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我们读到葡萄藏匿二大孙怀清,
并且生下了二哥孙少勇的孩子。
为了防止孙少勇经常上门,所以她谎称孩子是史冬喜的。
两个月后,葡萄抱着孩子出门,孩子就没有再回来。
孩子去了哪里?孙怀清会不会被发现呢?
今天,花酱和大家共读《第九个寡妇》第三部:那个值得爱一辈子的男子。
一、春喜
成立初级社的那天晚上,春喜跑到葡萄家。
苦哀哀地看着她说:
“咱两家互助不成了。”
看着他的眼神,葡萄想,她把他当孩子,可真是错了。
他已经长成男子汉了。
于是葡萄很凶狠地说:
“今晚,我不让你住这儿了啊。”
原来,之前葡萄和史家兄弟是结成互助的。
葡萄经常帮史家养猪,还给弟弟春喜做鞋。
哥哥冬喜成家后,家里就很少安宁了。
老婆经常和老娘吵架。
春喜不堪嫂嫂和母亲吵架打架,就到葡萄家住了。
春喜赖着不想走,但是葡萄态度很坚决。
无奈之下,春喜才怏怏离开。
春喜走后,有半个月没有来葡萄的院子。
一天,葡萄刚要睡下。
只听见门外有有响动。
月光照在一个男子身上,葡萄马上明白他是谁。
他先是腼腆地敲了敲门,
听到葡萄落下门栓的声音,
立即疯狂地打起门来。
这门又薄又旧,禁不住一个情急的男人用力拍打。
葡萄只好去搬柜子抵住门,自己也坐到柜子上。
她不禁纳闷:
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门外的男孩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门和框已经一点点要脱落下来。
葡萄只好从床上揭起一根木条,从门缝里捅了出去。
门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十七岁一个男孩子,发了情又给惹恼,更是拿命来拼了。
这时,葡萄想起屋里还有一把铁锹。
她抄起铁锹跟来人搏斗。
铁锹被拽了出去,葡萄只好又坐上柜子。
拼就拼吧,葡萄用柜子抵住门一直到天亮。
最终,葡萄用她的毅力战胜了。
差一点,门框就要被撞掉了下来。
二、孩子
夜里,葡萄和春喜搏斗的声音,二大是听到了。
他做好准备,如果葡萄吃亏,他就要上去助她。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上去,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葡萄。
自己已经死了一回了,再死一次也没有关系。
但是不能连累普通。
况且还有孩子呢!
在这一年里,他看见葡萄再缝制小衣服,小鞋子。
二大心里就明白了:
葡萄能见到孩子,跟收养人还有走动。
那么,葡萄到底会把孩子交给谁呢?
事情就要退回到十个月前。
葡萄抱着两个月的挺,来到了河上游。
把孩子搁在庙前。
自己躲在暗处偷偷观察。
天亮了,侏儒们都出来。
看到孩子,一百多个侏儒都围了上来,高兴地拍手咕哝着。
葡萄心安了:
在家里,孩子只有她和二大疼。
现在有一百多人疼着。
葡萄都会在侏儒祭庙时,去看儿子。
她还是隐藏在林子里,看一百多个侏儒过得像一家子。
黄昏时,他们发出难听的笑声,从庙里牵出一个男孩。
她不知怎么地就走到孩子面前。
侏儒们都呆住了。
她伸手摸摸孩子的头。
刚想和侏儒说话,看到他们阴沉的脸。
葡萄就放弃了。
不过,侏儒们的脸很快就变了
——他们看见葡萄带来了一瓶又一瓶的药。
那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葡萄把药搁在地上,又把包袱搁在地上。
包袱里都是孩子的衣服帽子鞋子。
三、出走
二大还是走了。
那天早上,葡萄送饭去地窖。
发现二大的衣服鞋帽都不见了。
至于二大为什么要走,葡萄心里是明白的:
他走了是想要她好好嫁给男人,生一窝孩子。
他再不走,就把葡萄耽搁了。
他这一走,这个道理就给她讲明白了。
葡萄知道二大为她愁坏了,比自己养个闺女老在家里还愁哩。
不冲养育之恩,就冲二大的这份心思。
葡萄也要去把二大找回来。
葡萄走了一天,没吃没喝,一身汗泥,衣服也是又脏又破。
少勇看到她,大吃一惊。
葡萄依然提防着少勇,并没有告知少勇二大的事。
只是说他要在省城他家住三天。
少勇在一年前已经结婚,娶了一个女团委干部。
在结婚之前,少勇就知道了孩子的身世。
无奈那时,葡萄已经将孩子送了出去。
少勇也是没有办法。
少勇这回见到葡萄,心里又开始荡漾了:
“你不是说妻子比她强一百倍吗?怎么见了她你还是心动肝颤的?”
葡萄在少勇家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葡萄一刻也没闲着。
把县城犄角旮旯都翻了个遍,依然不见二大踪影。
二大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四、冬喜
二大走了,春喜也走了。
春喜是去朝鲜打仗去了。
临走前,还偷拿了葡萄的一条底裤。
二大出走的心愿是想让葡萄光明正大地嫁人过日子去。
但是,天意弄人,注定葡萄还是要做见不得光的事。
那一年,冬喜来牵他家的猪去街上的收购站。
不知怎么搞的,猪就是不愿意离开葡萄家。
冬喜上来就打。
葡萄见猪被打,也要上前打冬喜。
两人目光对接,再也躲不开了。
冬喜忽然把葡萄一抱。
这就开了头。
有了冬喜,葡萄想,我缺啥?
我啥都有。
我有欢喜,我有快活。
我有男人暗地里疼着 。
她有了冬喜才明白,再累的一天也有了盼头。
冬喜为了她可以放弃做官,可以放弃家庭。
那一刻,她发了疯一样地喜爱他。
她不承认自己也这样喜爱过琴师和少勇。
她喜欢冬喜的清廉,
闹荒时,他把自己的救济分给孤寡老人。
她喜欢冬喜的朴实,
平时,舍不得穿布鞋,只是穿旧胶鞋,或者打赤脚。
这样让她喜欢得不行的冬喜,偏偏寿命太短。
下暴雨的那天,冬喜为了救一个老婆子,
被砸在窑洞里。
再也没能站起来。
五、找寻
冬喜死后,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
葡萄不能像冬喜媳妇那样,可以明目张胆的哭泣。
她的眼泪是偷摸的,是见不得人的。
葡萄的日子还在继续。
没了冬喜,没了孩子,没了二大。
一切跟她亲近的人,在冥冥中,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
都离她远去。
那一年,社里开表彰大会。
葡萄因为养猪好,被评为模范。
这一切,葡萄都不在意。
反而是社员五合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五合说他在陕西做零工时,在宝鸡一个农场,碰到一个特别像二大的人。
葡萄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恨不得马上去宝鸡。
等到葡萄赶到农场,看到的果真是二大。
二大也是犟,听说葡萄还是一个人,
死活不愿意回去。
耗到第五天,农场干部要清查流窜的身份可疑分子。
心一横,就跟着葡萄回去了。
继续他的地窖藏匿生涯。
为了藏匿公公,葡萄送走了孩子。
为了救老人,冬喜献出了生命。
冬喜对葡萄的爱情,让人动容。
这个样貌丑陋的男人,有一颗正直柔情的心。
找回二大后,葡萄今后又将如何生活呢?
明天,花酱和大家共读《第九个寡妇》第四部:好赖都要一起活。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