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我堂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知道我又买了一套房子。
辗转找到了我，希望我能给他安排个工作，顺便帮他把彩礼出一下。
我笑了笑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先把你们当初拿走我们家的房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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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公司回到家跟我妈说了这件事，我妈气的摔擀面杖：「他们，他们还有脸上门找你帮忙，良心都给狗吃了还要什么工作。」
我觉得我妈脾气太好了，我要是我妈，就该找人把那一窝兔孙打一顿，打的下不了床才行。
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们那一家子早不知道该死几次了。
当年我爸独自从农村老家出来打拼，白手起家办了公司赚了钱，娶妻生子。
老家的叔叔姑姑听说了上赶着来巴结，我爸是个心软的人，此后的日子没完没了的接济他们。
我姑姑秦云甚至把自己刚出生几个月大的儿子放到我家，说是将来长大了孝顺我爸妈，起名字还随了我们秦家的姓。
其实是暗指我妈生不出儿子，封建思想罢了。
我爸妈生了我这个女儿后，压根儿没想过再生一个。
但我爸看在秦云是他亲妹妹的份儿上，也就把秦云的儿子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养。
我爸拿钱给他们在老家盖房子，买车子，给他们家办各种各样需要花钱或者花人脉的事，不求他们能够感恩戴德，至少对我爸帮过他们的事情心里有数。
可是后来我爸公司破产，赔了个底儿掉，我爸伤心颓废之余喝酒猝死了。
我那时候才上初中，和我妈孤儿寡母两个忙着给我爸办后事。
我的叔叔姑姑找上门来，我妈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很感动，觉得他们大老远从老家跑过来帮忙操办我爸的葬礼。
秦云一把搂过我身边的堂弟，开口说，「大哥不在了，公司也没了，孩子如今也正在长身体，未免增添大嫂的负担，秦时我就带回去了。」
还不是因为我家没钱了，怕堂弟跟着我们吃不饱饭，说得好像多为我妈着想一样。
我叔叔秦勇抱着双臂环顾四周，最后叹了口气：「大嫂，不是我们不近人情，实在是我们在老家也很难啊，今天来呢就是跟你说一声，大哥先前在老家盖得房子我们就拿走了。」
怪我那时年幼，我妈一个女人带着我，面对他们时又能说什么，哭着骂他们没良心，看着他们带着我堂弟离开。
我爸曾经那样对他们，可我爸才刚死，连丧事都还没办完他们就上来要房子。
之后几年毫无往来，从前隔三差五都要跑到我家来要这要那的，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
一直到我考上名牌大学那一年，他们又出现在我家门口。
秦云带着我那上初中的堂弟秦时等在我家门口，我和我妈买菜回来，看见他母子两个坐在楼梯上，看见我和我妈赶紧拉起昏昏欲睡的秦时：「大嫂和杪杪回来了，哎哟等你们好久哦。」
我往前一步侧身挡在我妈前面：「你们来做什么？」
秦云堆着笑从台阶上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这不是听说杪杪考上了大学，从前不知道杪杪学习这么好呢，还能考上名牌大学呢。」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有些嫌弃：「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要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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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杪杪说哪的话，你弟弟你们也从小一起长大的，明年他就要升高中了，这不是把他带来想让你辅导他的功课嘛！」
还是来占便宜的，想让我做免费家教，哪有那么容易。
我笑了笑拉着我妈往台阶上走，「姑姑就这么相信我能教好秦时吗？」
她跟在我身后笑的开心：「相信，相信，我是你亲姑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打开门把我妈推进屋里，我妈一脸担忧看着我，我跟我妈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
我妈进去后关了里面那层防盗门，秦云也打算跟进去，我抬手拦住她：「姑姑稍等，辅导秦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外面家教的工资，时薪100，一节课两个小时，一天四节课，离我开学还有两个月多，我就按两个月收，先交钱后上课。」
秦云看我伸出手，目瞪口呆。
我趁她惊讶的间隙打开里间的防盗门，顺手带上了外层的防盗门，「姑姑若是没带够钱就回去取了钱再来吧。」
三秒钟后秦云在门外破口大骂：「你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敢骗我，还敢把我拒之门外，你给我开门，秦杪，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
长辈？他们算哪门子长辈，狗都不如。
我妈在屋里听得糟心，红了眼眶：「我还以为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脸找上门。」
我搂着我妈：「妈，别担心，不过是一些乡下妇人，也没什么见识，见钱眼开没心没肺的，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何况我考上了大学，已经跟我妈商量好了把这房子挂着准备卖出去，我和我妈去我上学的城市租房子住。
我爸当初不在的时候其实还欠了不少的外债，要不是我妈为了我拼死保住这套房子，答应赚钱还他们，只怕我和我妈就要流浪街头。
那些时候我妈干着很多工作，夜里还会出去做兼职，还要照顾我起居，常常拖着一身病还要去工作，一刻也不敢停歇。
可是我那些叔叔姑姑呢？我的长辈呢？他们在哪里？
我爸在时花我们家的钱，我爸不在了人走茶凉，这么多年我和我妈怎么过来的他们问过一句吗？
那之后秦云带着秦时还来过几回，在我家门前好言一次破口大骂一次，没几次就没了耐性没再来过了。
我从前恨他们恨得牙根痒，恨不能把他们都杀了。
用到我们的时候就出现了，用不到我们的时候他们都好像死了一样。
不过他们在我心里也确实是死了的。
直到今日，我靠自己的能力也有了自己的公司，事业蒸蒸日上，我妈也终于能歇一口气过过安稳的退休生活，我和我妈都很满意。
若不是秦时打听到我工作的地方来找我，我只怕都要忘记这群蚂蟥了。
