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媒体后,就很难看到‘基金子’的文章了!”

几个月前,我去前公司办理了“股权退让”手续,当初引荐我入司的领导说。

说来话长,大概七八年前,当公募基金被“股灾”打趴在地上哀鸣时,基金子公司恰如“猛兽出笼”,因其灵活百变、摇曳多姿的身段,很快就飙到了10万亿规模,与当时风光正盛的信托,难分伯仲。

2016年底,我正经历证券报的“七年之痒”,一家央资金控旗下的基金子公司,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薪资翻倍、带团队+股权……当时正处年底,我只在极小范围内征询了意见,并一直将这个信息埋到了证券报年会,报社领导、同事得知消息后,纷纷向我道喜。

春节过后,走马上任,发了一个朋友圈,相当于“半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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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过后,当初那份兴致勃勃、急切入职的基金子公司,已经从近千亿的规模降至几十亿,而当年从银行、券商、公募、四大、律所投奔而至、意气风发的各路精英,也基本“散落满天星”。

这一篇文章,原本上周五写出来,开头“调子起得太高”,烂尾了好几天,今天周一准备出门见三波人,决定以轻松的方式,一个小时搞定!

1、总规模到10.5万亿坠到1.5万亿

上周四晚上,中基协公布了最新一期证券期货规模数据。

我惊讶地发现,基金子公司规模只剩下15627.8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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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万亿的基金子公司规模,这是什么概念?

我找到了中基协2022年官方年报,对于基金子公司,里面有这样一段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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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基金子公司从最高时的10.5万亿,降到了1.5万亿,短短七八年时间,规模缩水了85%!

再看下,各家基金子公司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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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规模的只剩下区区四家,全部是银行系的。看来,在中国搞金融,背后还得有个强势的“银行爹”,才能行稳致远啊。

再看下8年前的数据,是什么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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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2015年底,基金子公司前20名的准入门槛是1389亿元,和现在的132.85亿元,是不是恍若隔世?

2、说说我待过的基金子,恍若“大梦一场”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

我是2017年2月到一家“银”字打头的基金子公司上班的,我履新的部门是营销策划部,旨在为公司主动管理业务“造势”。

记得当时做公司简介,领导给的规模数据是814亿,行业最高排名好像是27,这是距离前20名最近的一次了。

“直冲千亿”,我们对外经常这么说,嘴角上扬,内心里全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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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公司上下士气旺盛,我刚过去的头半年,做了好几件大事——拍了个三周年宣传片,搞了个公益基金,做了场慈善晚宴,还组织了北京、深圳两场量化大赛……

回过头来看,我当时入行的时点,恰恰是公司和行业的最高点,从此之后,一直走下坡路,有几次看似“止跌”,短暂横盘后,又是一轮猛跌。

相比之下,公募基金恰恰进入了新一轮上升通道。

以我手头的招商基金规模为例,过去十年,它也就在2016-2018年横盘了三年,随后规模再度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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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相当于1949年入了国军……”朋友开玩笑说。

在新冠疫情到来的2020年,我也在时代的“摩擦力”下,重新切回了媒体赛道,加入上海一家风头正劲的财经新媒体。

又三年后,我正式告别17年财经职场,尝试走一条独立记录一个行业和群体“时代与命运”的不归路。

过去大半年,我自驾东三省、远足沪江浙、促膝大北京,陆陆续续见到了十来位前基金子同事,有人去了券商、基金,有人去了私募、第三方,也有人选择了创业,离开了金融圈。

复盘在基金子公司的那些年,大家都有种“南柯一梦”的错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