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逼迫我替她的心上人坐牢,我彻底死心后,她却哭着求我回头
书梦文化
2025-01-08 21:16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妻子的小竹马酒驾致人死亡。
她却让自己老公替竹马顶罪
我不同意,妻子就以死相逼。
“小亦才二十岁,我怎么能去坐牢,就算我求你了行吗?”
最终,深爱妻子的我妥协了。
在监狱三年。
我爸因为受贿被处罚,心梗而死。
我妈接受不了,也跟着去了。
曾经我这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失去了一切。
1
“出去记得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了。”
狱警说完这句话,将我放出了监狱。
曾经困住了我三年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
一门之隔。
却像地狱和天堂。
我提着自己的行李,瘸着腿走到了路边坐下。
这天,天气倒是格外的好。
冬季的城市,今天是少见的晴天。
阴雨连绵了快一个月之久,太阳高高升起,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到地上,晒干了雨水的痕迹。
我很久没有晒过这样温暖的太阳了。
没有恶意的眼神,没有紧绷的神经,没有潮湿的气味。
明媚,灿烂,充满生机。
很像三年前的自己。
那时,我怀着一腔赤忱,发誓要让周雪宁爱上自己,要让她嫁给自己,要和她共白首。
可惜……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虽然藏在长裤里面,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不自然的歪成另一个弧度。
这样的我,还要自取其辱,去留在周霜宁身边吗?
我吸了口气,然后提着行李,慢慢沿着路走。
走了一段时间,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无比庆幸今天是晴天。
因为阴雨的时候,我的右腿会发病,疼得连走路都困难。
哪会像现在这样,走这么长的路。
监狱在郊区,我走了好久,也没有打到车。
受伤的脚支撑不了我走太久,我只能放下行李,然后坐在路边休息。
因为是冬天,路边的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丫上,偶尔会有小鸟在歇息。
正当我看的入神时,急促的摩擦声由远而近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随即,一辆黑色的汽车径直停到我面前。
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看到我着急的皱起眉头。
“黎栩,你怎么不等我来接你,一个人走什么走?!”
我抬头,大脑有些反应缓慢。
因为由下而上,女人站在阳光下,光线有些让人恍惚,我没看清她的脸。
但却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气味,玉兰花香。
很熟悉的味道。
我眨了眨间,四目相对。
终于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一双勾人的眼,俏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因为主人有些生气,抿起的一双红唇。
我的目光平静如水。
“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拉了一把我,声音一如三年前那样,天真残忍。
周雪宁,我的妻子。
三年前,她就是用这种天真娇俏的声音,对我说。
“黎栩哥哥,算我求你了,小亦他才二十岁,怎么能去坐牢呢。”
那时,深爱着的女孩跪在我面前,用自己作为条件,让我去替她爱慕的弟弟坐牢。
曾经的我,以为爱能抵世间一切。
所以和周雪宁领证后,我同意去替安亦坐牢。
毕竟,安亦当时把人撞成重伤,开的是我的车。
三年前的我,是海城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和周雪宁认识后,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为了哄她开心,连安亦要什么我也会给什么。
所以,当时周雪宁说安亦想开我车出去兜风,我也同意了。
谁知道,他会把人撞残,还肇事逃逸。
而三年前的我,蠢到了底。
竟然同意了顶罪,平白丢了自己的三年青春。
和周雪宁结婚了又怎么样,人家心里的人始终不是你。
坐牢三年,这是我第一次见周雪宁。
在我无数次看到室友们都有家人朋友探望时,有多羡慕。
到后来,我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了。
2
上车后,我坐在了后面。
沉默了片刻,我苦涩的开口。
“你怎么来了。”
以前有机会,我也会给周雪宁打电话,但她一次也没接过。
周雪宁撩了撩头发,不自然的说。
“监狱通知我的,说你今天出狱我就来接你了。”
她往上面的镜子看着后座的男人,抿了抿唇。
三年没见,我好像瘦了不少,脸颊的微微陷下,毫无血色。
那双看谁都一往情深的桃花眼,却在此刻枯如死水。
说不出什么感觉。
但周雪宁的心脏却猛然一紧,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三年前,那样自信耀眼,像一个小太阳般热情开朗的人,为什么会像个木偶一样,毫无生气。
曾经的我,明明见到自己,就会露出一双狗狗眼,一直盯着自己。
周雪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沉默尴尬的气氛在空间中蔓延。
这时,我却突然开口。
简短直接的一句话,却让周雪宁的心骤然一沉,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方向盘。
“爸妈为什么没来接我,是因为他们不在了,对吗?”
