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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战役地图

提起围歼国民党头号王牌军整编74师的孟良崮战役,人们很容易想到陈毅、粟裕两位司令员的运筹帷幄,华东野战军的浴血拼杀,也很容易想到该师师长张灵甫的狂妄和友邻部队李天霞、黄百韬等人的见死不救,认为正是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才造成了此战的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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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与汤恩伯

抗战的“长腿将军”成了张灵甫顶头上司

实际上,整编74师的覆灭、张灵甫的殒命,还有一个草包将军的作用也不可忽视,他就是当时张灵甫的顶头上司、整编74师所属第1兵团司令官汤恩伯。这位抗战时期的“长腿将军”,在豫湘桂战役期间坐拥50万重兵,却被12万日寇一击即溃,最后不得不化妆成伙夫才逃出生天。到了全面内战爆发时,他再度被蒋介石起用,担任陆军副总司令兼南京警备司令。

1947年3月,国民党对陕甘宁边区和山东解放区发动重点进攻。为了将关内战场兵力最多、战力最强的陈毅粟裕华东野战军消灭于沂蒙山区,或驱逐至黄河以北,蒋介石下令撤销徐州、郑州两个绥靖公署,统一组成徐州司令部,由陆军总司令顾祝同坐镇徐州统一指挥,并调汤恩伯担任第1兵团司令官,与王敬久第2兵团、欧震第3兵团携手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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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像

汤恩伯下令74师孤军冒进

为了避免莱芜战役分兵冒进、被分割包围的教训,汤恩伯等3个兵团采取了集中兵力、密集靠拢、稳扎稳打、齐头并进的战法,将部队沿临沂至泰安一线全面铺开,彼此间距不超过20里、每天行军不超过40里,就这样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北上,占领了鲁南解放区,并渐渐向华东野战军司令部所在地坦埠逼近。

5月11日,国民党军先头部队距离坦埠已经不足100里,但华东野战军迟迟没有捕捉到有利的歼敌机会。恰在此时,担任第1兵团司令的汤恩伯急于争功媚蒋,不顾事前部署,自行改变了稳扎稳打的战术,命令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脱离大队,以黄伯韬的第25师、李天霞的第83师为左右翼,加速行军,直犯坦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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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战役炮兵

74师危在旦夕,汤恩伯还拽文词

5月13日,张灵甫干脆连左右两翼的黄百韬、李天霞也甩下,率领整编74师向坦埠以南的孟良崮迅速前进,结果,被一直都在等待战机华东野战军5个纵队利用山区复杂地形合围。5月15日拂晓开始,华东野故军发起总攻,“枪炮如雨,逐波冲锋,势如潮涌”。战至次日凌晨,整编74师这支头号王牌军、蒋家“御林军”实在坚持不住了,“饮水断绝,体力渐弱,部队混乱”。

在此期间,蒋介石忧心如焚,严令汤恩伯组织部队救援,并发出手令:“如有萎靡犹豫、遂巡不前或赴援不力者,必定以贻误战局,严究论罪不贷!”可就在如此紧急的时刻,汤恩伯竟然没有向各部队下达严令,反而拽起了文词,要求各部要发扬“爱精诚之无上武德和光荣,救袍泽于围困”,“岂有徘徊不前、见危不救者,绝非我同胞所不忍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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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检阅中央军部队

各部对救援令阳奉阴违,坐视张灵甫覆灭

可惜,汤恩伯忘了,张灵甫一向目中无人,从来就没有把黄百韬这样的杂牌将领当作袍泽,还从李天霞手里夺走了整编74师师长宝座,两人早就水火不容了。至于此时正在山东战场的其他十几个整编师的师长中,张灵甫只和自己的老乡、整编11师师长胡琏的关系尚可,但整编11师也是这十几个师里距离孟良崮最远的一个,尽管胡琏一路督师急进,也的确是各路援军中进展最大的,但仍无法挽救危局。

除了拽拽文词以外,位于整编74师右翼的新桂系第7军接到命令干脆语焉不详。汤恩伯在电文里只是要求“由第7军一部”“策应整编83师之作战”,具体派多少、策应解围力度又是多大都没有明确指示。本来作为新桂系的起家部队,对于援救嫡系中央军就没有多少积极性,此番又接到这样一封电报,自然是能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最后仅派了1个团去执行救援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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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恩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