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5届世锦赛,本来是在当时的南斯拉夫首都萨拉热窝举行,但是由于北约轰炸南联盟,世锦赛被迫延期易地到了荷兰的艾恩德霍芬举行。同时,团体和单项也被分开,团体赛第二年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举行。

图:45届世锦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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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延期,很多人的命运就改变了,其中就包括牛剑峰和张莹莹,以及李楠。在1999年年初公布的45届比赛名单是这样的:

女团:王楠、李菊、张怡宁、王辉、张莹莹;

女单:王楠、李菊、张怡宁、王辉、张莹莹、林菱、杨影、孙晋、张辉、成红霞、牛剑峰、丁颖。

但是世锦赛延期易地之后,中国队得等到8月份再出征。这几个月里,根据队内队外比赛等种种表现,牛剑峰最终被从单打名单上取了下来,改为和李楠等几个人争夺一个名额,最终李楠表现神勇拿到了这张入场券。

图:45世锦赛

而团体和单项分家,则让单打实力单薄了些的张莹莹,在第二年被孙晋换下,失去了团体世界冠军的机会。

老牛失去了这么一次锻炼的好机会,状态急转直下,闷了一年多才缓过劲来。而当她缓过来的时候,和她一起重点培养的张怡宁已经是绝对的主力了。

人人都说牛剑锋的心理素质不好,其实我觉得心理素质这东西也是受外界影响很大的。对于年轻选手来说,如果她机会多多,她自然敢打,即使输了也没什么,反正有下次机会呢,可以证明自己。

图:牛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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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你对一个人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赢了你就上,输了你就再无机会了,你说他紧张不紧张?在这里并没有诋毁老张的意思,张比牛强的方面很多,心理上有,技术上也有,我只是感叹一下,人啊,有时候真是一步没跟上步步跟不上。

女单比赛王楠、李菊分别是头两号种子,镇守上下半区。抽签的时候,王楠运气极差,上来三号种子田静落在了她这个半区。接着抽出5-8号种子,5号种子陈静落到了她的1/4区。抽9-16号种子的时候,9号种子何智丽落到了王楠所在的1/8区。

全是难打的对手。

中国队单打的人除了李楠都有世界排名,李楠只能从预选赛打起,预选赛连过三关之后李楠第一轮闷头撞上了天津老乡、四号种子何千红。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李楠,20:22失去第一局之后连扳3局,给了何千红一份苦涩的问候礼,一战成名。

被淘汰的何千红赛后痛苦不堪,因为德国乒协有不成文的规定说,世锦赛首轮出局不能打奥运会,这也促使何在99年下半年越战越勇,横扫中国队的千军万马。

李楠赢了何千红后干脆来了个黑马狂奔,16进8赢了王辉,8进4赢了孙晋,杀到半决赛才收手。

图:李楠,后来嫁给了施之皓教练

抽签比较倒霉的王楠16进8遇见了何智丽,输掉第一局之后,第二局前面王楠也没什么起色,一直落后到17:20。落后的王楠连得5分,22:20扳回这一局后,何智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连输两局。

王楠赢球的同时,也听到了好消息,成红霞爆出大冷,3:0削倒了削球克星、前面淘汰张莹莹的陈静,给王楠清除了一个大大的障碍。

一向对削球有致命杀伤力的陈静,那段时间正准备自己的学业,连国际公开赛都很少参加;纵使具有再强的技术和聪慧的头脑,准备不足以及久疏战阵,也足以使她被淘汰掉了。

图:陈静参加汉城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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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教练治理的杨影,如果45届表现好点的话,还是能重新得到教练的“宠幸”的,但是她很不争气的是,在和韩国头号女单柳智惠的较量中,0:3惨败!

至此,女单8强是:王楠、成红霞、田静、柳智惠、张怡宁、李菊、孙晋、李楠。

王楠在轻松战胜成红霞的同时,也得到了又一个好消息:柳智惠大战4局,把王楠最头疼的削球手田静打掉。

从球路上看,对削球没把握的王楠最喜欢打柳智惠,比赛结果正合她意,当然她也没想到柳智惠也差点把她掀翻。

下半区是不折不扣的爆冷半区:李楠黑马狂奔不算完,张怡宁又在和李菊的对决中21:13,21:11和21:13赢了个完胜,张对李一直保持很高的胜率,她俩的球路有些相克,这后面慢慢说。

半决赛。王楠没想到柳智惠会对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冲击,决胜盘柳一度9:3领先,这个时候裁判判柳发球拖延时间,罚了她一分,这给柳的心理造成了影响,最终被王楠翻盘。

决赛。王楠和张怡宁的比赛,其实张怡宁输掉是正常的,她当时技术还很不厚实,很多方面都和王楠有差距,赢前两局完全就是凭一口冲劲,到后面王楠稳住之后,张在各方面就都顶不住了。

