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龙阳县城里一片宁静。富户卫典家中,却是一团狼藉。他满头白发,身上添了几处淤青,神情恍惚地坐在堂屋,手中紧攥着一根折断的竹篙。更让人心酸的是,他家珍藏已久的古董瓷器、金银珠宝无一幸免,被洗劫一空。

"可恶啊,那些该死的歹徒!我们卫家积攒了几代人的家当啊!"卫典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愤恨而无助地嚷道。

邻里和亲朋看到这等惨象,无不垂涕惋惜。唯独一人置身事外,神色漠然。正是罗承仔,龙阳县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事生产,终日嫖赌花天酒地。

他环视了一圈满目疮痍的现场,哂笑一声:"盖县之富,声名远播,小人家怎禁得住这等诱惑?罗某做个穷酸书生,可从此无忧无虑,夜夜安睡了。"

卫典一家上上下下听罢这话,如遭重击。大儿子冲上前去薅住罗承仔的衣领,就要动手:"畜生!你这话什么意思?分明怀疑是你家那些赌棍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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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包青天一伸手,挡住了他们的动武。他刚到现场,就听到了罗承仔那番狂言。包青天凝视着罗承仔轻狂的举止,皱起了眉头。

这个罗承仔乃龙阳县里出了名的纨绔败类。他不务正业,整日混迹于赌坊场所,与一些无赖门徒打混在一起。而他祖上遗留的大宅子,也被他改作赌场,聚集各路豪赌之人。

"罗承仔啊罗承仔,你这日渐放荡的生活作风,可让我老夫相当忧虑呐!"包青天暗自摇头,继而板起面孔冲他喝道:"你方才那番言辞,未免太过无状了。今日有人家遭劫,你却如此评头论足,莫非另有隐情?"

"包大人息怒。"罗承仔装出一副谦逊模样,讨好地笑道:"小人这番言语实因身无长物,夜夜无虞。区区穷酸书生,哪里会引来强徒侵扰。只是卫典身家万贯,声名远播,自然会成为歹徒觊觎的对象罢了。"

包青天眯起了眼睛,注视着他风流倜傥的神情,心头闪过一丝怀疑。这罗承仔作风败类确有目共睹,但这次是否另有隐情,仍有待进一步查证。

回到衙门,包青天命捕役将罗承仔和卫典一家彻查一番。很快就有捕快回报,罗承仔的确作风不端,在城里混迹已久,但并未发现他与此案有任何直接关联。

于是包青天传唤两人当堂审问。卫典满怀怨愤地指责罗承仔口出狂言,定是另有预谋。而罗承仔矢口否认,并将卫典告了一状诽谤陷害。

包青天从两人的口供中未能得出任何实质性线索。眼见审问陷入僵局,他思忖良久,终于宣判:

"卫典告状诬陷罗承仔无凭无据,情节重大,处二十军棍!至于罗承仔放荡形迹确有可议之处,但终究与此案无直接关联,从宽发落,限期改过自新!"

卫典听到判词登时怒火中烧,被捕快拖下,狠狠受了一顿毒打。而罗承仔则逍遥离去,只是脸上笑容中、透出几分阴暗的讥诮。包青天凝视着他的背影,不禁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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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回到房中,独自沉思这起劫案的线索。他默然烹茶,品了几口,深吸了口气,重新整理了思路。

罗承仔放荡纨绔,作风可疑,自不待言。但卫典并无确凿证据,仅仅是一番怀疑而已。更令人在意的是,包青天之所以不追究真凶肇事,绝非无的放矢,定是另有深意。

"分明是另有内情,所以暂时而已放虎归山。否则包某焉能乱了视听?"包青天喃喃自语,仔细回想案发当晚的种种线索。

罗承仔那番狂言始终令他颇为在意。那份理直气壮,似乎把劫案归咎于自己的放荡作风,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包青天相信,这必有更深一层的内情有待揭开。

