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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新闻夜航

据黑龙江日报报道,按照全国政法队伍教育整顿领导小组安排部署,中央第五督导组到黑龙江省开展督导工作。8月31日下午,中央第五督导组与黑龙江省政法队伍教育整顿领导小组见面会在哈尔滨召开。中央第五督导组组长冷溶讲话,黑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全省政法队伍教育整顿领导小组组长张庆伟作表态讲话。

为了帮助督导组在督导工作中精准掌握问题,查出问题,产生实效,我在此给督导组提供线索:

2014年2月14日元宵节的晚上,时逢情人节,佳木斯市向阳区安民巷2单元401室,五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死者分别是时任佳木斯市公安局向阳分局刑侦二大队副大队长赵彬与房东宋发的情人董云姬,董云姬的男友占玉峰、董云姬的母亲李某、董云姬的哥哥董某和董云姬13岁的儿子。

警方认定的嫌犯马正刚在房东宋发胞兄宋奎经营的瓦房店市新东方大酒店毒发坠亡,这绝非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能解释的。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房东就是真凶,但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是显而易见的。而这个线索如果并非编造而来,“嫌犯在房东胞兄经营的酒店内自杀”就不是“疑点”那么简单了。说这里面没有问题,绝不可信。

围绕着此案,坊间一直在流传着一个难辨真伪的说法。绝对是情杀,而且是熟人。那么晚了,没有人能轻松地就进入她们家,而且走的时候,家里人的手机都在。房租到期了,董云姬囊中羞涩,占玉峰赌输了,肯定是想借机敲诈,真凶恼怒杀人。

坊间流传的这个小段子《于氏列传》,简短又耐人寻味:天朝六十三年冬,桦南县令于氏重金买官晋升郡守。衙内镐遇车祸,不幸夭殇。县令于氏闻噩耗,借毒浇愁。元宵节恰逢情人节,提辖赵氏携妻邀酋齐聚宋府,占四捉奸遭灭门,一时举国哗然。黑州提刑按察使孙氏震怒,遂下令缉拿。真凶密投辽东宋府会馆,欲寻替罪羔羊。徐公献计马氏有科,伪装劫财害命嫁祸于斯。后马氏坠亡,案告破,于酋惧,不能寐,令关闭会馆。郡守于氏躲过一劫,县尉赵氏被贬,仰天长叹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些传言能够得到流传,某种程度上讲,是缘于此案此前缺少官方的正式说明。伴随着犯罪嫌疑人马正刚坠楼身亡,相信公众一直关心的几个问题,诸如:此案究竟因何而起?究竟是劫杀还是情杀?董云姬家中到底有多少现金?凶手是否仅仅为了300多块钱就劫财害命?凶手究竟有几人?都会一一揭开谜底。

为了尽早中止流传于当地的这种传言,黑龙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以及佳木斯警方理应在新的线索出现之后,对佳木斯2·14灭门案重启调查,以期能扬汤止沸,以正视听。

按理说,既然警方通过新闻媒体将此案定性为了“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这件事情就应该告一段落了。但在这起案件的侦破中,却还有诸多问题萦绕在每一个关心这个案子的人心中。从媒体的报道来看,警方之所以很快将此案定性为“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凭借的是“四件铁证”:凶案现场有马正刚的DNA,跟警方臆想的马正刚在方正县“伺机实施抢劫作案未果”以及案发前马正刚的行踪轨迹,最后是刀具凶器。

但在案件中,有一些细节警方却并未向公众交待清楚。比如说佳木斯到瓦房店的距离是1000多公里,马正刚作案后为何不将凶器丢弃?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将凶器从佳木斯带回千里之外的瓦房店?当年警方将凶器与被害人伤口进行比对,确认马正刚坠楼房间内的两把尖刀是作案工具。如果说马正刚作案后是自驾或打车返回瓦房店的,找到“车”了吗?如果说马正刚作案后是乘火车、坐飞机返回瓦房店的,不可能带刀过安检吧?