没有邓亚萍的中国队,第一次世锦赛赛前还让人有些忐忑不安。但是没想到不仅王楠们交出了满意的答卷,连80后的小丫头们都迅速冒了出来。

从此中国女队把对手甩得越来越远,以往和对手们的对抗的关注和悬念,渐渐变成了中国队内部的对抗和悬念。

混双比赛中国出了9对组合,包揽了前八名,创造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这也直接促使国际乒联,从46届开始大幅度削减各协会的名额。

9对混双里面,唯一没进8强的是最大牌的一对——刘国梁和李菊的世界冠军组合。这是9对混双里面唯一的两个世界冠军的组合,结果就是这对没进来,可见年轻选手的冲击力。

决赛上19岁的马琳(我对马琳的真实年龄有怀疑,这是“官方”公布的年龄),和16岁的张莹莹,战胜了冯吉吉和孙晋的组合获得冠军。

图:张莹莹、马琳、王励勤、王楠

张莹莹的父亲在世锦赛开赛前去世,她捧着奖杯回国、下了飞机笑容凝固的场面让人心酸不已。

对于单打实力不怎么样的张莹莹来说,首次参加世锦赛就拿到世界冠军真的很幸运了。在她后面,新人想拿世界冠军越来越难,而她也是直板正胶打法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名世界冠军,也许是永远的最后一位了。

女双上,王楠、李菊的实力明显比其他组合强,3:0轻松战胜了杨影和孙晋。19岁的孙晋的第一次世锦赛之旅也非常成功,两枚双打银牌和单打前八的成绩,让她进入主力阵容,并且顶下了张莹莹得到了第二年团体赛的资格。

杨影(左)、阎森(中)、孙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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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届世锦赛,让王楠巩固了自己头号主力地位,李菊的二号主力地位开始受到张怡宁的挑战。孙晋晋升准主力,和张怡宁女单三号的同时、也是悉尼奥运会三号单打的竞争开始了。杨影已经基本处于主力的边缘地带,只是她和孙晋的二号双打的位置,暂时还没有新组合去挑战而已。

由于第二年有2000悉尼奥运会,因此各路高手都开始了奥运备战。韩国队的朴海晶打完45届,和金茂校合作获得女双铜牌后退役。

由于1998年亚洲锦标赛冠军柳智惠/李恩实组合,在45届打得不好,所以韩国队干脆就把这俩人拆了,打造了柳智惠/金茂校和李恩实/石恩美组合,后来屡次给中国队带来巨大麻烦。

图:李恩实/石恩美组合

前面已经说了,德国乒协有不成文的规定,世锦赛首轮出局的话不能参加奥运会。何千红代表德国出征就是想打奥运会,为了自己的奥运会资格她是拼老命了。

首先在桂林举行的1999年中国公开赛上,何千红一路战胜了井浚泓,孙晋和王楠打入决赛,8进4对孙晋和半决赛对王楠,都是没让对方看见一点机会。决赛前要不是突发41°高烧被紧急送往医院,中国公开赛的冠军说不定第一次被海外兵团成员摘走了。

中国公开赛,李菊不战而胜拣了个便宜,到了1个月后德国公开赛上,何千红削倒张怡宁之后,又在1:2落后的情况下削倒了李菊。这一年里何把中国除了李楠之外(就遇见了那一次)的大大小小的主力赢了个遍,俨然成了中国女队悉尼奥运会的头号拦路虎。

图:何千红

何千红拼了老命把自己的世界排名提高到了第四位,是德国队排名最高的选手,逼着德国乒协不得不用她。其实何1998年进入德国国家队的时候是遭到拒绝的,理由是队中已经有了一个中国人(施捷)而且打法雷同。

这一下激起了何千红的好胜心:“你不要我,我非要打进去不可。”于是在那几年间她自己掏钱参加各个国际公开赛,世界排名从一直没有一直升到前12名。这下德国的大众舆论全部导向了何千红,坚持让她代表德国队参加比赛。就这样,德国队不得不又接受了一个中国人。

田静的经历和何千红类似,德国乒协开始也是拒绝,田静在1998年开始是自费参加公开赛的,后来把排名弄到前面之后是不得不用了。

图:施捷

前面说了,张怡宁虽然45届打得不错,但是技术上还是单薄了些,45届正好遇见李菊,而张和李菊确实是球路上有些相克。后面打李楠也是上风球,决赛和王楠后面三局感觉张没有任何东西能拿出来了,后来张的教练也对她说赢才不正常呢。

张怡宁的球风是典型的北京队风格——护台好,两面均衡,球很粘,杨影形容张的球是粘在拍子上的。后面牛剑峰、郭焱等人和张打为什么都输那么多?同样打法,张进攻不比她们差,防守谁也比不上张,球到最后肯定死在自己手里了。