周雪宁咽了咽口水,似乎忘记呼吸般,整个大脑都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才能够对我的伤害没这么大。
最终,她在沉默许久后,干巴巴的说。
“爸妈他们…确实不在了。”
我坐在后座。
听见确定的答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尘埃落定般的判定了某种罪行。
我轻叹出声。
“我知道了…”
或许是开了窗,外面的风沙迷了眼,我揉了揉眼,那双眸子泛着刺眼的红。
如果不是看到我颤抖的唇和双手,周雪宁大概压根看不出来我的痛苦和难过。
她完全想象不到。
我在监狱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把我变成这样。
曾经的我,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如今安静地仿佛没了任何生气。
“两年前,爸被查出贪污受贿,捉拿过程中心梗猝死,抢救无效,妈接受不了打击,半年前也在病床上去世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明明我应该很伤心,应该为了父母的死痛哭流涕时。
可我就这么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似乎父母的离去,只是生命中一件能够让人轻易忽略的小事。
周雪宁见状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而我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我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因为贪污受贿被捉拿。
即使自己再混不吝,但我的父亲也不会允许自己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从小,爸妈就教导我遵纪守法,所以他那样正直善良的人,会贪污吗?
我不信。
过了会儿,我才收起情绪,开口道。
“贪污?没有别的原因?”
“是,贪污金额巨大。”
此时正好是红灯,周雪宁回头看着我,眼神带着同情。
而我和她对视一眼后,不再说话,只是双手死死紧握,泛着白色。
周雪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心疼的情绪。
“阿栩,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哭的。”
骤然听到这话。
我却突然笑了出来,我实在忍不住周雪宁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这是在同情自己吗?
经过这三年的监狱生活,我怎么会在周雪宁面前流泪。
我的泪水,在监狱里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3
周雪宁永远都想不到,我在里面过得有多苦。
当初安亦撞残的那个人,家里有钱有势,怨恨肇事者把自家孩子撞成那样。
所以在我认罪后,我们找人在监狱里收拾我。
三年的时间,我在里面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反抗过。
最后代价就是一条腿。
腿被人硬生生砸断的时候,真的很疼啊。
即使是骄傲又在意自尊的我,也痛得哭出了声。
那个时候,一到晚上我就会被人打,刚睡着会被人泼水。
直到现在,我衣服下面的伤,也都没有好过。
我贪婪的吸着窗外的空气,看着艳丽的夕阳,睫毛微颤。
“我不会相信的。”
我麻木的脸上,带着某种疯狂。
我想,如果能够活下去,一定要给父母一个清白。
想到这里,我像是决定了什么,哑着嗓子开口。
“周雪宁,我们离婚吧。”
这三年时间,我终于想明白了。
没有尊严的追求一个人,伤害的只会是自己。
周雪宁愣住了,她看着后视镜里那张苍白的脸,犹豫的说。
“我说过会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的承诺,你不用想这么多,我不会离开你的。”
承诺?
我轻笑出声。
“好啊,永远在一起…”
我不信,不信周雪宁会愿意和自己缠一辈子,不信周雪宁会忍住对安亦的感情。
但我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周雪宁的车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海城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一进到这里,看到周雪宁神色自若的脸,我明白。
现如今,这一片,都成了周家的产业。
留在周雪宁身边,除了有一块栖身之所,还能借助她,去调查父亲受贿的真相。
车子最终停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面前。
周雪宁牵着我的手,温柔的说。
“阿栩,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房产证上写的是咱俩的名字,大门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一边介绍,一边打开大门。
可入门看着别墅里的生活痕迹,我清楚的知道,这里住着另一个男人。
安亦。
无论是鞋架上的情侣拖鞋,还是墙上的合照。
我没说什么,在周雪宁简单介绍后,就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听周雪宁说,我入狱后,就把所有东西搬到了家里。
我看着尘封在箱子里的各个东西。
那是一座座奖杯。
我有些出神。
在监狱的三年,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有多么耀眼的青春。
我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画画能力,有人说我的作品栩栩如生,合了自己的名字。
可现在的我,还能再次拿起画笔吗?
我把所有奖杯都拿出来擦了一遍,放在了柜子上。
最后,我去到了浴室里。
4.
卧室内,我给浴缸灌满冷水,穿着衣服,抬脚没入其中。
从腿到腹部,再到胸腔,最后漫上脖颈,直到将我整个脑袋淹没。
刺骨冰冷的水流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声音。
水流灌入我的耳朵,鼻腔,我甚至主动张开嘴,让冷水钻入口腔当中。
只有这样,我满是伤痕的心脏才会被冰封,才会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一道身影快速跑到浴缸边,用力将我从浴缸里拉了起来。
脱离浴缸的瞬间,新鲜空气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再度涌入我的鼻腔。
栀子花,是曾经年轻张扬的我心中唯一的柔软。
因为从小时候起,母亲就会在花园里种满一花园的栀子花,而后带着我在花园里尽情玩耍。
可如今,物是人非。
“黎栩!你不要命了?!”
