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幼仪,民国才子徐志摩前妻,感谢他的抛弃,让我活成大女主。

离婚前,我举止端庄、养育孩子、孝敬公婆,将家中琐事料理得井井有条,却唯独不受丈夫待见,他对我没有爱更没有恨,只有冷漠的无视。

离婚后,我学习德语、英语和教育学,到大学当老师,在银行当高管,赚钱赚到手软,日子过得得风生水起。

原本冷漠的前夫却对我笑脸相迎,和我说话再也不是喊我“”时的冷漠语气了。

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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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岁,我找到人生第二春,丈夫体贴子女孝顺,身体健康活到88岁,而我那短命的前夫,二婚不仅找了一个拜金女,还在36岁遇到坠机事故身亡了。

世人说我可怜遇到负心汉,但我感谢他,没有他的抛弃我不会从封建的泥淖中觉醒。

明白人生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是我的错,还是封建礼教的错

我俩的婚姻属于官商结合,他的父亲徐申如是江南有名的富商,我家的官场背景也足以让其父的财力再上一层楼。

15岁,我还在江苏省第二女子师范学院学习,却突然被叫回家里,说要和徐家的少爷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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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身处新旧交替的时代,属于“半新不旧”的女子。

虽没被逼着裹小脚,但我接受的知识大多还属于封建旧思想。

结婚在当时的我看来,就是到了年纪就应该做的事,毕竟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人例外。

1915年,我15岁像古代大家闺秀一样,过了15便及笄了意味着可以嫁人。

我们两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整场婚礼办得隆重又热闹,直到晚间,新郎官志摩才被送到新房。

此时他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被好友扶着躺到床上后便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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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的他,我没多少扭捏,很快将自己带入妻子的角色,打湿毛巾将他从头到脚擦洗一番,让他舒适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后,似乎昨晚的酒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看他按压着太阳穴,面带痛苦地起身。

我慌忙端上早起为他煮的醒酒汤“是不是头还疼?赶紧喝碗醒酒汤吧?”我轻声说道。

“我不喝,端走。”说着便起身朝门外走去。我一时愣在原地。

新婚几天他对我的态度永远是冷漠加无视,天气好的时候他总爱搬张椅子躺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看书。

我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盼望着他能给我说句话,就算指使我给他端茶倒水我也开心。

但他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偶尔说句话也是略过我给身后的丫鬟说。

后来我才得知,他对这桩婚事十分不满,婚前就曾跟父亲因结婚一事大吵过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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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接受过新教育,见识过新世面,追求自由和独立,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是封建礼教下培养的“旧人”?

后来的日子,我便主动不碍他的眼,有他在的地方我尽量远离,免得惹他不快。

我孝敬公婆,婆婆有老寒腿我每晚都会端盆热水,伺候她泡脚。公公常常咳嗽,我吩咐厨房做菜尽量清淡,饭后再单独炖份梨汤给公公。

家里的人情往来,也是我一手打理,谁家有了孩子,谁家要娶媳妇,我都是人到礼到,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婚后的生活在一餐一饭中悄然度过,我在婆家的生活也过得舒适滋润。

唯有和我的丈夫相处,令我束手束脚小心翼翼,在他面前,我每次表现自己换来的都是一顿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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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笼络父亲母亲,我就会正眼看你,别做梦了,我才不会喜欢你这个。”他总爱冷声冷气,充满讽刺地挑我的错处。

土包子

“见识如此短浅,只会家长里短,你的脑子是不是读《女诫》读傻了,我娶的是妻子可不是什么封建残余,你看看你除了打理家务你还会干什么?”

过了3年水深火热的婚后生活,我怀孕了,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徐积锴乳名阿欢。

志摩完成生子任务后,便出国留学去了,我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孝敬父母。

说实话我们分居两地的那两年,是我为数不多幸福的日子,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公婆也很疼我,我过得很知足。

远赴重洋,换来抛弃

我二哥张君劢见我们俩常年分隔两地,担心时间长了夫妻关系生变,写信给志摩,让他接我到波士顿夫妻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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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封信让两个人都为了难,因此时志摩与林徽因刚刚结识,深深被她的学识和志向所折服,正在对其示好。

我则刚刚摆脱婚姻给我的阴影,想到平日我俩的相处,内心的胆寒不言而喻。

但这封信家里人都知道,也都觉得二哥说得对,纷纷劝我出国与志摩相聚。

婆婆还对我百般劝说:“你放心去,阿欢我来看,阿欢现在太小了,不便长途跋涉,不然应该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的。”

1921年,我踏上了前往波士顿的航船,站在甲板上航行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让人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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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对爱情似乎有天然的幻想,我幻想见面后他会怎样对我,幻想我们俩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幻想着再给阿欢添个弟弟或妹妹。

想着想着脸上蒸腾起来,我拍拍脑袋,下定决心这次好好跟志摩表明心意,若他嫌我没学识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能跟他一起探讨古今。

经过几个月的海上漂泊,我终于抵达波士顿,航船缓缓靠岸,甲板上挤满了人,大家纷纷向岸上的亲朋或好友兴奋招手,声嘶力竭地打着招呼。

我大老远就看见志摩站在码头上,明明他穿着黑色的皮鞋和大衣,深蓝色的衬衫和一条稍带褶皱的西装裤,脖子上围了一条白丝巾,腰间戴着那条结婚当天戴的皮带。

再平常不过的穿搭,我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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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像旁人一样向他招手向他问好,但我看出他的窘迫与敷衍,他朝我的位置看了一眼后,便将头转向了别处。

身影也是往人群后站了又站,仿佛我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重刑犯遭人唾弃,被押解着去枪毙,作为家人让他抬不起头一般。