秦时在我公司楼下等我，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很是惊讶，但好在其实外面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公司是我的，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秦时看见我很是兴奋，上来亲昵的喊我：「姐，你下班了？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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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他一眼不想搭理他，径直往前走，秦时跟在我屁股后面：「姐你帮帮我吧，我前段时间被公司辞退，可是女朋友又要18万的彩礼，我实在是拿不出，而且我也没了工作，你帮帮我吧姐。」
我停在原地，回头看秦时一脸讪笑，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先把你们当初拿走我们家的房子还回来。」
秦时愣了，我看他那样子实在好笑，不再多说继续往前走。
秦时还是跟在我身后：「姐，那房子是叔叔拿走的，我当时那么小，我也不知道啊，你要不帮我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倒是撇的干净，那是你妈和你叔一起拿走的，你回去跟你妈说，如果她能说服你叔把房子还给我，其他都好说。」
我算定了他们不会把房子还给我的，那房子当初建的时候不值什么钱，可现在不同了，我后来专门打听过，那一片都已经拆迁了，他们拿着拆来的钱和房子不给我，现在还来问我要钱，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觉得和他们比起来，秦时确实不能算坏，只能说是蠢，小时候在我家的时候，在我爸妈的教养下，他还算听话懂事。
可是后来毕竟还是被秦云接回去了，这么些年养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一点的。
大概秦时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听了我的话，他果真走了，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想想，如果秦时真的一直在我家，或许现在也能长成一个不错的孩子。
接连几天秦时都没再来，我觉得这事可能不了了之了，毕竟那房子秦时不可能真的要出来，也就没再理他们。
新房装修好去验收那天，我和我妈早早起来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但我还是把人性都想的太好了，没想到秦云竟然带着秦时的女朋友尾随我，一路跟着我到了我的新房。
等着装修公司的人都走了她们才从消防通道出来。
因为是新房好多户都还没装修，这个时候物业管的并不是很严，所以他们才能跟着上来。
我看见他们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买的是一梯一户的房子，这样就算真的吵起来有了争执，也不至于让邻居看笑话。
秦云拉着秦时的女朋友，眼冒精光的闯入我家，砸着嘴：「哎哟哟，这房子也装的太好看了吧！这可得不少钱呢吧？」
我妈皱着眉，松开我的手进门去：「秦云，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秦云这才回过头去看我妈，拉着我妈的手：「大嫂，你们现在住这么好的房子了，想必是杪杪如今有钱了，我听秦时说，杪杪如今在一个很气派很豪华的大楼里上再看看这房子，工资一定不少钱的，以后咱们家可又要飞黄腾达了。」
这话秦云说起来就好像是她儿子秦时飞黄腾达了一样。
我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秦时打一顿，果然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过我也确实没指望他能帮我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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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没说话我妈已经气的胸口起伏指着秦云骂了起来：「呸，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有没有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云还有些不乐意了，「杪杪，我好歹也是你亲姑姑，都是一家人，你有钱了也该想着帮衬一下才是，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玩具呢。」
我妈推开秦云的手：「你那分明是给秦时买的，脸一翻就说成给杪杪买的了，睁眼说瞎话你不怕天打雷劈？何况你跟谁是一家人？你和你大哥秦峰是一家人，可是他不在了，这屋子里没人和你是一家人，你现在滚出去。」
我能听出我妈的愤怒，当年我爸无条件的接济他们，我妈也阻拦过也生气闹过，都无济于事。
所以秦家的人出现一次，就会让我妈想起当年吃过的哑巴亏受过得窝囊气。
我趁着我妈和秦云在里面说话的间隙，走到消防通道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带着保安来赶人。
挂了电话我笑了笑走进屋子：「姑姑也别装可怜了，不如开门见山有事说事，提那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秦云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我妈：「果然还是杪杪和我们是一家人，和我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不是秦时的女朋友怀孕两个月了，婚事不能拖啊！」
秦云拉了拉身边的女人：「小清，快，快叫人，这是你姐姐秦杪，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女子唯唯诺诺低声喊道：「姐姐好。」
我听到电梯到达的声音，然后换了一副表情对着秦云怒道：「你们是谁啊？怎么上来的，怎么进的我家，是不是跟着装修公司混进来的，想偷东西还是想干什么？」
秦云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而后看到门外的物业带着保安，有些心虚：「杪杪，你看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物业：「你们物业是怎么回事，我买这么贵的房子，交着这么贵的物业费，就是让你们随便放陌生人上来的？」
说完这句话，我分明看到秦云因为听到我说了两次「贵」这个字，眼睛都绿了。
物业上前交涉试图把秦云赶出我家，看着站在门外的保安，秦云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秦杪，我是你亲姑姑，你居然喊人来赶我出去，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我妈看到秦云撒泼耍无赖的嘴脸就气的不行，可又不敢对她怎么样，生怕她出个什么事讹到我身上。