周雪宁眼里满是慌乱,头一次,她的关心会如此失态。
她将我抱在怀里,身体都因为恐惧而颤抖不止。
我轻轻将她推开,四目相对,许久,才平静开口。
“周雪宁,你知道么,我妈以前就告诫过我,像你这样的女孩,不是我能爱得起的,以前的我不信,可现在我后悔了,我想告诉她,当初我的确应该听她的,可是,我该去哪儿说给她听呢?”
我后悔了。
周雪宁目光一凝,呼吸都变得紊乱。
她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和愤怒,咬牙道:“黎栩,我都同意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我把人生最好的三年,以及我的一切,都给了安亦,换来如今的结果。
这句还想怎么样,不应该由我来问吗?
我自嘲一笑。
“周雪宁,应该我来问你。”
“你和安亦,你们姐弟俩,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周雪宁身体僵住,刚要开口说什么,一道怯怯的声音打断僵硬的氛围。
“雪宁姐姐,姐夫,怎么了?”
安亦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
周雪宁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后,冲安亦柔和一笑。
“没事,你先下去忙吧,别担心。”
相比刚才对我的愤怒,此刻的她眉眼中满是温柔,语气也很是柔和。
简直天壤之别。
安亦乖巧地点了点头,笑着解释:“我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饭菜准备好啦,可以吃饭了哦,那个……”
他看了我一眼:“要不我去楼下等吧?”
“等等。”
周雪宁将正要离开的安亦叫住。
“小亦,你姐夫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去你房里,找一套干净的给他换一下。”
我身体一僵。
所以,安亦也住在这个,所谓的“我们的家”里?
三个人的家。
不觉得拥挤么?
5.
安亦乖巧点头,说了声好后,转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没有动作,周雪宁叹了口气,关上门,为我换起了衣服。
我微微皱眉,阻止她的动作。
“不用,我自己有带衣服。”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洗到发白的衣服。
周雪宁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坚持,只是说了句“明天我们一起去商场,给你买点新衣服。”
她从背后抱住我,语气难得轻柔:“黎栩,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在一起,照顾好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成为过去,好么?”
我转身,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从前那个自信开朗,眼里总是带着光芒的男人,如今就连基本的情绪波动都极其罕见。
我到底还是变了。
周雪宁心中发苦,但也理解,毕竟我被关了三年,尽管她花钱找人打点过里面的人,要善待我。
但这三年的苦闷,还是足以让人发疯。
在她看来,这三年,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待着罢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变得这么沉默寡言,估计也是因为这期间,我那张扬爱玩的性格被磨平了不少吧。
她轻轻挽住我的胳膊,我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同下了楼后。
就在楼梯中间,我沉声开口。
“周雪宁,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跟我离婚?”
周雪宁愣了愣,点头。
“对。”
我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客厅内,安亦已经摆好一桌子晚饭。
经历了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他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最起码表面上看上去乖巧懂事了些。
为了照顾周雪宁,他还特意学了厨艺,就是为了能让周雪宁下班到家吃到一口热的。
这个习惯,从他动作的熟练度来看,已经坚持了很多年。
“姐姐,姐夫,快来吃饭。”
安亦笑着抬手招呼我们。
视线在注意到我身上那件洗到发白的外衣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但很快,就被阳光的笑容代替。
很难想象,如此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曾经会是个肇事逃逸的飙车党。
看来周雪宁为了让他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也花费了不少力气吧。
我低着头,安静地坐在桌边。
安亦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意有所指道:“姐夫,三年前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挺身而出,如今也就没有所谓的明星画家安亦了。”
明星画家?
原来,他已经获得这样的成就了么?
周雪宁看着他,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意。
看得出来,安亦的成就在她这个贴心姐姐眼里,很是自豪。
我看着得意的安亦,沉吟些许后,提出一个心中思虑许久的话。
“安亦,英国的美术学院,一定很好吧?”
安亦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
我似笑非笑,靠近他耳边,用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周雪宁似乎还不知道你的事吧?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她,你会怎么样呢?”
6.
