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月笙暗地里通过露兰春整垮了黄金荣后,黄金荣的声望和实力急剧下降,而杜月笙的声望和实力则直线上升,这一降一升,导致杜月笙超越黄金荣成为上海滩“第一号大亨”,越来越多的人景仰后来居上、声望日隆的杜月笙。

杜月笙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上海滩第一大亨”的宝座,放眼望去,自己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内心不由狂喜:以现在的实力和地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他想要的女人了!这不,他很快就凭实力拿下了一位头牌舞女陈帼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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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舞女(剧照)

1843年上海开埠后,西方的交谊舞开始传入上海。上海最早出现交谊舞的地方是外白渡桥的礼查饭店,慢慢地,交谊舞就开始在上海流行起来了。上海最早开业的营业性舞厅是“黑猫舞厅”和“月宫舞厅”等,到了1930年代,舞厅如雨后春笋一般,成了上海的一大独特风景。

但舞厅也是有等级的,上海的一流舞厅是百乐门、大都会、仙乐斯、丰高梅等,新大华、维纳斯、大沪等是二流舞厅,大世界和永安等游乐场附近的舞厅则属下等舞厅,还有更低级的则是一些小型舞厅,这里收费低廉、舞女伴舞5到8次收费也才1元。

那时,舞女必须要获得从业执照才可以在公开舞厅伴舞,上海当时持有执照的舞女有1000多人。做舞女的有小职员、逃出来的小妾、侍女,甚至公务员,她们大多是被生活所逼才来做舞女的。红火的舞女能拿到收入分成的百分之七十,差的舞女只能拿到百分之五十。

但这些分成还要遭受“舞女大班”的盘剥,这种所谓的“舞女大班”大多是地方恶霸流氓充当,他们负责向舞厅推荐舞女、介绍生意,但要拿走舞女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左右,真正落到舞女手里的收入其实少得可怜。所以,舞女都希望能得到舞客的打赏。

此外,舞厅往往也会规定,舞客在舞厅消费了,舞女也能得到一些微薄的提成。比如,舞客如果消费了20元左右,舞女可得2角钱的提成。所以,舞女往往在跳舞的时候都会向舞客或明或暗地提出消费的要求。有的舞客一高兴,也很乐意消费买单。

一些红火的舞女凭着出色的才貌和舞技能有颇为丰厚的收入,但她们大多难逃被上流社会男人玩弄的命运,有的慢慢就沦为暗娼。所以,很多舞女都是凭着自己出色的才貌和舞技赶快走红,红了之后赶紧挑个有钱或有势的男人嫁了,为自己找个终身的依靠。

杜月笙自打林桂生、小翠和露兰春等情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郁闷之下就常光顾妓院,张啸林得知后,取笑他逛妓院没品味,问他干嘛不去舞厅找舞女呢?品级、等次总要比妓院更高吧?就这样,杜月笙才把玩女人的战场从妓院转到了舞厅,而且很快就征服了一个舞女!

陈帼英剧照

这个舞女就是丽都舞厅的头牌舞女陈帼英。第一次去丽都舞厅,杜月笙有点儿不习惯,只是坐在角落里看大家跳舞,因为他不会跳舞。张啸林指着一个正在翩翩起舞的美少女告诉杜月笙,这个女孩就是陈帼英,是丽都舞厅的头牌舞女!