可我却不怕，走到秦云身边，秦云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抱着双臂一脸审视：「想必你跟我来这一路都能查到监控，这高档小区也必定处处都是摄像头，我若是叫警察来查一番，你打算如何给你尾随我的事实找个合理的借口？」
果然乡下妇女没什么见识，不害怕保安，但一听到我说要报警马上就有些害怕了。
抓着小清，恨恨道：「行，秦杪，算你狠，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爸在世时是如何对我的，让你爸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亲妹妹，他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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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出声：「省省吧秦云，拿我爸来压我是没有用的，就算是午夜梦回梦到我爸，我也只会问他养出你们这群吸血鬼白眼狼后不后悔，你呢？你做梦梦到我爸还敢告我的状吗？你梦到过我爸吗？你还盼望着梦到他吗？」
秦云吓得脸色刷的白了三个度，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她身边的小清却很是柔声细气：「光天化日，姐姐还是不要说的这么恐怖了，要是把阿姨吓出个好歹……」
秦云登时有了底气，却还是有点心虚的抱着秦时女朋友的胳膊大叫：「**，你个小贱人，光天化日你别想吓唬我。」
可是看了看门口的保安，还是边说边拉着小清往外走，还不忘骂道：「兔崽子，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们有了钱还搬了家，现在吃香喝辣的想甩开我们，门儿都没有。」
我看着那婆媳俩上了电梯，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比爬了十层楼梯还累。
可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分明听到那个看似唯唯诺诺一脸单纯的小清很是不屑的语气对秦云：「狐假虎威，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知道，凭着当年我爸盖的房子发下来的拆迁款，他们不至于连新媳妇儿的彩礼都出不起。
我多番打听才知道，那套房子拆迁下来的房款秦云和秦勇一人一半。
秦云那一半让她的赌鬼老公给赔完了，秦勇的那一半也让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差不多给挥霍没了。
也怪我爸当年太惯着他们，从前他们连吃喝都成问题，可自从我爸开始接济他们，他们好像暴发户一样，以为永远都会有钱花。
我妈说这就是恶人有恶报，再好再值钱的东西放在他们手里，最后也会化为乌有的。
但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就这样放过我这条大鱼的，能继续做吸血虫，什么都不干还有钱花，何乐而不为。
可惜他们想错了，我不是我爸，我爸会心软，我却不会。
果不其然，秦云走后没几天，秦时又来找我了，一脸憔悴，想必这几天也不好过。
秦云在我这里受了气，回去免不了要逮着秦时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好听了还不行。
至于秦时那个看似柔弱实则一肚子坏水儿的女朋友，就更不是个会轻易放过秦时的人了。
不过我猜，以小清那个狡猾又会装白莲的样子，应该不会轻易在没结婚前让秦时那个蠢货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至少在拿到彩礼之前不会暴露。
「姐，我知道你恨他们，这事其实也不怪你，从前咱爸在的时候对他们真的足够好了……」
「闭嘴，他不是你爸，你大可不必为了问我要钱跟我套近乎。」我喝止秦时。
也是，从前秦云把他送到我家养了那么多年，只差一道过继的手续，秦时就真的成了我爸的儿子了。
小时候秦时也确实跟着我一起叫爸妈的，可是现在。
他既然跟着秦云回去了，就不再是我爸的儿子，我也不会把他当做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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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亲弟弟，又怎么会看着我和我妈这些年这么难过。
「可是姐，爸不在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你让我怎么办呢？」
或许是秦云在家逼得他急了，又实在拿不出钱来，这才不得不让秦时来向我低声下气跟我忆当年。
试图找回我从前和秦时一起长大的情分。
我心里有几分动容，看着秦时的模样，估计在家也被他们折磨不轻。
我笑了笑：「不然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我们也做个了结，不管从前你们对我们家如何，这顿饭之后就都过去了，分道扬镳。」
说着我就往前走，拿出手机打算订饭店。
秦时跟在我身后，语气还有些愧疚：「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来的，可是小清家里说没有这个彩礼想都别想，她现在已经怀孕了，要是再不结婚，拖下去实在不好看。」
我没回头，边走边说：「你们家还知道不好看，照你妈妈的性格，就该霸王硬上弓，想要彩礼，一分没有，不就是个孩子，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当年她连你都舍得送到我家，更别说是你的孩子了，隔辈亲，能有多亲呢？」
秦时一时间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并不想太为难秦时。
只要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也别想变着法儿的问我要钱想薅羊毛，我也会让从前的事情跟着时间一起过去的。
可是他们几次三番的见钱眼开，还张口闭口亲情亲情的，何为亲情，何来亲情呢？
现如今更是带着个我不认识的所谓的怀孕的女友来要钱，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我停在原地转身去看身后的秦时，谁知道他早就停在原地一脸愁容的思索着什么，落了我好远。
我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你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你们两家的人，都不无辜，该委屈的是我和我妈。行了，我看你也没心思吃饭了，你回去吧，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你妈。」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本以为这话足够让秦时带回去噎死他妈了，谁知道才过了一天，他们就又找来了。
而且这次变本加厉，秦云除了带着秦时的女朋友一起，甚至还叫上了秦勇的儿子秦鹏程。
这次第一个开口的不是秦云，而是秦鹏程，
