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赖掉西原借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中）——皖系之困

第十七章：北洋卖国录（十四）——外蒙与《西原借款》（7）

1919年12月28日冯巩的太爷爷，直系首领冯国璋病逝。

冯国璋的去世，代表着北洋老一代斗而不破的局面结束了。

袁世凯确实是一代枭雄，他一手创立北洋时便十分注重内部团结，因此他把冯国璋、段祺瑞这些重要手下拉到一起搞结拜义兄弟等等，竭力避免北洋内斗一致对外。

也正是由于袁世凯这种将内部拧成一股绳的做法，使得北洋得以从民国初建时仅仅只占据华北、东北以及中原河南，在极短时间内便将地盘扩展到了长江中下游，成为了左右整个中国的势力。

但是北洋这种内部团结的局面，随着袁世凯病死，北洋内部和战两派的对立，北洋新生代徐树铮刺杀北洋元老陆建章，而一步步地崩坏，最终因为冯国璋的病逝而终结。

皖系的战略困局

最能代表皖系的势力强大的事件，无疑是1917年辞职总理后的段大帅，指使吉、黑、奉（辽宁当时叫奉天）、直、鲁、晋、陕、豫、甘、新、皖、浙、闽等13省督军代表，于1917年12月2日和1918年1月5日在天津两次召开会议发布公开联合声明，督促大总统冯国璋明令出兵进攻西南。

不过看了前文后，大家应该都明白，这其中吉、黑、奉三省是张作霖张大帅的地盘，而豫则是直系的地盘，所以皖系占据的实际是直（南半部为直系控制）、鲁、晋、陕、甘、新、皖、浙、闽等九省。

可皖系别看地盘这么大，但是大多都只是依附于皖系之下。

这其中阎锡山控制的山西、田中玉控制的山东，两省都只是名附皖系，他们实际上自成一系。而对照皖系的地盘，这两省赫然是东南、西北皖系所据各省，联系皖系根基北直隶的走廊所在。

因此山西、山东两省的态度暧昧，意味着皖系的核心北直隶随时有被分割孤立的风险。

院系真正能保证调动的仅有皖、浙两省，这也是为何段大帅要徐树铮经营西北的原因，随着徐树铮带着‘参战军’到西北，西北地区这才算是真正成为了皖系的地盘。

段大帅相比起直系来还有一个巨大的劣势，就是他久在中央不直接掌兵已久，因此不像是冯国璋、曹锟那样有把握掌控得住下面的军队。

这一点在护法战争的态势中表现得十分清楚，在湖南前线直系军队只要不打了向后撤，北洋军就会全线溃败。皖系军队战场上所表现出的无能，正是段大帅对皖系军队控制力不强，皖系军阀各自为政的弊病体现。

曹锟、吴佩孚之所以敢于挑战看似强大的皖系，正是因为护法战场上，他们已经将对手的底细给摸透了。

对于自家的这个弊病，段大帅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