张啸林把陈帼英描述得很有含金量,虽然才18岁,但已经跳了4年舞,才貌和舞技都非常出色,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故意激将杜月笙,说就怕杜月笙拿不下来陈帼英!杜月笙本就极其好色,也极其好胜,被张啸林一激将,马上起了征服陈帼英的色心。

张啸林告诉杜月笙,别看陈帼英混迹风月场所已经4年了,但她一个情人都没有,至今还是处女之身,她说她的身子这辈子只给一个男人——未来的丈夫。张啸林说,他自己也垂涎陈帼英,奈何花了不少心血和精力,还是拿不下来啊,现在就看你杜月笙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杜月笙听了张啸林这番说辞,果然对陈帼英感兴趣了,他当场向张啸林表示,这样的女人值得我玩一玩,你信不信,我保证10天之内拿下陈帼英!张啸林说,好吧,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吧!杜月笙当即起身找到乐队指挥,递上几张银票,然后对他耳语一番。

一曲完毕后,指挥走上前台,以极其夸张的语调当众高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告诉诸位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今晚,上海滩第一大亨杜月笙先生光临我们的丽都舞厅!大家欢迎!舞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杜月笙缓缓走上前台向大家点头致意。

紧接着,指挥又说,杜先生不但是我们上海滩的大亨、英雄,也是一位怜香惜玉的多情儿郎。今晚,哪位小姐有幸被他选为舞伴,那她就是今晚上海滩最幸运的女人!因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会降临到她头上!气氛就这样被造起来了,接下来就看杜月笙的表演了。

就在这个晚上,杜月笙礼貌地婉拒了所有向他邀请跳舞的舞女,唯独陈帼英没邀请杜月笙,杜月笙就偏偏主动上前邀请陈帼英跳舞。杜月笙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又有上海滩第一大亨的身份加持,他主动向陈帼英发起了挑衅式的征服,虽遭婉拒,但他心里已经有足够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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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

这晚之后,玩弄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杜月笙,却被丽都舞厅这个头牌舞女陈帼英给迷住了,大白天脑子里也晃动陈帼英那青春柔美的身子。杜月笙和陈帼英接触了一次,知道这种女人,不能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多给点钱就行,得想点办法,为此,他绞尽脑汁。

正当杜月笙为怎么得到陈帼英而绞尽脑汁的时候,他的一个并不喜欢的弟子谢葆生却给他提供了一个拿下陈帼英的机会:谢葆生非常善于钻营,他早就把杜月笙想要拿下丽都舞厅头牌舞女陈帼英的心事打探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特意邀请杜月笙为他新开的仙乐斯舞厅剪彩。

很显然,谢葆生是想撮合师父杜月笙和舞女陈帼英,以此大拍杜月笙的马屁。原来,陈帼英已经不在丽都舞厅了,改而去了谢葆生的仙乐斯舞厅,还做了头牌。谢葆生向杜月笙透露,陈帼英那晚见过杜老板一次后,已经被杜老板折服了,却又一直见不到杜月笙,她好苦啊!

杜月笙听了这话,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原来,并不是我单相思,陈帼英也对我动心了啊?这一下就把他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当即答应了谢葆生的请求,去给他的仙乐斯舞厅剪彩。第二天中午时分,在谢葆生的盛情邀请下,杜月笙坐着自己的雪佛莱高级轿车直奔仙乐斯舞厅。

几辆汽车一字排开停在仙乐斯舞厅大门前,大门口早就排满了仆役、舞女,在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中,众人簇拥着杜月笙走进大门,而高贵、靓丽的陈帼英早已笑意盈盈地迎候上前,杜月笙非常满意,向众人拱拱手之后,就优雅地拉起陈帼英的纤纤玉手步入舞厅。

杜月笙一进来,舞厅的乐队立即奏起了欢乐喜庆的迎宾曲,陈帼英挽着杜月笙走向舞池中央,杜月笙心情大好,在热烈的掌声中红光满面地剪了彩。在众人的热烈呼声中,杜月笙宣布大家一起开开心心跳舞吧,大家这才双双对对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陈帼英的身子紧贴着杜月笙,带着杜月笙慢慢跳起了舞。杜月笙心知,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征服了。宴会结束后已是黄昏时分,“晓事”的谢葆生为杜月笙和陈帼英在江中饭店订了一套豪华套房,一走进套房,陈帼英就迫不及待地倒在了杜月笙的怀里。

参考书目:

《杜月笙大传》:杨帆著 华文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