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熙二年(265),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即位为帝,建立西晋。但这个新兴王朝却没有如它的“前辈”汉帝国那般享国百年,而是再度带来了战乱和分裂,这一次不仅有同室操戈,而且还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胡人,就在西晋政权覆灭,东晋苟延残喘之际,慕容恪带着他的族人们,正在强势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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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戎伊始,威震后赵

建中三年(782),经礼仪使颜真卿建议,唐德宗李适为古代名将六十四人设庙享奠,“前燕太宰录尚书太原王慕容恪”位列其中。自领兵起就无一败绩,对内总理朝政,国泰民安,对外屡战屡胜,威震领邦,慕容恪开启了他的征伐生涯。

慕容恪的第一战便对上了后赵皇帝石虎,这位勇冠一时的皇帝却成为了慕容恪的垫脚石。咸康三年(337),已经即燕王位的慕容皝向石虎称臣,约定共同讨伐鲜卑段部首领段辽,由于慕容皝在先胜一场后劫掠撤兵,并未与石虎合兵,石虎以此为借口进攻慕容皝。

由于石虎实力强大,燕国境内望风而降的人不少,后赵十万大军顺利到了前燕都城棘城前。但在两军相持十余日后,石虎由于久攻不下命令撤退,心生退意的他却遇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慕容恪,带着千骑的慕容恪迸发了万军的气势,杀得后赵各路军队弃甲溃逃。

眼见两个打自己的人掐了起来,而且更强的那个还被打败,段辽赶紧向慕容皝投降,不过他可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与前燕合谋设伏,而经过上一场大败的石虎也动了覆灭前燕的念头,双方一拍即合。得知后赵再度派兵的慕容恪带领精锐设伏,又一次取得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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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数从征伐,终无丧败

未来的慕容恪的威名将会响彻中原大地,但年幼的他并未得到父亲慕容皝的注意,在他之前还有“此儿骨相不恒,吾家得之矣”的世子慕容儁,直到他向父亲展现自己在军事和政事的才能后,慕容皝才让慕容恪入伍。首战就打败了石虎的慕容恪仿佛觉醒了征战之魂一般,此后每有他出征的战事,必是大捷。

咸康七年(341),慕容皝以慕容恪为渡辽将军,镇守辽东,自从高句丽畏之,不敢再入燕境。建元二年(344),慕容恪从征鲜卑宇文部,灭之;永和二年(346),慕容恪征扶余国,“恪身当矢石,推锋而进,所向辄溃”,俘虏扶余国王及部落五万余口而还。

永和四年(348),慕容皝去世,世子慕容儁继承燕王位。和父亲慕容皝即位后残杀兄弟手足不同,慕容儁对诸弟都有封赏,还对才能最出众的四弟慕容恪信任有加,以慕容恪为辅国将军,静待谋取中原的时机。第二年,称霸一时的石虎病逝,后赵政权分崩离析,慕容儁看准时机,派慕容恪南进。但遇到了拦路虎冉闵。

永和八年(352),灭亡后赵,建国大魏的冉闵和前燕开战,当时的冉闵确实勇猛,与前燕军交战十战皆胜,而慕容恪丝毫不惧,以自身为饵,引冉闵脱阵来攻,冉闵果然轻敌冒进,被慕容恪以铁锁连马团团围住。可能是天绝冉闵,自知不是万人敌的冉闵好不容易逃出包围,他所乘的马却在逃亡中暴毙,冉闵被俘,冉魏灭亡。

三、托孤重臣,股肱尽忠

在慕容儁的支持下,慕容恪横扫阻拦他南进的敌人,元玺三年(354),慕容恪破鲁口,受封太原王,拜大司马、侍中、大都督、录尚书事;建熙二年(361),慕容恪驱逐暗中降晋的吕护,拿下野王;永和六年(350),段部鲜卑卷土重来,其首领段龛占据广固,并在慕容儁称帝时写信谴责,被慕容恪击败。升平二年(358),慕容恪击败来犯的东晋泰山太守诸葛攸,并乘胜渡过黄河,进逼东晋。

就在前燕形势一片大好之时,慕容儁却病倒了,自知时日无多的他将慕容恪召集到病榻前,以子年幼无力统领群臣,想要效仿宋宣公让位于弟的做法,让慕容恪成为前燕第二位皇帝。是试探还是真心?慕容儁和慕容恪的心思已经难以考究了,但慕容恪的答案显然让哥哥非常满意,“陛下若以臣堪荷天下之任者,宁不能辅少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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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光寿四年(360),慕容儁病逝,慕容恪接过大权开始,到建熙八年(367),慕容恪去世,他一直秉承对哥哥的承诺,没有一丝窥探皇帝之位的念头。继位的慕容暐虽然昏庸,但他同样信任让位的父亲和坚持不受的叔父,在另一位辅政大臣慕舆根挑拨之时,选择站在了慕容恪身后,避免失去这位到死都还在挂念国事的股肱重臣。

“慕容恪之辅少主,慕容暐之霍光也”,但慕容恪可没有让慕容暐“芒刺在背”,反倒是侄子为了享乐而一股脑把政事扔给叔父,在慕容恪的带领下,前燕及时停止穷兵黩武,着手恢复生产。但慕容恪不动则与民休息,一动则引发震动,建熙六年(365),慕容恪攻克洛阳,杀东晋扬武将军沈劲,还逼迫前秦宣昭帝苻坚亲自到边疆进行防备。直到临终前,慕容恪依然挂念着国家大事,担心着劲敌东晋和前秦,“恐二寇必有窥窬之计”,向慕容暐推荐自己倚重的吴王慕容垂。

“慕容玄恭,信奇士也,可谓古之遗爱矣”,作为领兵的将军,慕容恪为前燕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威震敌国;作为皇亲国戚,他尽职尽责,不曾觊觎皇位,将前燕推向巅峰。然而在慕容恪死后,前燕的国力急转直下,没过多久就被前秦天王苻坚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