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四,淮南到蚌埠的列车进站了,下来十几个大汉,他们个个虎背熊腰,却蓬头垢面、一身油污。

其他旅客虽然大多穿得平常,但基本上比较干净,因此,这些大汉有些形迹可疑,刚下车,就被车站的两名执勤人员盯上了。

执勤人员悄悄跟踪,看到十几个大汉走进路边一家面馆,便悄悄回去给驻军部队打了电话。

十几个人在饭店坐下,一人要了一碗烩面。

烩面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十几个人急忙端碗吃。

烩面还没有到嘴里,从门外哗啦啦闯入几十名战士,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然而,被包围的大汉并不慌张,其中一个汉子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交给腰挎手枪的干部。

干部一看,马上说:“刘副团长,一场误会,让同志们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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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1日,我军刚刚开进信阳,就接到了刘邓首长的电报,大意是务必捉拿一个叫付墨林的土匪。

付墨林,河南固始人,大别山北部一个名气很响的匪首。

之前,他曾经跟蒋军作对,也与日本人交过手。

1947年,他被蒋军收买,蒋军给钱给枪,任命他为“乡保队(臭名昭著的小保队)司令”,专门跟我军作对。

我军来了后,他带人专门袭击落单的战士,抓住之后残忍杀害,吊在树上。

一旦抓住女战士,还毫无人性地奸污,行为让人发指。

同年8月下旬,3纵9旅25团攻打固始,眼看就要拿下,付墨林光着膀子,挥着手枪,指挥着手下将烧开的沥青从城头向我军方向浇下。

一时间,天空中黑烟滚滚,空气中焦煳味弥漫,战士们被烧伤的不计其数,有2位副团长牺牲。

3纵司令员陈锡联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咬碎钢牙,问身边的人:“那个光膀子的是谁?有没有人认的?”

无巧不成书,陈司令员身边有个刚入伍的新战士吴新豪,他说:“认得,他叫付墨林,我们是一个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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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令员说:“记住这个名字,一定要严惩!”

后来信阳解放后,付墨林成为重点剿灭的对象。

1950年9月上旬,我军出动4个团,在河南,安徽,湖北三省交界处的大别山区,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剿匪作战。

付匪武器精良,人马上千,但是怎么禁得起正规军的打击?

我军打他们,跟铁锤砸核桃一样。

付匪很快土崩瓦解,被打得七零八落,基本全歼。

遗憾的是,匪首付墨林带着十几个亲信漏网。

这让我军无法释怀,也让当地驻军独7团的指战员难以心安,固始县的百姓也惴惴不安。

为了完成首长的嘱托,也为了让群众安心,县领导和独7团领导从公安局和部队中挑选了16名军事技术好的战士,组成“付墨林抓捕小分队”,由副团长刘仪亲自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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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抓到这个匪首,他的同乡吴新豪也参加了小分队。

剿匪小分队成立后次日上午,每人携带两支短枪,一把匕首,100发子弹出发了。

大家士气高昂,决心抓住付匪,坚决完成任务。

可是,抓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付墨林是本地人,熟悉地形,小分队把他可能出现的区域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不久,剿匪小分队收到一份情报:付墨林的二当家、匪大队长邵运生,出现在安徽凤台县南照集镇以东六里的崖河村。

邵运生外号黑熊,枪法好,会少林功夫,三五个人难以近身。

小分队很重视,专门带了几支冲锋枪,外加手榴弹,直扑崖河村。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抓捕的过程非常顺利。

小分队晚上10点赶到的时候,邵运生正在跟情妇缠绵,毫无防备。

战士们撞开门之后,二人一丝不挂,邵运生的双枪就在枕边,但他没有反抗,而是说了一句话:“你们只要答应不为难她,我马上投降!”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邵运生举起了双手。

然而,随后的审讯过程却非常艰难。

刘仪副团长无论怎么审讯,邵运生就是不交代付墨林的下落,还振振有词:“要杀要剐随便,俺不出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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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团长经过分析,认为付墨林肯定也在凤台县,距邵运生藏身地不会太远。

于是,刘副团长把周围几个村名写在不同的牌子上,一个一个举起来问邵运生:“是不是在这个村?”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高明。

邵运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通过他的眼神,刘副团长判断,付墨林在县城东南的集台子村。

一个月前,付墨林和邵运生分手后,确实藏在该村,住在周建华的家里。

但是当小分队赶到的时候,付匪却离开了,周建华也到淮南煤矿做工去了。

小分队迅速赶到煤矿,找到了周建华,但此人非常固执,怎么也不说付墨林的情况。

“俺在他手下干过,他对俺义气,不能出卖他。”周建华说。

不得已,刘副团长只好请来矿领导。

矿领导拿出杀手锏:“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们就不能雇用你,如果交代了,可以给你安排井上的工作。”

当时的煤矿安全设施落后,矿工最怕的就是下井,能在井上工作是很大的照顾,周建华动了心。

他说:“付墨林走的时候,说有啥事可以到田家庵找他的管家宫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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