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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标题:数据大爆炸,基金大变局(3)

昨晚,我又刷了遍《年会不能停》,注意到了第一遍没留心的细节。

站在31层的天台上,马杰克大步冲向边缘,愤怒地喊了一句:“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白客在剧中饰演的人事经理,职级P8,年薪72万。

在职场中,他谨小慎微,不敢僭越,但也逃不过替上司“背锅”的宿命。

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肩上有太多的负累:房贷、车贷,以及在校友圈、朋友圈苦心经营多年的“精英人设”。

相比标准件厂高级焊工胡建林,和非985毕业的外包工潘妮,马杰克就像是金融街上、基金圈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一边承受着“时代的摩擦力”,又惶恐着朝不保夕的职场。

上周某个工作日的晚高峰,我从金融街徒步走到复兴门地铁口,竟发现,这里竟然不用排队了!

从2010年至2017年,我曾在金融街工作7年。2017年至2020年,又在金融街附近一家基金子公司,打工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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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里庞大的总部建筑物,写字楼里金领的潮汐日常,还是心里有数的,但没想到晚高峰的复兴门、西单、宣武门三个换乘站的人流,竟比以前差之甚远了。

种种迹象显示,金融街上写字楼的空置率越来越高,单日单平米的租金也从一二十块跌到了几块钱,甚至某一栋十几层的写字楼,除了某家公募占用了三层,剩下的几乎都在闲置。

从2019年开始,公募基金的规模再次步入上行轨道。

2020年新冠疫情,短期恐慌之后,爆款基金、基金直播,频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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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圈的从业者也一下子多了很多,我随手查了下中基协几家头部公募的从业人员信息,“千人规模”已经不是啥新鲜事了。

当然,与从业人员历史新高相比,全行业规模也在27、28亿的历史高位。不过,好一派“欣欣向荣”的盛世背后,却是从业者对未来的悲观叙事。

诚如一位基金公司从业者说——市场艰难,但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候,谨防恐慌蔓延的“尾部风险”。

风声鹤唳,噤若寒蝉。

裁员、降薪、末位淘汰……不知道从何时起,基金圈开始对这些讳莫如深。

但市场就是市场,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辟谣”的以正言听,就掩耳盗铃地歌舞升平。

于是,不少人开始在小红书、脉脉、微博等社交媒体上,以“树洞”方式直播被裁、失业的全过程。

上周,一位IP地址显示北京的用户连发几个笔记,记录“公募被裁”后与人力沟通的种种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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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里,很多人以公募基金的“首字母”向作者求证,短短几个小时,就吸引了成千上万人的围观和留言。

或许,是迫于压力,也或许是与所在公司谈妥了补偿事宜,这位用户很快就“隐藏”了相关笔记。

“突然火了,快掉马(甲)了,感觉不是很好,毕竟还是希望有一天被人评价是你工作真的很棒,而不是你是小红薯那个谁谁谁……”这位用户说。

最近一段时间,小红书上类似的“树洞”还有不少,一位自定义“2024上海基金失业女青年”的用户,已连续记录了13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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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个笔记是:“失业加投资失败,对未来感到无限迷茫……感觉要撑不下去了……可以安慰安慰我吗……人生一直这么难吗?”

这是冰山一角,也是一叶落秋。

汉语言文学真的是博大精深:不叫“下跌”叫“待涨”,不叫“失业”叫“待业”。

《年会不能停》里有句话:“解决不了问题,就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还有句话:“当个坏员工不容易,但当一个坏领导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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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既成事实面前,容忍度和口径也在一点点地放开。

以前是,你可以说裁员,但不能与“基金”联系在一起。

后来是,你可以说裁员,但不能二级市场的基金。

再后来是,你可以说裁员,但不能说公募,只能说私募。

现在是,你可以说裁员,但不能说投研,只能说中后台。

其实,放不开的并不是高大上的机构,而是从业者的内心容忍度。

前几天,有人问,曾经和我们打交道的总监,后来都去哪儿了?

我和一位类似经历的创业人“相视一笑”,答案正“恰如你我”。

是什么让我们,这些曾经“管过钱、带过队”的人,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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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经过疫情三年,大家越来越看得开,放得下,从以前金融大厂的总监,变成如今打不倒、压不垮、容得下的“超级个体”。

要我说啊,经济下行,场地、人工、赋税重负之下,以前“大厂+螺丝钉”的生产模式,正在日趋瓦解,分裂成灿若群星的新金融生态。

在这个庞大的金融生态之下,不存在一劳永逸的“无固定期限”,也不允许朝九晚五的浑水摸鱼,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负责,找到生态中最适合的一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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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就可以市场通吃,形成圈内的IP;你没本事,刷个脸或许还能“试吃”两口,但长期看,每个人吃的都是“手艺饭”。

这,无关贵贱。先,放平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