秦鹏程一脸油腻还带着零星的痘痘，语气倒是很横：「秦杪，你现在这么有钱了怎么不想着叫家里的亲戚长辈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一起聚聚吃个饭呢，也挑个好地方高档的地方，你也向你爸多学学啊！」
还算秦时有良心，一早就跟我通过气，说他们要来，未免让他们知道他是个叛徒，所以他没跟着一起来。
本来他们是进不来的，有了上次教训，保安已经认得了秦云和小清，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进来。
可我已经在家里装好摄像头，对付他们这种不要脸也不讲理的人，证据还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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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撒泼打闹死皮赖脸这种戏码我至少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了，怎能随意错过。
看着门口的三个人，我心里竟然有些兴奋。
有了上次的教训，秦云居然还没长记性，还敢带着小清来，还自以为多带一个秦鹏程就能成事。
我冷笑：「秦鹏程，你没有正经工作吗？什么时候干起了姑姑的保安了？」
秦鹏程噎了一口，脸一黑：「秦杪你找死。」
我退后一步，手里始终抓着门，毕竟秦鹏程是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硬上我肯定会吃亏的，所以做好随时把他们关在门外的准备。
小清果然一改上次的低眉顺眼，甚至有些威胁：「你好歹也是秦家的人，就算你爸不在了，可是阿姨也是你亲姑姑，你怎么能看着姑姑家有难不伸手帮一把呢。」
我扬起手毫不留情给了她一巴掌：「你对着秦云这个一毛不拔的女人尚且叫一声阿姨，你来问我要钱，居然对着我张口闭口你爸你爸，你是不是没有爸，还是家里没有长辈了，谁教你狗吠的。」
面前的三个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打小清，小清捂着半边脸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怒火中烧的样子别提多好笑了。
秦云刚要张口，我抬手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别说话，你想做个家里没长辈的野孩子还要问过我爷我奶的意见呢，连儿子娶媳妇儿的钱都拿不出来也敢说要办婚礼，拿什么办？拿你这张不值钱的面皮吗？」
我眼睛瞟到秦鹏程握紧的拳头，果然秦鹏程声音低哑带着怒气：「秦杪你别不知道好歹，对着姑姑这样说话，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不过三对一，真动起手来，我也没把握能像打小清这么容易的打秦鹏程。
小清眼里含泪很是委屈，我眯着眼睛看向小清，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狐狸呢。
硬挤出两滴泪柔声：「姐姐别生气，刚才是我的错，言语冒犯了姐姐的父亲，姐姐打的对，可是阿姨也是你的亲姑姑，姑姑家有困难，姐姐该帮还是要帮的不是吗？」
我抬手揉了揉眼，也学着小清的样子，带着哭腔假模假样：「姑姑，不是我不帮啊，实在是我不想帮啊！」
秦云听了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推了我一把，我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好让后面的摄像头能够清楚的拍下这三个人的嘴脸，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要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我没有直接报警，而是坐在地上给我朋友发信息要她帮我报警。
秦云没想到她轻轻一推会把我推倒，连忙后退两步指着我：「你，你想讹我，我没碰你，是你自己坐地上的，他们都看见了。」
秦鹏程附和道：「对，你自己摔倒的，跟姑姑可没有任何关系，姑姑上了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你别想讹人。」
但小清却抱着双臂审视着我：「姐姐，这种戏码演多了就没意思了，既然你没钱了，那大可以拿房子去抵押，一样可能拿到钱的，为了把人赶走不想帮忙，居然能干出讹人这种事。」
8
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外人，都还没嫁给秦时就敢这么猖狂了。
我啜泣：「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爸不在的时候，姑姑和叔叔已经把我爸的房子拿走一套了，如今拆迁也分了不少的房款，难道还不够付彩礼和买房子的吗？」
话一说完，秦云和秦鹏程都是一脸惊慌失措，秦云指着我，结巴着：「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那里拆迁了。」
我看着小清明显震惊的样子，对着秦云质问：「拆迁房？秦时没说过啊，阿姨，真有这么回事吗？」
秦云赔着笑摇头：「没，没有的的事，你别听她瞎说，要有拆迁房你和秦时早就可以结婚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说是吧？」
小清不经意瞥了秦云一眼很是嫌弃的样子。
秦鹏程也别过脸不敢看我，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秦云自言自语小声喃喃：「不会，不会啊，这里离得这么远，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拆迁了，而且你当时那么小，不应该会记得那房子的位置的。」
小清轻咳一声，提醒秦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再一个，弟妹，你如今怀孕了更该保重身体才是，别再跟着姑姑奔波了，好好在家养胎才是，你不心疼自己，秦时也要心疼的。」我说完看向秦云。
秦云倒是不乐意了：「怀孕怎么了？我当初怀着秦时还要下地干活，谁没怀过孕……」
秦云话没说完，电梯响了，开门出来几个穿警服的人，为首的人甚是严肃：「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非法闯入？」
小清往秦云的身后站了站，秦云和秦鹏程面面相觑，秦鹏程回过神摆摆手：「误会，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这是我姐姐家，不是非法闯入。」
秦鹏程递给我一个眼神，指望我替他们澄清。
可是我人还在地上坐，他们都没来扶我一把，还想我替他们澄清。
我很是委屈抬头泪眼汪汪看着警察：「警察同志，我也很想站起来跟你们说话，可是刚才摔得我有些难受，我暂时还站不起来。」
秦云惊慌失措大喊：「没有，没人推她，她是自己不小心……」
我看到小清拽了秦云一把，这就不打自招了。
「我这屋子里都有监控，有一个是正对着门口的，是不是你们推的看一眼监控不就知道了。」我抬手指了指屋子里正对门口的一个小摄像头。
