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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6日,网络上出现了一篇题为《阿里巴巴淘天集团职场霸凌全记录》的详尽文章。这篇文章描述了一名自称曾在阿里巴巴淘天集团阿里拍卖-商业机构团队(现已更名为阿里资产)任职的员工,自2018年12月10日加入公司起,历经五年之久的不公平待遇,包括所谓的“背刺”、职场性骚扰、肢体霸凌和言语霸凌等恶劣行为。

经过中国证券报记者的核实,这篇文章的作者正是文中提及的那位“受害员工”,她以Nancy(化名)的身份出现,并坚称文中所描述的内容均为真实经历。Nancy透露,她不久前被阿里资产单方面解除了劳动合同,而在此之前,她担任的是阿里资产全国房产业务总经理的重要职务。

面对Nancy的指控,被指涉及性骚扰的陈慧明在接受中国证券报记者电话采访时,以长文缺乏确凿证据为由,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应。公开资料显示,陈慧明目前担任阿里资产的副总裁一职。

此外,长文中提及的另一位当事人卢维兴,在接受电话采访时也并未直接否认长文中的指控,而是建议记者向公司求证。公开资料显示,卢维兴曾任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并曾兼任阿里资产事业部总经理、阿里拍卖事业部总经理等职务。

值得注意的是,这并非阿里巴巴首次卷入“职场性骚扰”的争议之中。中国证券报记者多次向阿里巴巴淘天集团求证长文中所描述的指控是否属实,但截至发稿时,仍未收到相关回复。

01被裁“美女”总裁亲自举报男领导性骚扰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即月15日晚,一篇名为《阿里巴巴淘天集团职场霸凌全记录》的文章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作者Nancy勇敢站出来,将阿里巴巴淘天集团内部的职场霸凌事件公之于众。这篇长文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引起广泛关注。

长文中详细披露,从2019年至2023年这五年间,身为Nancy上级领导的P9职级陈慧明(花名“水阔”),多次以职业保障作为交换条件,对Nancy进行或明示或暗示的性骚扰。陈慧明多次在聚会或宴请客户后要求Nancy送他回家,甚至单独前往其家中继续饮酒,使得Nancy在这段时间内饱受焦虑与不安的折磨。

面对这样的困境,Nancy坦言自己“为了工作,只能无奈选择隐忍”。然而,在2023年,陈慧明的行为再次升级,他再次邀请Nancy到家中喝酒。这次,Nancy鼓起勇气向阿里拍卖的P8职级HRG宋园园(花名“良元”)投诉。然而,宋园园却选择拖延处理此事,甚至暗示这些行为在职场、甚至在阿里巴巴都是正常文化,并不构成性骚扰。

针对Nancy对陈慧明职场性骚扰的指控,记者以真实身份致电陈慧明进行求证。陈慧明在电话中表示已经看到了这篇长文。但当记者问及长文中关于他性骚扰Nancy的指控是否属实时,陈慧明却反问记者:“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你觉得属实吗?”随后,他以正在火车上为由,结束了与记者的对话。

记者注意到,网络上仍有4月11日陈慧明在阿里集团正常工作的公开报道,似乎并未受到此次事件的影响。然而,这起职场霸凌事件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人们期待着阿里巴巴淘天集团能够给出一个公正、透明的回应。

02阿里畸形的职场文化,女员工长期处于弱势

根据Nancy的详细揭露,她在工作期间遭受了来自同事的多次霸凌,然而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对此却持有消极的干预态度。由于长期遭受霸凌,并且内部举报无果,Nancy的心理健康遭受了严重损害,她甚至采取了割腕和吞服大量药物的极端行为试图自杀,幸运的是,她现已脱离生命危险。

Nancy在长文中详细列出了四件令她痛心的事件,其中包括在客户之争中为团队成员詹美玲(花名“灵璨”)辩护而遭到P10职级主管的殴打,多次向人力资源专员宋园园(花名“良元”)反映情况却无果,被“力保成员”灵璨和蔡乐乐(花名“铁肩”)背叛,以及在淘天调查中被截断申辩、被屏蔽,同时受到恶意举报者的持续施压。

记者进一步向Nancy了解到,那位被指控殴打她的P10主管正是卢维兴。在电话采访中,卢维兴对于是否殴打Nancy以及是否与Nancy存在利益输送的问题,他回应称:“我不方便回答,这件事最好询问公司,他们肯定会给出统一的回复。”

关于“背刺”一事,长文中提到,詹美玲原本是Nancy团队成员,Nancy因在抢客户事件中为詹美玲辩护而遭到上级主管的殴打。在詹美玲转岗至阿里拍卖的三年里,Nancy一直对她信任有加,并多次提拔重用。然而,当詹美玲告知Nancy自己将与另一位团队成员蔡乐乐结婚时,Nancy按照程序要求人力资源部门将蔡乐乐转岗至天猫好房。但随后,詹美玲与Nancy的同事关系急剧恶化。

Nancy在长文中表示:“詹美玲在公司会议上公然挑衅我,与我发生激烈冲突。更令我震惊的是,2023年12月底,她竟然在集团层面对我以及时任拍卖负责人的卢维兴进行了实名投诉。据知情人士透露,背后策划者包括一直对我进行性骚扰未遂的陈慧明、詹美玲的丈夫蔡乐乐、杨亚楠等人。”Nancy还提到,她多次向人力资源部门反映自己患有躁郁症和抑郁症,并深受詹美玲行为的困扰,但人力资源部门却只是拖延处理,并告知她正常开展业务即可,导致詹美玲的行为更加嚣张。

针对詹美玲的举报内容,Nancy回应记者称:“她指控我带客户去夜总会,但实际上是她老公买单,却声称是我指定的服务商。类似这样的不实指控还有很多。”

此后,Nancy一度陷入举报风波,甚至在病假期间被公司解雇。Nancy表示:“公司后来进行了调查,但他们认为问题都出在我身上,而我的下属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因此被免职,感到极度不公,以至于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更过分的是,在我休病假期间,人力资源专员宋园园关闭了我的内网权限,导致我无法进行内网通讯、报销和股票行权。”Nancy还透露,她在3月28日尝试通过内网续病假时发现自己的账号已被封禁,她的律师前往公司沟通时,公司却以“未发起仲裁”为由拒绝接待。而在律师离开后的第二天,宋园园通过电话告知Nancy要解除其劳动合同。Nancy解释说:“宋园园要求我前往公司,他们怀疑我在病假期间出游,因此要强制解除劳动合同。但我确实只是去了趟上海放松心情,医生的建议也不是让我一直住院。”

记者也试图联系詹美玲、蔡乐乐、宋园园、李然等人,但电话未能接通。

值得注意的是,Nancy在长文中还附上了自己被殴打后的照片以及自杀后在医院治疗的照片。尽管长文作为个人叙述包含许多细节,但仍有诸多不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