,看她和丈夫领着读大学的儿子回来看望父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用问,日子过的肯定很滋润。

虽然我和金凤相差10多岁,但我们作为老邻居,有很多共同语言,下面来听听今年43岁的金凤,回忆当年她父亲是如何替她“把关”婚恋的,觉得很有教育意义。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来自金凤的讲述:

大家好!我叫金凤,今年43岁。

我家兄妹三个,因为父母就我一个女孩,所以我从小就倍受宠爱,在家地位比两个哥哥高多了。

那时候农村生活水平一般,但父母对我们的教育一点不放松,大哥读到初中,后来进了镇农具厂上班,单位解体后自己在镇上开了一家农机修理厂,是最早的私人老板。

二哥和我都上了高中,他被一所师范大学录取,后来分到省城一所中学教书,只有我拖后腿,参加两次高考都名落孙山。

其实不是我不聪明,而是因为在学校偷偷谈恋爱,心没放在学习上,给耽误了!

但当时这些情况我不敢跟父母坦白,怕挨骂。直到后来而那个“罪魁祸首”杨帆到我们家找我,父母才隐隐约约知道我早在学校就谈恋爱了。

记得那是第二次参加高考,我又以20多分之差,跟大学失之交臂后,不服输的父亲还想让我再复习一年,但我和杨帆早在高考前就约定了,这是最后一次“参战”,再失利就去学着做生意,条条道路通罗马,不见得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所以杨帆怕我动摇,这是又来“敲边鼓”。

都是过来人,父母很明显知道我和杨帆不是普通同学关系,虽然也是客气的给他端茶递水,但父亲不苟言笑的表情不怒自威,让在我面前平时说话幽默风趣的杨帆此时也变得拘谨。

父亲根本不问杨帆的家庭情况,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固执的认为我跟杨帆仅仅是单纯的同学关系,他的女儿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孩子。所以只是问杨帆高考落榜后该如何打算。

杨帆吞吞吐吐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觉得人生不一定非要读大学才算成功。

记得父亲当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三句两句说完,自己就扛着大锹去地里干活了。

我对杨帆冒冒失失的跑我们家来很是不满,但他解释说自己都跟他堂兄说好了,去他开的水果店打工,想让我也跟着出去,正好堂兄那缺人手。

但凭我对父母的了解,不可能让我跟着一个他们一点不了解的男生外出打工,让邻居知道了好说不好听。

所以我在父母面前提都不敢提,就让杨帆先出去闯闯,趟出路来我再出去。

父母和两个哥哥多次劝说我去复读无果,他们只好任由我了。那段日子我纯粹是个无业游民,农忙了就在家帮母亲去地里干会儿活,闲的时候去镇上大哥那帮着带小侄子,没有目标和方向,但只要不让我看到书,就一身轻松。

不久我嫁在南京的大姑回老家探亲,因为我是我们家族中她唯一的侄女,所以那次回来后非要带我去南京玩几天,见见世面。

可再亲的人,毕竟不是自己家,还是犯拘束,在大姑家我是站着长、坐着矮,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就想回家,后来姑父说,他们厂在招临时工,不如让我去试试看。

可姑父的厂是一个机械厂,车间是模具生产,大姑怕我吃不下苦,但我执意要去试试,就这样,我在南京又“混”了几个月。

可面对枯燥无味的工作环境,我不想干了,正好这时候接到杨帆给我写的信。

我是在寂寞无聊的时候给杨帆写信的,留的是大姑家的地址。

杨帆得知我在南京工作,担心我到时候看不上他,所以信中流露出不舍,同时滚烫热烈的话语也对我狂轰滥炸。

那时候年少无知,把这份爱当作至高无上,我跟杨帆承诺,哪怕天涯海角,两颗心永不分离。

我还引用古人一句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给他安慰

所以接下来我越干越没劲,正好临近春节,回来后我就再也不想去了,直接跟父母挑明,我想跟杨帆一起出去打工,再试着学做生意。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面对我“胆大包天”的决定,父亲气的一个劲的坐在板凳上抽烟,母亲点着我的脑袋埋怨道:“我就感觉你跟那个杨帆关系不一般,肯定在学校是不是就谈恋爱啦?怪不得你考不上大学,心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母亲的数落让我羞愧难当的同时,也让我豁出去了,同时更加坚定要跟杨帆一起“闯天涯”。

母亲被我气的眼泪直流,说我不听话,考不上大学往后有罪受!

父亲沉默良久,瓮声瓮气的问:“那小子是哪个村的?我想会会他们家人。至于让不让你跟着出去做生意,那要看表现。”

我闻听喜出望外,很明显父亲这是在做出让步啊!

至于想看看杨帆他们家的情况,那就很简单的事了,那时候父母选女婿,大不了就是看男方家的住房条件、人长的咋样。

对于这两点我心里丝毫不紧张,首先,杨帆1米8的大个,长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尤其是篮球场上矫捷的身影,可以讲让90%的女生为之倾倒;还有每年联欢会上的“霹雳舞”表演,用“风流倜傥”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试想,当初如果不是他优秀,我怎么可能被他迷的魂不守舍,连眼前的书都看不下去了呢。

其次,据我所知,杨帆家境也不错,父亲还是大队干部,家里开了一个加工厂,只有弟兄两个,他大哥早就成家了,他们家那四间带走廊的红砖青瓦房,在村里是响当当的“富户”。

在我把父亲的意思转告给杨帆后,他也信心百倍的说:“没问题,让你爸约个时间,我们家好好接待!”

本来杨帆家父母以为我们家的意思是“看门头”,是那种七大姑八大姨齐出动的阵势,谁知道我爸没好气的说:“八字不见一撇,去那么多人‘打狼’啊!就我一个去!”

就这样,正月初六那天,父亲在我的陪同下去杨帆家赴宴。

可我母亲认为父亲办事荒唐,这不明不白的去算怎么回事?

但父亲一辈子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他有自己的一定之规,至于我母亲的碎碎念,他根本不屑一顾。

父亲那次去杨帆家是以最高规格接待,为啥呢?因为那天作陪的都是他们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整整弄了18个菜,比一般家庭的年夜饭都丰富,我和杨帆会意一笑,觉得此行肯定成功!

席间那些人推杯换盏,但父亲一直以不能多酌为借口,即使有人陪酒,他都是将酒杯端起来小抿一点以示礼节。

我还是怯场的缘故,所以坐在杨帆旁边不一会儿就借口下桌了,端着水杯一旁静静坐着,听他们说话。

可能是出于好奇、想看看杨帆的女友长什么模样吧,所以不大会儿他家客厅聚满了一帮妇女和孩子,其中有一个头发灰白、腰佝偻的老太太也来了,有个人给她递过去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老太太不住的打量着我,脸上露出慈祥还带点“讨好”的笑容。

但我不清楚她的身份,也不敢瞎称呼,可看她衣着也是普普通通,上衣领子还用布补了补丁。

突然,正在桌上喝酒的杨帆爸望着老太太,大声问道:“你吃饭了吗?没吃去厨房让二子妈给你盛碗骨头汤喝!龙龙显显还满处跑!腿跌断了可没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