他们也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个。
果然我说完，他们跟着警察一起看向摄像头，那三个人纷纷慌了神儿，不知所措。
警察看那三个人神色慌张，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我：「你现在站得起来吗？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三对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是常年办案的警察。
我摆摆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多谢警察同志关心了。」
为首的警察听完上来扶我一把，还不忘瞥一眼那三个人：「是不是你们推的看到人摔倒了不会扶一把吗？就这样还说是亲戚？」
9
我站起身扶着腰苦笑：「警察同志别怪他们，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也别怪他们了，要不是他们急着用钱，也不会跑到我这里逼我拿房子抵押给他们钱，也不至于没拿到钱就把我推倒，怪我，怪我没钱，帮不到他们，不怪他们。」
秦云显然是没听出来我在恶心他们，还应和我的话：「对对，警察同志你都听到了，就是怪她自己。」
小清再一次拽了秦云一把，秦云有些恼火一把甩开小清的手：「你拽什么拽，拽我好几次了，你干什么？」
秦鹏程跟着脸一红小声：「姑，你别闹了。」
秦云又看了看警察的脸色这才安静下来。
我是不明白我爸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妹妹的，但我又庆幸，蠢人才好收拾。
一番调解之后，秦云三个人跟着警察一起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还不忘提醒他们：「下次再来闹事，先看看周围有没有监控。」
大概是秦云到家了，秦时给我发了个信息道歉，说他也想拦着他妈，可是他实在拦不住。
我没回他，作为秦家的人，但我还是想说，秦家的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好男人。
譬如我爸心软，可是给自己的妻女带来了什么。
再譬如秦时懦弱，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又或者是我叔秦勇和他的儿子秦鹏程，只会窝里横，在外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从前有我爸在，可是现在我爸不在了
我睡了一觉接到我妈的电话，我妈才知道昨天秦云和秦鹏程来找我闹过。
大概是我找我朋友姗姗帮我报警的时候，她告诉我妈的吧。
我知道我妈为什么昨天没来，她其实是害怕她在我有了顾忌没办法好好「对待」他们。
跟我妈聊了没几句，说好晚上回她那里吃饭就挂了。
今天难得清闲，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我作为老板就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
洗漱一番悠闲的在我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吃着吃早餐，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不免感叹，有钱真好，怪不得秦云和秦勇两个人从我爸那里尝到一次甜头后就没完没了。
我收到珊珊的微信时，正打算换上瑜伽服在客厅里做瑜伽，但是看了手机一眼我就笑了。
姗姗是做抵押贷款业务的，人长得美，会说话，业务能力很强。
因此认识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
之前也是我拜托她帮我查我爸那套房子的近况，以及秦云和秦勇对这房子拆迁下来的房款是如何分配的。
微信上，姗姗问：「刘兵是你什么人？这个名字我觉得好熟悉。」
我心里一紧，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姗姗：「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新客户，最近找我办抵押贷款的，我看担保人一栏写的是你名字，我还以为重名重姓，但我看到电话号码是你的，所以我来问你。」
我的火气慢慢地从我胸腔升腾而起，直冲天灵盖。
我拿着手机冷笑，我确实认识刘兵，因为他是秦时的父亲。
10
刘兵的赌瘾也是在秦云开始找我爸拿钱时染上的，但是这种东西，染上了想再戒掉就是难上加难。
为了赌博拿房子抵押换钱，也不给儿子付彩礼。
但是我猜这件事秦云多半是不知道的，否则她一定不会让刘兵这么干。
毕竟有了前面几次的教训之后，秦云大概率心里也知道从我这里是很难要到钱的。
仅剩下的一套小房子，自然是要留给她儿子的。
我让姗姗帮我留好刘兵抵押房子的各种信息，然后瞬间心情舒畅的出门了。
自从被他们知道我的近况后，我就很少开车出行了。
今日难得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到街上溜溜。
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路边两个人很是眼熟。
我摘下墨镜定睛一看，那不是秦时的女朋友小清嘛。
但是身边的男人侧着头看不清楚是谁，但我知道那个搂着小清的男人绝对不是秦时。
等到我启动车子路过斑马线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跟着秦云和小清一起来我家的秦鹏程。
看两个人举止亲密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秦时真可悲。
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不知道秦时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尤其是秦云，知道自己儿子的女朋友跟自己的侄子在一起，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在下个路口掉头回去，跟上了秦鹏程和小清。
这才发现他们正打算去医院。
停好车，我戴着墨镜和口罩，还带了个鸭舌帽，尽量不让自己被认出来。
果然我看着两个人去了妇产科。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后，对这两个人拍了几张照片。
事情到这里已经非常清晰明了了。
小清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秦时的。
我给秦时打电话，问他陪小清一起去产检的次数。
秦时话语里还有些骄傲，说小清很是懂事。
知道秦时被开除没了工作要到处面试，所以主动提出自己可以去产检，不需要他的陪伴。
我呵呵一笑，还真是当冤大头而不自知啊！
秦时问我什么事情，我没打算多说，只说在医院看到好像是小清在做产检。