从这点上说张在某些方面确实像何智丽,张防守好的同时,也有一板很不错的发力爆冲,这板球威胁很大,对削球尤其是致命的。但是99年的时候这个球张还没练出来,进攻的意识也不是很强烈,还是像原来乔红那种球一样左来左打右来右拉,力量等各方面也还没完善,所以说球还是单薄。

张怡宁99年欧洲巡回赛上输了不少球,德国公开赛输了施捷,法国公开赛输给了鲍罗斯,瑞典公开赛输孙晋。但是作为年轻选手,这些输球也都是情有可原的。

孙晋也输了不少,尽管45届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孙晋并没有把自己薄弱的正手得到太大改善。正手实力的不足让孙晋在对阵削球手的时候吃尽苦头,98、99这两年她输何千红4次,输田静两次。99年年底的欧洲巡回赛上,当时还是无名鼠辈的金景娥也赢了孙晋,而且有一个球——金大妈鞋子坏掉了、光着一只脚把这分拿了下来。

尽管存在诸多不足,张、孙二人的99年还是相当的成功,毕竟作为年轻选手45届上的表演就很出彩了。

图:刘国梁、孙晋

陈静也开始为自己的第三届奥运会作准备。自从被朋友劝说参加悉尼奥运会之后,陈静就陷入了一种矛盾中:一方面参加三届奥运会并都夺得奖牌,从而创造一个乒乓球届的记录的诱惑确实不小;另一方面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李宁的“晚节不保”,以及后来的那种世态炎凉又让她心有余悸。

后来陈静回忆说,当她下定决心参加悉尼奥运会的时候,她同时也告诉自己如果悉尼失败了,她一定会坚持到雅典。她不允许自己以一个残缺的句号结束,陈静要强的性格可见一般。

图:陈静、郭跃华

和1995年的情况类似,久未参赛的陈静世界排名已经到了7、8位,所以陈静年底赶赴欧洲参加了法国、捷克、德国等一系列公开赛。除了在瑞典公开赛上,意外地输给了李佳薇而没有打进前八之外,法国、捷克站获得冠军。

德国站进入了1/4决赛,苦战5局才输给了李菊,一系列欧洲巡回赛之后,陈静的世界排名迅速提高。到2000年初,已经升高到了第三位。

2000年初,在悉尼举行了1999年国际乒联职业巡回赛总决赛,陈静凭借年末欧洲巡回赛的出色表现,以头号种子的身份入围总决赛。

王楠、何千红、孙晋、杨影、田静、何智丽、李菊、徐竞、小西杏、布尔洛、柳智惠、鲍罗斯、李佳薇和倪夏莲,排名在巡回赛积分前15位,连同东道主的周雪妮(前乒乓国手周兰恂的女儿)一起入围,张怡宁没有获得总决赛资格,少了一次表现自己实力的机会。

蔡振华2000年年初公开表示说,女队已经很让人放心了,陈静和何智丽年龄大了没什么威胁了。此话余音未尽,陈静就用自己的表现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第一轮陈静3:1淘汰了李佳薇,李菊遭遇何智丽,苦战5局才艰难胜出。

1/4决赛,淘汰了柳智惠的王楠和陈静交手,陈静3:0完胜王楠,陈静反手的弹拨斜线彻底压住了王楠的反手。

赢了王楠的陈静越打越好,半决赛3:0轻取何千红后,又在决赛3:2战胜李菊,摘走了2000年第一个国际大赛的女单冠军。

总决赛结束后就是女子世界杯单打赛,王楠、李菊和孙晋代表中国队出征。孙晋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小组赛战胜了此前多次输过的田静,1/4决赛又3:0淘汰了韩国一号柳智惠,争夺三四名的比赛上战胜了陈静,可以说把除了何千红之外的其他对手赢了个遍,从而博得了教练的信任,为后面获得奥运会资格奠定了基础。

图:孙晋

李菊摆脱了一年以来身体和信心的困扰,半决赛复仇陈静之后在决赛中,以21:10、20:22、21:16和21:17战胜王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到女单世界冠军。

李菊赛后百感交集的流下眼泪。的确,1999年对李菊来说,就是挣扎在一种尴尬中:不上不下,成绩不好不坏,没输不该输的球,也没出亮点。尤其是和一年前,还和自己竞争激烈的王楠,已经稳住了一姐位置相比,自己二姐位置都受到猛烈冲击,这种感觉更是难受。为自己扬名的李菊也恢复了自信。

图:李菊

45届团体赛在马来西亚吉隆坡举行。相比44届,中国女队没有了邓亚萍。而对手里面增加了两个危险的对手——陈静已经代表中国台北征战满6年,获得了团体的参赛资格;在99年削遍中国一等高手的三架马车何千红、田静、施捷组成的德国队。

