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下的老人

村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树。在古树下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妈,老人拄着拐杖,她用右手遮挽着太阳,望着远方,好像是望眼欲穿,盼着亲人早早回家。她的左手青筋隆起,手就像干柴一样,抿着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看着布满皱纹的脸上,额头那一沟沟的茶园绿浪,显得人有些苍老。再看古树虬曲的枝干,有着凸起树瘤和斑驳的疤,那是一百年来岁月沧桑痕迹啊,写在古树的脸上,椭圆形的叶子郁郁葱葱,它向着太阳茁壮成长。春天,白色的槐花一串串珍珠般挂在树梢上,在东南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树梢。它散发着淡淡清香味道,引来蜂蝶飞舞繁忙。树的南边有一个池塘,春天蜻蜓高兴的蹬在刚刚伸出的尖尖角。夏天,荷花盛开,夜晚蛙声喧嚣不断,它们一起发出呱呱的叫声。

老人常年伴着这棵古树,等着她的情郎早早回家。故事是这样的……老人年轻时,和同村的王大壮是青梅竹马一对。大状他人善良也潇洒,爱说爱笑,手也非常巧。大壮他二十,大妈那年十八,两家人一撮合他们就结婚了。在结婚的第二天,村里就说解放军要打过长江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大壮他积极的报了名。在他们结婚第八天,部队紧急出发。大壮说,媳妇啊,我的爹娘就交给你了,等打完仗,我来接你们啊!大妈舍不得她的情郎,她眼含热泪说,你放心走吧!大妈她种地担水砍柴,什么都干。解放了,别人都回来了,没想到大壮他这么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大妈四处打听,后来村里通知她,说大壮牺牲了。大妈痛不欲生,化悲痛为力量。她很坚强,守着两位老人,把老人养老送终,一直守在王家的老屋。

大妈在村里给来人做饭。有一次我去村里下乡,就在大妈那吃饭,她非常干净利落。她最拿手的是小米饭和蚂蚁蛋汤,酸辣黄瓜、酸水萝卜,还有芹菜拌花生米,就别提多好吃了!我走时,大妈说,姑娘带一点吧!大妈没什么给你拿的,以后想吃就来啊!

到现在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大妈她竟然成了这个样,昔日爽朗的笑声不在了。最近十年,大妈天天在古树下,看着古树春天叶子早早伸出它的嫩芽,年年闻着花香,看荷花在绽放,张着没有牙的嘴嗫嚅着,叨叨着,见人就问,看见我家大壮了吗?我天天在等他呀!我等他七十年了。看着老人这样,我心里是酸酸的涩涩的。我拉着大妈的手问,我问您还认识我吗?认得呀,是大壮吧!当时我就流下酸酸的泪水,急忙给了他一些水果和点心。我不要快跟我回家。

革命先烈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献出他的宝贵的生命。老人在孤独的晚年,守着那孤枕凄凉的走着漫漫人生长路,由青丝变成白发。在古树下的老人,慢慢讲着他们的故事。所以我们的年轻人,要给孤寡老人多一些关爱,让他们的晚年也充满阳光。

花仙子 2022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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