我：「工作什么时候都能找，但是女人怀孕的时候一般都很脆弱，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多陪陪小清，尤其是她做产检的时候，虽然她懂事，嘴上说不需要，但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秦时听了很是感动，语气又变成了激动：「姐，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连小清都关心，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我知道，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回去我就跟小清说，我会跟她说不会再让她跟着我妈去你那里胡闹了，你放心吧。」
秦时这个傻子，多半也是被秦云给养废了。
既然能平白捡个好人的名头，为何不要，何况如果让秦时知道我越是对他好，他才更有可能在他妈和女朋友那里为了我而反抗。
虽说我并不指望他能做出实质性的事情，但是他心里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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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云是有区别的就行了。
本来也没打算多留，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后，我就离开医院了。
到了我妈那里，给我妈说了这个情况，我妈一开始还不相信，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乱的关系。
在堂兄弟两个人之间盘桓，不过转念一想。
秦鹏程会干出这种事也不稀奇，毕竟当初秦勇和秦鹏程的妈结婚，也是挖了别人的墙角。
要不是秦勇让秦鹏程的妈未婚先孕，秦鹏程的妈现在指定能嫁给一个更好的人。
果然还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妈呢。
吃完饭，姗姗发来信息说已经把刘兵提交的抵押申请给拒绝了。
姗姗说让刘兵带着各种证件从老家当面办理会比较好。
我回了个好，也好，我还挺希望看到刘兵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呢。
果然我猜的没错，刘兵是背着秦云来抵押房子的。
刘兵见到我的时候还有点不敢认，犹豫半天才喊了一声：「秦杪？」
我笑着点点头：「好久不见啊姑父。」
刘兵一看我和姗姗认识，笑的更开心了。
大概心里盘算着怎样通过我跟姗姗的关系，把那套房子的价格再往上提一提。
我和姗姗交换了眼神，然后一起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我们两个商量好，姗姗给刘兵报一个低价，然后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兵，让他相信这个价钱就是最高的价钱。
我再报一个稍高一点的价钱，把这房子收到我这里。
至于之后，只有秦云和他闹的时候，想从我这里拿回房子，要么给钱要么把房子还给我。
当然了，我报的价钱也是在姗姗所在公司能给的价钱之内的。
果然，不过才没几句话，刘兵就相信了我给的价钱比姗姗公司给的要多。
刘兵爽快的签了协议，还说一定会尽快回来把房子赎回去。
不过刘兵知道房子在我手里，自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大概以为我和我爸一样傻，会被他们随意拿捏。
刘兵走之前，我问他：「姑父，秦时的女朋友你见过吗？」
刘兵点点头：「见过，那小姑娘挺乖的，也懂事，还能管住秦时，再好不过了，而且听说家里条件也不错的。」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装作惋惜的样子：「上次她和我姑一起到我家去找我，我说了些难听话，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今天在街上看到她本来想道歉的，但是我看她好像跟朋友在一起，也没好意思打扰。」
刘兵疑惑的看看我：「和朋友吗？但是今天秦时打电话的时候，我听他说小清要自己去医院产检的啊！我还说让你姑陪着去了，结果小清说不想麻烦就自己去了。」
我顺势拿出手机给刘兵看，「我本来不想多事的，但是我看到小清跟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我怕闹出什么误会，所以拍下来了。」
刘兵看着照片愣了半天，脸色越来越不好，我心里冷笑一声，鱼儿要上钩了。
果然刘兵一拍桌子：「秦鹏程这个狗崽子居然连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12
我啊了一声，很是惊讶的捂着嘴，又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满脸不相信的看向刘兵：「你说，这照片上和小清在一起的是，是鹏程？这么多年没见，鹏程都长这么大了啊！」
当天和刘兵分开之后没多久，秦时就打来电话。
语气听起来很是沮丧，甚至带着失落。
到此为止，我突然觉得秦时果然是被秦云给养废了。
碰到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是愤怒和羞耻。
他为什么会沮丧，会失落？
「姐，你今天真的看到小清和鹏程在一起了吗？」
我呵呵一笑：「秦时，你现在来问这些要说什么？问我是不是在骗你爸，还是想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电话里顿了半天没说话，我继续开口：「秦时，你这么多年跟着你妈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越来越蠢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秦鹏程带着小清又来找我一次。
我知道刘兵不可能隐瞒我，必定会说照片是我拍的。
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们。
秦鹏程脸上挂了彩，气势汹汹在电话里让我出去。
自从上次报警后，他们是再也进不来这个小区了。
我随便穿了件睡衣就下了楼。
小清还是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躲在秦鹏程身后。
秦鹏程看起来比秦时要壮得多，或者说胖。
一脸横肉怒瞪着我。
我还很友好的抬手跟他们打招呼：「哟，又来了呀！」
门口的保安都给对他们没有好脸色。
被他们闹过几次，保安险些被投诉，怎么可能对他们好脸色。
秦鹏程两步上前，扬手就要打我，结果我还没说话，保安倒是先急了：「光天化日，你还想打我们业主，是不怕再让警察来一次。」
嗯，看来我得定制个锦旗给这保安送去了。
秦鹏程瞬间熄了火，放下了手却还是疾言厉色：「秦杪，你心思真毒啊！你明明在街上看到我们了，还要装不认识，居然还跟姑父，呸，跟刘兵那个老鳖孙说你这么多年没见过我了，不要脸，你们串通好算计我是不是。」
我笑的无辜：「哦哟，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拍也只拍到你的侧脸，我怎么知道是你啊，再说了，当时小清挽着你的胳膊，我也是怕有误会啊，她都怀了秦时的孩子了，还跟别的男的走这么近，你说这……」
我欲言又止看向小清，她果然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的回瞪我。