开赛之前中国队才得知由于和德国乒协的矛盾,田静不代表德国出战45届团体赛,但是拥有何千红和施捷的德国队无疑仍是一大热门。

性格开朗的何千红到了吉隆坡对媒体说,她们的目标就是超越44届第三名的成绩。德国乒协没想到的是,弃用田静,最后导致她们与创造历史最佳战绩的机会,擦肩而过。

团体赛闹出了不少故事,最搞笑的就是,可能很多人不适应当地潮湿闷热的热带气候和水土,闹起了肚子。

何千红、陈静一拨球员都没有逃脱厄运,尤其是陈静。团体赛抢位赛和俄罗斯队的比赛中,中国台北队大比分2:1领先,第四场又是陈静对削球手加宁娜。

打削球极有把握的陈静受闹肚子困扰,不得不几次向裁判提出暂停,捂着肚子匆匆跑进厕所。我们常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何况陈静不是条汉子呢。陈静1:2输给了加宁娜,好在徐竞把第五场拿了下来。

团体赛中的另外一个大冷门是,上届亚军朝鲜队竟然先后输给了罗马尼亚队和香港队,连前八名都没打进去,这次失败也使朝鲜队直接放弃了悉尼奥运会。

朝鲜女队多年来闭门苦修,在保持了“神秘”的同时,也失去了学习潮流技术的机会,45届的时候高手们普遍已经开始采用逆旋转发球,朝鲜队却还是清一色的顺旋转发球,在变化上就跟不上潮流。

巴蒂斯库之后,罗马尼亚终于又培养出一位高手——斯蒂夫。左手横板两面反胶的斯蒂夫,在45届团体赛的表现简直是八运会的张怡宁——场场拿两分,金英姬、金香美、井浚泓、李佳薇、陈静、徐竞等众多高手。都败在她手下,和李菊是那届仅有的两个没输球的运动员。

图:金香美

香港淘汰了朝鲜,减轻了中国队的压力。1/4决赛中国轻松的3:0胜出,但是张怡宁和郭芳芳打了三局才赢下来,表现出了紧张和患得患失的情绪,为后面输球埋下了种子。

日本队和韩国队争夺另外一张半决赛门票。日本队教练脑子短路,让削球手、前中国国家队队员李隽打第一单打,要知道韩国队的几个人以其凶悍的正手,最不怕的就是削球。果然李隽丢掉两分,把韩国队送入半决赛。

下半区斯蒂夫战胜井浚泓、李佳薇,带领罗马尼亚队5年之后再次进入四强,德国队很不情愿的遇见了她们最担心的中国台北队。

图:李佳薇

对任何削球手来说,最不愿意遇见的就是陈静,结果德国偏偏就真倒霉的遇见了陈静挂帅的台北队。

第一场陈静21:12和21:18轻取何千红,第二场施捷2:0胜徐竞把比分扳平,第三场其实就是决定了全场比赛的结果,谁赢谁就赢下了全场。

因为后面四、五场都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果1981年12岁时就打进世锦赛八强的内梅斯,没有顶住压力,1:2不敌崔秀里,随着陈静2:0胜施捷,德国队遗憾的输掉了比赛。

当时逃课看的现场直播,陈静对付削球的功底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正手冲不但力量大旋转强,对方削过来那么又低又平的下旋球,她还是能练续暴冲。

施婕反手长胶顶回来的又低又转的强烈下旋,陈静正手竟然能连续发力冲五六板,最后直到冲死对手。要知道长胶顶暴冲,削回的旋转是非常强的,对方拉球越转回过去的下旋越强烈。

后来国家队打削球,像郭跃、李晓霞,冲这种长胶削回来的低平下旋球,冲个一两板还不成问题,到第三板如果对手削过来的球还是又平又转,她们肯定不是搓就拉高吊了,不知道是战术需要还是真的能力有限。

半决赛中韩对决,王楠上来就两个19:21不敌金茂校。金茂校反手发挥极佳,相持起来牢牢逼住了王楠的反手。

王楠输掉之后,李菊迎战柳智惠,打的很紧张激烈。决胜局李菊19:18领先的时候,打出了一板极其漂亮的爆挑,接着一板爆冲。李、张、王相继各拿一分中国胜韩国进入决赛。

另外一场半决赛,尽管斯蒂夫爆冷赢了陈静,已经“年迈”的巴蒂斯库还是无力拿下一分,中国台北站到了中国队的对面。

倒排阵的台北队,在陈静7:21和11:21惨败王楠之后就败局已定。也许对于陈静来说,把台北队带到亚军的位置已经是功德圆满了,但是这场球对张怡宁来说却是难以忘记的。

第三个出场的张怡宁,面对老练的徐竞显得紧张和急噪。急于建功的张怡宁失误频频,19:21和18:21连输两局,这也基本上宣布了她的奥运梦想的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