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舅因病去世,舅妈以泪洗面一个人卖甘蔗,母亲的眼泪掉了下来
涛哥讲堂
2025-01-09 14:45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寒风凛冽的清晨,舅妈佝偻着背,挑着一担甘蔗在集市上叫卖。
两个孩子跟在她弟弟身边,冻得瑟瑟发抖。
“妈妈,我饿了。”妹妹小声说。
“再等等,等卖完了这担甘蔗,妈妈就给你们买包子了。”舅妈的声音里带着心疼。
母亲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这才明白,生活的重量有时比甘蔗还要沉。
01
“小丽,快来看看舅舅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飞快地跑到院子门口。小舅总是笑眯眯地蹲下身,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猜猜是什么?”
那焦黄酥脆、撒着白芝麻的烧饼,闻隔着油纸就能闻到。小舅长得高大帅气,比母亲小九岁,待人总是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每次来我家,他都会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各种好吃的。
当我才五岁的时候,母亲刚生下弟弟。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个小生命身上,我常常感到无聊。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全世界只能在院子里转悠,数着砖头缝里的蚂蚁打发时间。
“小丽,跟舅舅说说话呗。”小舅把我抱到膝盖上,听我说那些幼稚的童言童语。
“舅舅,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只好大好大的蝴蝶!”
“是吗?有多大呀?”
“有这么大!”我张开双臂比划着。
“哈哈,那一定是蝴蝶王以后来看我们小丽了。”小舅总能把我逗得咯咯笑。
舅妈也是个温柔的人,每次来衣服都会给我带自己做的小衣服。她的手很漂亮,能把最普通的衣服随身的裙子。记得有一次,她给我做了一件粉色的碎花一周,我高兴得整整一个星期都肯脱下来。
“小姑子,你看这裙子合身不?”舅妈问母亲。
“太好看了!”摸母亲着裙子上的花边,“你这手艺,去镇上开个裁缝铺子都够格了。”
“哪里哪里,就是随便做做。”舅妈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舅和舅妈有两个孩子,比我小几岁。每次他们来,我都开心,终于有人陪我玩了。我们在院子里捉迷藏,追蝴蝶,有时还偷偷爬到墙头看外面的风景。
“小心点,别摔着!”舅妈在下面紧张地看着我们。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直到那年夏天,小舅突然病倒了。老人都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吃点药过去就能好。可一个星期了,小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得更严重重了。
“大姐,我这是怎么了?”小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别怕,我和姐姐这就带你去医院。”母亲强装镇定,但我看到她的手在发抖。
父母开始流动借钱给小舅看病。我听到他们半夜里小声商量:“要不把地里的麦子提前卖了吧?”
“卖了吧,救人要紧。”父亲叹了口气。
可是钱借来了,病却一天比一天重。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费用要一万多。这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全村人一年的收入加起来可能都还不够。
母亲整夜整夜睡不着,我经常听到她在房间里抽泣。父亲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白了许多,整天愁眉苦脸地算账、借钱。
“大姐,别为我花钱了。”小舅虚弱地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你别说丧气话!”母亲哭着说,“你还这么年轻,孩子还小,你得好好的!”
02
小舅最终还是走了。 那天早上,医院的电话打来时,母亲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父亲赶紧扶住她:“别急,我这就去叫三轮车。”
下着小雨的清晨,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舅妈扑在小舅身上哀啕大哭:“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孩子还这么小,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母亲拥抱舅妈,两个人都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从没见过母亲这样失态,她一向是一个坚强的人。父亲窗边站着,无声地抽着烟,眼睛红红的。
小舅走后,舅妈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她像丢了魂一样,整天坐在院子里发呆。两个孩子哭着找爸爸,她就和孩子一起哭了。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舅妈来我家,跟母亲诉苦,“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孩子还要上学,我其实是……”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母亲拉着她的手:“你要不要带着孩子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不行。”舅妈擦了擦眼泪,“我得自己撑起这个家。你们已经为江明(小舅的名字)花了那么多钱,我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舅妈就去镇上找活干。她什么都干:给人洗衣服、做保姆、摆地摊。然而这些零工收入都不稳定,根本养不活一家人。
后来,舅妈听说卖甘蔗能赚点钱,就租了一块地种甘蔗。每天天不亮,她就去地里砍甘蔗,然后挑到集市上卖。
“大姐,你说这甘蔗怎么卖得这么差?”有一次,舅妈愁眉苦脸地对母亲说,“我砍了一个担子,站了一整天,才卖出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