我在船上下的决心,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土崩瓦解。

下船后,我自己提着皮箱,他双手垂着快步走在前头,我吃力地想要跟上他。

他偏头从上到下将我扫视一番,我身上穿着一身出发前婆婆特意找裁缝给我做的旗袍。

在他的眼神扫射下,带着满满的鄙夷:“跟乡下来的似的。”

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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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便带着我到当地的市场,买了当地盛行的衣服给我,为了让他开心,我将自己从国内带的衣服都塞到箱子最底层,再没拿出来过。

白天他上课很早出门,晚上很晚才会回来。由于语言不通,我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因为他学业繁重,我天天在家琢磨着做些什么给他补身子,常常是晚饭做好了他也不回来。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丈夫此时正在苦心追求另一名女子,他们有共同的话题,有共同的思想境界。

都追求真善美和自由,他俩在剑桥大学的林荫道上散步,她是他诗歌的灵感缪斯,他是她远在异国的情感寄托。

唯有我是横亘在他们高尚感情之间,丑陋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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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志摩难以接受的是,我再次怀孕,这让他摆脱我又增加了一重障碍。

但他熟视无睹,从伦敦与知己相约完后,回到波士顿,得知我怀孕,眼中充满愤怒道:“把孩子打了,我们离婚。”

年仅21岁的我,虽知道我的丈夫不喜我,却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但当时我胆小懦弱,将丈夫视作我的天,他的愤怒与不喜让我手足无措。

“我害怕,听说有些女人因打掉孩子而没命了,我不敢。”我强忍住啜泣跟他说。

“还有人因坐火车而死的呢,难道大家都因此不坐火车了吗?总之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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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瞒着家里,依旧跟家里写信说在这里样样都好,志摩待我也好。

但月份越来越大,我联系志摩多次未果,实在有些害怕,没有办法才写信求助在巴黎读书的二哥。

二哥对志摩很失望,因志摩在给他的信中依旧坚持不要这个孩子,让我打掉。二哥不忍心只得将大着肚子的我接到巴黎。

1922年初,我又随七弟辗转到德国,在德国生下老二,取名彼得。

身为丈夫的徐志摩却从未出现。

我再次见到他是1922年2月24日,我还在医院。

他出现的第一面并未寒暄,而是直接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我,我坐在病床上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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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8年,我的讨好、贤惠、温柔只换来了薄薄的两张纸。

我没哭,干脆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才想起来要看看孩子,仅仅隔着玻璃向内望了两眼便走了。

甚至没问,语言不通没有能力的我该如何养活这个孩子。

王者归来,逆袭成功

离完婚后,我也收拾东西带着彼得出院了。

一个中国女人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远在柏林,虽说身边有七弟照顾,但他还要忙于自己的学习,我不想耽误他。

于是再次向二哥伸手,借了些钱,雇了个保姆,白天照顾彼得,我则申请了柏林当地的大学,开始入学学习幼儿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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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畏惧,以前总是畏惧丈夫不喜欢,畏惧世俗的眼光和议论,畏惧看似艰难的外语。

生活似乎总是充满坎坷,正在我追求自我的过程中,噩耗再次向我袭来。

1925年,3岁的彼得感染了肺气肿,起初保姆没放在心上,等到我将他送到医院时情况已十分危险,最终没能抢救回他幼小的生命。

彼得走后,屋子里再次剩我一个人,我不再对生活充满希望,被丈夫抛弃的负面情绪再次反扑我。

我在屋里喝酒喝到昏天黑地,我开始自言自语,开始怨恨徐志摩。

1926年,我被家人接回上海,家里父母先后过世,我的人生完全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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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张君劢早已留学归国,他再次找到我,看着眼前消瘦枯槁的妹妹,他流下泪水。

正是二哥的眼泪拯救了我,我明白不能再让家人担心,我还年轻应该振作起来,和二哥交谈后,他很高兴我能明白过来。

清醒过来后,我开始找工作,凭借熟练的德语和英语口语能力,很快应聘上东吴大学的德语老师。

此时徐志摩已和陆小曼结婚,因陆小曼当时的风评徐家老爷子并不接受她这个儿媳。

徐父徐母依旧只认我这个儿媳,公公徐申如还将上海的一座房子给我,公婆带着阿欢依旧跟着我生活。

1928年,在二哥的推荐下,我进入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担任副总裁,凭借着德国受到的敬业、一丝不苟的工作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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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我让原本入不敷出的女子商业银行扭亏为盈,成为商界神话,在上海金融界一举成名。

徐志摩再次找到我,这次脸上充满讨好的笑,他说:“实在没想到这几年你变化这么大,我很抱歉也很欣慰。”

“不变也不行啊,难道等死了,当年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不改变只能饿死。”我轻飘飘地说道。

此时他和其他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云裳服装公司,可几人都不善经营 ,想要邀请我担任总经理帮忙打理。

我答应了他,不是旧情复燃,只是当时他与陆小曼结婚后,陆小曼挥金如土,他的经济一度需要我接济。

答应他只是念在他是阿欢的父亲,想让他生活好点,没想到,1931年,他因搭乘飞机,遇上事故而死。

陆小曼拒绝领取他的遗骸,我让弟弟带着阿欢去打理了他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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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我已经53岁了,想趁着年轻多走走,在香港遇到了苏纪之,他为人温暖谦和,与志摩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他也是离婚后带着子女生活。

在他表明要追求我后,我写信给远在美国的阿欢,询问他的意见。他回信道:“母孀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同年我与记之结婚,婚后他处处为我考虑,待我情真意切。

1972年,记之离我而去,我搬去纽约随阿欢一起生活。孙子孙女重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1988年,我闭眼前我很感恩老天,这辈子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