我走上前拍了拍秦鹏程：「哎呀，弟弟，你看，你跟秦时都是我弟弟，早说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我不是也能帮你们打个掩护，不过你也别太激动，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你想啊，有的人对外一个男朋友，对内一个男朋友，弟弟，不是姐姐我说嘴，难保你不会是下一个啊！」
「你放屁！」
小清终于忍不住开口回应。
秦鹏程这样的男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之所以同意小清明面一套背面一套，指不定合起伙怎么算计秦云一家子。
但我的话也必定能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13
其实我并不想揭穿小清的，让秦云一家被蒙在鼓里，或者让秦鹏程望眼欲穿的看小清跟秦时也藕断丝连。
但转念一想，如果能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我不是能省不少心。
也能让他们少了一半来纠缠我的时间。
秦鹏程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的话他一定记在心里了。
「小清一开始就是先跟我在一起的，后来有段时间我们分手了，她才跟秦时在一起，她不知道我们是堂兄弟的，她……」秦鹏程突然耐心的跟我解释缘由。
我摆摆手制止了他，「鹏程，虽然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我们身上流的都是秦家的血，想想你大伯当年是怎么做的，我之所以还没做到你大伯那样，主要是我经济能力还差点，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也很有钱，难道我还能真把你们家和姑姑家给忘记不成。」
画饼嘛，谁不会呢？
秦鹏程听完果然有所动容，但同样作为女人的小清多半知道我得意图，不过是为了让秦鹏程疏远她。
小清拽拽秦鹏程的衣袖：「鹏鹏，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他也是你最亲的人，和你血缘关系的，难道你现在有了姐姐就不要孩子了吗？」
我想着秦鹏程听了我的话都有所动容，那小清的话他多少也会往心里去的。
谁知道秦鹏程一把甩开小清：「算了吧，孩子我想生跟谁都能生，我姐说的对，你怀着我的孩子还能跟秦时在一起装作没事人，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这么对我，只要我姐以后有钱了，我跟着我姐混，什么样的好女人找不来。」
这还是在长这么大秦鹏程第一次问我叫姐呢，这秦鹏程倒是看起来更好糊弄了。
小清骂秦鹏程混蛋，抬手指着我：「你个蛇蝎女人，没想到啊，你居然这么会算计。秦鹏程你这个蠢货，被人骗了还替人家数钱，我真是眼瞎看上了你，既然你不要孩子，那大家都别要了。」
说完转身就走，秦鹏程居然没有追上去。
我打了个呵欠，转身也准备离开，谁知道秦鹏程拉住我，声音也温和不少：「姐，那什么，我现在没钱了，你有钱吗？先给我拿点吧，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我一惊，摸了摸口袋：「哎呀，我出来着急，没拿手机啊，你这样，你先回去，你今天肯定出来的着急，你先回家，我这两天还有个生意，做成了有一大笔提成，到时姐给你转点钱。」
秦鹏程听了眼冒精光，当即点头如捣蒜，走时还依依不舍：「姐，你可别忘了啊，我回去等你信儿。」
想来我爸当年对他们两家做的事，他们没少在家听自己爹妈提起，也必定以为我会和我爸一模一样。
就算几次三番上门被我拒绝，却依旧相信自己有能力从我这里要走一分钱。
还真是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呢。
之后秦鹏程又找来几次，每次都被保安告知我不在家，最近在外地出差。
而秦鹏程也坚信我说的最近有笔大生意要做。
14
所以他也出奇的安静，并没有电话骚扰我。
直到我从姗姗那里听说，刘兵再一次找上她。
这次要抵押的东西是秦云的一些首饰。
一套房子抵押了几十万，才没多久，这么快又输光了。
我让珊珊一边答应帮忙问问首饰的抵押事项，一边偷偷跟秦云联系，说了这个情况。
果然在电话里，姗姗就听到秦云哭天抢地说日子没法过了。
而很快，秦云就又来了，这次带着秦时一起。
我也不怕秦云耍无赖胡闹，直接让保安放他们进来。
才一开门秦云就扑通跪在地上哭喊要我救命，秦时站在一旁红了眼眶不说话。
我面上惊讶，心里却觉得痛快极了。
「你这是做什么，先起来在说话。」我话音刚落，我妈后脚从电梯里出来，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我妈脸色一沉，一句话没说，径直进了屋里。
我妈把我拉进卧室恨铁不成钢：「杪杪，你不会真的和你爸一样，看到他们这样就又心软了吧。」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怒火，我笑着摇摇头安慰她：「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重蹈我爸的老路的，放心，看到他们这样我比任何人都开心，帮他们？下辈子也别想。」
我妈忙着在厨房做饭，最近公司事多，我很少回我妈那里吃饭，我妈才买了东西来看我。
秦云刚才还哭哭啼啼说没法儿活了，进了门就东瞅西逛，跟第一次来一样。
「杪杪，你这屋子真好啊，我觉得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更精致更好看了。秦时，你来看，这视野多好啊，还是城里好啊。」
我没理他们，自己坐在吧台边儿上看他们还有心思点评我得房子。
秦时走到我的身边，垂着头，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我端起杯子问他：「要喝水吗？」
秦时摇摇头：「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呢。」
我摆摆手，冲着秦云：「怎么样？看够了吗？打算怎么解决你们家的烂事？」
秦云这才想起来，回过头看我，一改进门时候的哭丧脸，笑着说：「杪杪，我听你姑父说，办贷款那个女的是你朋友，既然如此，你能不能跟你朋友商量一下，这钱缓一缓再还？」
我也回以微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不了全部，还一部分总可以吧，不然人家也没法给公司交代的。据我所知，刘兵拿去抵押的房子是我爸房子拆迁下来的，写得还是秦时的名字，你们家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才是你的名字，不然……」
秦云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不然怎么样？你想打那套房子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我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啊！如果到时候钱还不上，被起诉的就是刘兵，虽然他滥赌，但是他在厂里也是技术职工退休，退休金能拿不少呢，如果刘兵去坐牢，那这个钱只怕你们往后是拿不到了吧。」