半夜,龙阳城内一片寂静。包青天穿了一件普通长袍,戴上斗笠,溜出了衙门。他步行在城中大街小巷,穿行于夜色中。

"贼人做事,必然难以隐藏踪迹。包某今夜就在城中巡查一番,看有否什么可疑之人可留心的..."包青天心中默默地想。

他绕至城隍庙的街巷,突然发现了几处墙上涂鸦般的怪异符号,极为惹眼。三个硕大的"钱"字,看上去触目惊心。包青天心头一动,觉得必有蹊跷。

他又走到了观音阁的阁前,隐约听到几个人在附近低声交谈:"城隍爷灵性果真不错,包公老爷更是个好官, 好的,我继续扩写第五部分:

...要不是他糊里糊涂不查案,我等哪里能如此逍遥自在!"

包青天心头一震,暗自运起功力,侧耳去听。只听那几人又低声说道:"包老爷真是个好官儿,务必祈祷他子子孙孙永世为官,那我们这些穷汉可就无忧无虑了!"

包青天内心狐疑大作。这几人明显是在讥笑他查案不力,难怪那些强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更令人在意的是,他们竟然希望包家世世代代出任龙阳县令,显然就是图谋不法之徒能在这里横行霸道。

包青天冷笑一声,心头燃起一股无比的正义之火。他随手拈来一枚钢镀,在墙上凿下三个硕大的"钱"字,作为标记。转过观音阁,他又在那里钉下三根细铜丝,以资立功。

"好一群祸国狂徒!包某定要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歹徒绳之以法,为民除害!"包青天暗自发誓,押着斗笠返回衙门,准备来个雷霆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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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包青天先行来到城隍庙,在香烟中默默祷告,祈求上天指引。很快,几名捕快便匆匆赶到,一一向包青天禀报线索。

"大人,臣等按您所言,分从昨夜那三处标记分头捉拿了两伙可疑之人,现已全部被缚于衙门。"捕快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包青天点头微笑,当即挥手传令:"那就速速把那些歹徒拷了上来,包某亲自审讯!"

很快,数十名形迹可疑的人被狼狈地拷打捆绑着押了上来。为首的正是两人,一位被人唤作"铁木儿",另一个则被称为"金堆子"。两人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包青天掷地有声地质问道:"昨夜说希望包某永世为官,以便你们能无惧无忌横行乡里的,分明就是你们两个匪徒了吧?还不快快供来,说不定包某还能从宽发落!"

两人面面相觑,支吾半晌,终于低下了头。

"是...是我们干的..."铁木儿低声说,"我们曾经在庙里称赞过包大人...因为您从来都是糊里糊涂,放过了我等..."

"啐!"包青天含辱服气,狠狠唾了一口,"原来你们就是那伙劫掠卫典家产的强徒!今日终于露出了原形!"

经过一番审问,铁木儿和金堆子终于如实招供:他们就是当晚劫掠卫典家财的劫匪,而卫典之所以怀疑罗承仔,不过是因为后者放荡作风而已。

包青天听罢怒火中烧,斥责道:"你们这些强盗,竟然连佛门香火钱都不放过!罪行确实滔天,该当严惩不贷!"随即宣判,将他们绞于城旌,并追缴赃款尽数发还卫典。

就这样,这起惊心动魄的抢劫案终于揭开了真相。罗承仔虽然放荡,但终究与此案无干。而那些强盗劫匪,在包青天的重重侦察和布控下,终于捉拿归案,伏法伏天。

几天后,龙阳县里再度恢复往日的宁静祥和。卫典重新打点家业,罗承仔也在包青天的开导下改过自新。而最令人敬佩的,是包青天这位明察秋毫的县令,凭一己之力维护了正义,惩奸除恶,让黎民百姓重拾了安康。

包青天端坐于案头,回想这起案件曲折离奇的经过,不禁长吁一口气。作为一介草民,他本无需为这等纷扰操心。但正是出于对正义的坚持和执著,他才能揭开这起案件的疑云,将那些胆大妄为之徒绳之以法。这正是一名清官应尽的本分,是维护社会大德的终极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