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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花鸟艺术哲学

后山学派燕山小队(原燕山书屋)杨瑾、李闽山、李益君、杨鄱阳推荐——

花鸟之属是中国的艺术创作大端,并非顺手小技。惟有倾情致力,春秋不怠,方可硕果累枝,成就鸿飞。

一,起乎悲悯

中国的花鸟艺术,从前主要是画,萌芽和生长在西晋末季和南北朝早期。

北方草原民族的军队强势闯入中原,残酷的政治、经济、文化融合,以血火方式延续多年。西晋王室内斗、杀戮,及于净尽的时候,匈奴完成了南侵的种种准备,随时都可以出兵侵犯晋都洛阳。

镇守邺城的晋朝车骑将军司马腾,麾下精兵数万,却用军愚蠢,指挥无方,羯族一千多人便攻破了城池。占城后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近万名百姓死于屠刀之下,兵燹之中。

匈奴人和羯人杀奔洛阳,席卷南阳、襄阳,致民间十室九空。晋军二十余万眨眼覆没。洛阳城破后,祸国殃民的西晋大臣全被杀掉。由于西晋司马家族生于不义亡于罪恶,导致约近1000万汉人死亡。

“流尸满河,白骨蔽野”,“草木皆尽,残贼公行”,“百姓存者,百无一二”,就是当时苦难时世的写照。任见撰写和出版有大量历史著作,于此多有叹惋。

惊悚之后,魂魄稍安的艺术家看到大劫后的花鸟,不由感叹天地悲寂、生命无常,手中所出花鸟自然携带着哀痛怜悯,展示着珍爱情怀。

二,行乎天恩

南北朝时代,统治稳定之后,道教、佛教你方唱罢我登场,意识形态概念朝奉德尚惠方向滑动。作为丹青艺术的花鸟画,既是道教中的“自然”“天成”,又是佛教中的“大示”“觉悟”。

“天者,自然也。自然既明,则物得其道也。”“天地以万物为体,而万物必以自然为正。”“知天人之所为者,皆自然也,则内放其身,而外冥于物。”

这里的自然,理解不同,表述有异,但不影响反而会增强我们对天然存在的思考。特别是“天人合一”,在“我”与“自然”的一体关系上,产生了“自然生我,我自然生。故自然者即我之自然”的融合理论。这种思想认识,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突出的是园林营造,人对自然模仿、利用,并乐在其中。六朝时期的都城出现了许多园林,人们在居处得以享有花鸟相适的环境。任见有《牡丹传奇》10卷,六朝及唐宋园林,均有“观览”与“感言”。

再就是花鸟形象进入艺术家的创作思维,发现花鸟的自然美质,表现自然的花鸟动态,构建较为独特而且愈来愈丰满的花鸟艺术审美。

园林之属,花鸟艺术之类,来自“存在”的启迪,是自然界的“恩情”。

三,追乎神妙

花鸟艺术的审美效用明显而又突出。其主题展现、意境创造以及趣味构成等,均在传达说论不尽的感觉体验。

同其他艺术形式如音乐、书法等相比,花鸟画、花鸟摄影、花鸟视频,直接诉诸人的视觉,引发欣赏者的情感反响和审美知觉。优秀的创作,乍一看通俗易懂,老少皆宜,细品之,或具备较高审美水准者欣赏之,远与近,虚与实,亮与暗,疏与密,给予欣赏主体的发挥空间、多元情境,似又在构建一个多重叠加的艺术境界。

色彩,是随着应用技术的进步走进艺术的,早期的中国话、早期的摄影,均以灰度为主,设色为辅,甚至在较长的历史时期有人认为色彩影响意境的创设。后来色彩的差异化审美渐渐获得认同,“水墨”与“丹青”合龙,“活色”与“生香”共融,艺术作品摆脱了灰暗,产生了美妙的感染力和神奇的渗透性。

“轮廓”与“骨骼”,也在成就优秀艺术创作的神妙。轮廓是艺术中的外在,表达温婉、明媚、娇艳、灵动,骨骼则是其内蕴的依附,不会刻意展现,却支撑着韵味、思想和丰富的生命力。

四,归乎意蕴

在西方,花鸟艺术被归于风景艺术类中,在中国,以花鸟为创作形象的艺术自成一格,莺舞蝶飞、落花流水、枯藤老树、苍苔寒潭、野蔓昏鸦、“鸢飞戾天,鱼跃于渊”,经过艺术家的巧思,展现出非比寻常的生机,进而透出天地人伦的启迪。

花鸟中现实中或许不常为人注意,其实青草的生命躁动,小鸟的天真嬉戏,竹木的凛凛风神,枯藤的龙蛇趣味,都振动着悦耳的生命清音,流淌着感人的生命精神。

花鸟水墨,作为华夏艺术中的古老品类,其特殊的晕染手法尤其能够塑造虚实结合的意境,凸显花鸟艺术内容的层次性和表现力的丰富性,令人反复咀嚼,愈来愈深地品味作品的内涵和意境。

优秀的花鸟艺术作品,它的各项要素无不在营造氛围和意境,所谓“意”之“蕴”者,需要欣赏者悉心欣赏、深入辨研,更有上乘之作,需要长期的体验和感悟,方可获得温热的生命和深寓的精魂。

所以,花鸟作品的美好归宿,是意蕴,而意蕴获得,需要欣赏者切身的审美参与。审美参与,即是欣赏者的愉悦体验——心灵的灌溉和美化。

2009.04于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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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学派杨瑾、李闽山、李益君、杨鄱阳等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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