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说到钱，秦云才会正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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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云听后神情变得紧张，走到我身边拉过秦时，还小声嘟囔：「你是我儿子吗？怎么每次都站在秦杪身边。」
但是很快，秦云就腆着脸说：「杪杪，不如你把你的房子拿去抵押，你的房子能抵押的钱比我们农村那种房子要贵的多了，算秦时借你的，以后肯定会还你的。」
这个时候，我妈从厨房出来，端着菜放在我面前的吧台上，然后对着秦云：「到饭点了，我今天买的菜不多，所以只做了我们两个人的饭，你们也早点去吃饭吧，就不留你们了。」
我妈说着，放下手里的菜，然后起身去开门。
秦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又看了看我，很是不情愿：「杪杪，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姑的？」
秦时拽了拽秦云的衣袖，对着我满脸歉意：「姐，打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至于我爸的事情，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秦云一把甩开秦时的手，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谁是你姐，她是你姐还会这样对你，她就是个白眼狼，她……」
「再不走我要给保安打电话了。」我妈站在门口没了耐心。
秦时拖着秦云走到了门口，路过我妈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好久不见了，我……」
我妈别过脸去不再看秦时。
但我知道，秦时毕竟在我妈身边那么多年，我妈对他和对我毫无区别。
可是现在……
秦云拉着秦时骂道：「谁是你妈，我才是你妈，你想认别人做妈，人家可不愿意认你这儿子。」说完拉着秦时就出去了。
赶走了他们，我妈说：「杪杪，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被他们缠上，想过清净日子就难了。」
我懂我妈的意思，所以我已经联系姗姗准备起诉刘兵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人还是要向善的。
至于秦云，离开我爸的保护伞，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不管刘兵。
未免秦鹏程长时间联系不上我而找我耍无赖。
我又联系上小清。
她倒是没想到我还会再找她。
而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干脆利索的就真的把孩子拿掉了，连给秦鹏程后悔的机会都不留。
但是越是这样，她心里对秦鹏程的恨意才更浓。
我答应事成之后会给她报酬，她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女人能走的路，太窄了，你瞧你，也不同样是孤军奋战在对待他们那一大群吸血鬼嘛，如果可以，你也不想绞尽脑汁对付他们吧，你也想清清静静跟你妈过好日子吧。」
小清的话倒是说的中肯，确实，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都去死，而不是让我想尽办法才只能整治他们一番。
我从小清手里拿到了一些照片和视频。
其实是很难以启齿的东西。
都是秦鹏程在床上的时候强迫小清拍的，还说什么增加情侣间的情趣。
可我看了之后只觉得秦鹏程是个变态。
小清说自己要不是信了秦鹏程那些骗人的鬼话，她怎么也不会答应拍下这些东西的。
16
「不过我也算留了个心眼，我本来想拿着他的手机直接删掉的，后来想想或许留着能提醒自己别再碰上这样的渣男就随便相信，所以传到自己手机上留了备份，然后把他手机上的都删掉了。」
光是这些东西，要是告秦鹏程强J，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跟小清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准备告别离开。
走之前小清叫住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下意识心里有点凉凉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或者他们就是吃饭的时候开的玩笑。秦时第一次找你的时候跟我说过，说你现在发达了，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我们两个结婚的钱没准能问你借一点。」
我以前一直觉得秦时至少还有点良心。
被我爸妈养了那么多年，我不要他多么感恩，但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但没想到他面对我时的懦弱和愧疚，也都是装的。
秦云收到起诉书，再次来找我。
主动将秦时名下那套房子过户给了我，让我拿去卖掉还贷款。
可她不知道，我爸的房子，怎么可能会拿来给他们还贷款呢。
刘兵依旧被起诉了，秦云把自己名下剩余的一套房子拿去卖掉给刘兵还了钱。
秦时来找我的时候，面容憔悴，胡子拉碴。
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愧疚的样子。
「别装了我的乖弟弟，我不是你大伯，在我面前装可怜是没用的，欠了我和我妈的，终究是要还回来的。」
秦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我却没了逗留在这里的意义。
秦鹏程气急败坏的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最近都不理他。
我把小清发给我那些视频转发给他。
「如果再来骚扰我，我就拿着这些去告你。你猜小清会不会帮你说话？」
秦鹏程瞬间没了火。
我把电话拨过去，秦鹏程当即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臭**，连我都敢算计，你不怕你晚上做梦被你爸骂吗？」
我冷笑两声。
「你们对我妈这样，就不怕做梦被我爸索命吗？」
「秦鹏程，别说我爸，你就不怕被你的孩子索命吗？」
秦鹏程听完不再说话。
「记住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你不想好过，大家就都别过。」
说完挂了电话。
后来听小清说，秦鹏程和一个女人相亲要结婚了。
结果小清拿着怀孕的B超去闹婚礼。
秦鹏程的婚礼黄了。
也因此一蹶不振。
小清把婚礼现场乱作一团的视频发给我。
我把钱转到她账户上。
秦时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时，说秦云得了癌症快要不行了。
我却笑的开心。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恶有恶报。」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