当年警方称,“2014年2月9日,马正刚乘火车到哈尔滨,10日入住哈尔滨某招待所,12日入住方正县某招待所,伺机实施抢劫作案未果。马正刚作案后自觉罪行败露跳楼自杀了,后经DNA比对确认马正刚一人作案。”有质疑称在当时情况下,马正刚一人未惊动邻居完成短时间的灭门杀戮,没有合理的解释和充足的证据。

首先,命案现场的门窗完好无损,没有被撬的痕迹。凶手为何这么轻松的进入?我认为,这存在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有钥匙,通过开锁进入室内。二是凶手与被害人极为熟悉,被害人给凶手开的门。从现场来看,被害人的4部手机都在,看来凶手不是为财,应当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现场的一切说明凶手与被害人很熟悉,凶手绝不止一个人。那么,凶手作案后为什么往锁芯里灌胶水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伪装命案发生后到现场勘查之前这段时间(10天)现场没有受到人为破坏的迹象。

其次,命案现场的这个沾有马正刚DNA的布条能够证实马正刚的手接触过这个布条,但不能证实马正刚窜入佳木斯进到董云姬的出租屋内,更不能证实马正刚进屋杀了人。凶手用撕成条的床单捆绑董云姬及董云姬母亲和董云姬儿子尸体布条上的血指印何时形成?是案发时,还是案发后?警方侦破的现场极有可能是掩盖过或已变动过的犯罪现场。这就是说,命案发生后凶手极有可能又进去过。因而仅凭布条上的这个血指印认定马正刚杀了被害人显然证据不足。我认为,警方的证据,一是“缺乏”,二是“虚假”,对事实的认定完全失实。

从警方对外公布的案情来看,大家很容易看出,警方并没有确实充分的证据证明马正刚即为灭门案嫌犯,因为有疑点不能予以合理排除——马正刚没有抢劫犯罪前科。警方在没有证据证明马正刚案发前曾到过方正县“伺机实施抢劫作案未果”的情况下,能否依据其凭空推断就认定马正刚早有抢劫作案动机?对警方证明马正刚是否为灭门案凶手的证据作综合评价,我判断,如果作粗略的概率分析,我认为马正刚是真凶的概率几乎为零。

接近宋发的人士透露,其曾有长期吸毒史。他曾和马正刚打工的服装厂做服装批发生意。靠卖服装,一年至少盈利十几万,但远不够他用来吸毒的。

有媒体报道称,2013年出狱后,马正刚曾在大连一家服装厂打工,一个月有2000多元的工资。就在这段时间,他认识了与该厂做服装批发生意的宋发。他有工作,有机会,有奋斗,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够创造出来。但现在,仅仅因为他出狱后结交了做服装生意并伴有吸毒史的宋发,竟然瞬间命断瓦房店。

再比如说犯罪嫌疑人马正刚与董云姬一家不认识,如果要抢劫的话,他为什么选择兜比脸还干净的一家人下手?又为什么选择董家人都在家的时候下手?这不是给自己增加抢劫的难度吗?占玉峰本身体格强壮,犯罪嫌疑人单凭一人之力,为什么能很快将其杀死后又杀害了其他4人?如果只为谋财,为什么连董家12岁的孩子也不放过?为什么董家人的手机都在?从外部观察,占玉峰是最后一个回家的,他脖子右侧中刀像是被人从身后砍的,右手虎口有刀伤像是夺刀受伤,所以我认为,占玉峰是第一个死的,受害人的四部手机都有可能被格式化了,恢复受害人的手机通话记录、短信信息、聊天内容或许会发现新的案件线索。事实上,警方至今都未公布被抢劫的具体金额,赃款也只不过是董云姬打麻将剩下的300多块钱而已。

这些疑问,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有。事实上,警方对此案这么快定性为“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也有诸多质疑。更不容忽视的是,此前有报道称刑警曾认为是团伙作案。正因为有这些疑点的存在,警方如此迅速地将此案定性为“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才引起了广泛质疑。面对这些质疑,当地警方能否排除各种干扰进一步查清案件真相,并对舆论的质疑一一给予明确的回应,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