安亦目光一下子变得慌乱,扫了眼周雪宁,发现后者正在低头喝汤后,松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
“姐夫,快尝尝这猪蹄黄豆汤,很补的……”
我刚要有动作,周雪宁眉头皱起,按住了我握着勺子的手。
“怎么了姐姐?”安亦愣住了,有些疑惑。
“黎栩不喜欢肥肉,以后做饭的时候,多注意一些。”
安亦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
但还是乖巧点头:“好的,我知道啦。”
我却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推开。
“在里面蹲了三年,哪里还有那么多毛病,肥肉是好东西,要多多珍惜才对。”
“别说一块肥肉,就算一块泥土,我都能吃下。”
说罢,我端起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周雪宁目光微凝,面色复杂。
三年前,我对所有肥腻的食物算的上是深恶痛绝,可在监狱这几年,别说肥肉,就算是发霉的土豆,我都得去抢,才能分到一小口。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很多东西和习惯,都足以被改变。
放下碗,我看向周雪宁。
我一直想问周雪宁,这三年时间,她为何从来没探望过我?
要是她肯来看一眼,那些监狱的人,或许会看在周家大小姐的份儿上,对我好一点。
而不是三年非人的折磨。
我被人打断过手,掰断过脚。
复健的日子简直痛苦不堪。
可惜这些,周雪宁一概不知。
但想想也是。
即便她知道了,可能也是无动于衷吧。
我苦涩一笑。
周雪宁此刻也在用余光关注着我。
她的眼里带着一种隐晦的情绪,叫人难以辨别。
“黎栩。”
周雪宁突然开口:“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学画画的,要不过两天你就在【海棠花未眠】工作室上班吧,直接在安亦手下做事,他正好却一个帮手。”
在安亦手底下做事?
我拳头猛地攥紧。
当年,我的成绩和才华,都远远在安亦之上。
可如今,我却要成为对方手底下的员工?
周诗茵难道不记得,当年的安亦是怎么被伦敦美术学院录取的吗?
要不是因为我……
似乎是看出我的不情愿。
周诗茵揉了揉眉心:“你也知道,你毕竟是坐过牢的,档案有问题,让你进入公司会惹人非议,你待在安亦手底下,我也好照顾你一些。”
我面容苦涩。
我也清楚,有过案底这个事情,将会伴随我一生。
可周诗茵似乎忘了,这个污点,是她亲手在我的生命中刻上去的。
沉默些许,我笑了笑,目光盯着安亦,一字一句。
“没问题,但是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周雪宁有些疑惑:“什么让不让的?”
一旁的安亦赶忙接茬,打断她的问话,笑着解释:“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夫的,谁要敢为难姐夫,我一定不会轻饶!”
说着,他还撸了撸袖子,挥了几下拳头。
周雪宁宠溺一笑,安亦似乎受到了鼓励一般,更加激动。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个动作,我在熟悉不过,那是我年少时最喜欢做的。
如今的安亦阳光灿烂,和曾经的我有着三四分相似。
就在这时,安亦也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安亦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得意。
7.
晚饭后,周雪宁去到书房工作。
趁此机会,安亦偷偷将我拽到自己房间内,一脸紧张的将房门反锁。
接着,他转过身,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阴霾和忌惮。
“黎栩,有话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我嗤笑,上前一步,目光逼人。
“安亦,当初你被伦敦美术学院录取时的那副画,你不会忘记了是谁画的吧?”
“没有我,有你的今天?”
三年前,安亦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够帮我考上伦敦的美术学院,他就可以帮忙给我和周雪宁牵线搭桥。
当初的我对周雪宁可以说爱到了骨子里。
为了这次机会,不惜帮助安亦作弊。
我以为,就算不能成功约会,我帮周雪宁最在乎的干弟弟考上伦敦,她也应该高兴才对。
毕竟大家都知道,安亦以前对周雪宁有恩,所以后者对我一向当做亲弟弟看待。
可之后,一次意外,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两人之间,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姐弟情。
周雪宁对安亦的感情,早就跨过了男女之间的界限。
安亦也是毫不客气地表示。
“你真的以为我会帮你吗?”
“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我很清楚,姐姐最爱的,永远只有我一个!”
“等我考上伦敦美术学院,姐姐就会和我一起去英国定居,那里没有人会认识我们,也自然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弟。”
“到时候,我们会举办婚礼,幸福的度过一生,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黎栩。”
听到安亦这番话,我的心坠入冰窖。
我心有不甘。
凭什么我要被人这样利用?
所以,我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提出可以帮忙背锅,但是周雪宁必须要和我领证。
我得不到的,安亦也别想得到。
所以,可以说当初,我是自愿入狱的。
但后来我才明白,我当初还是太天真了。
我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前途,也要去报复安亦。
我承认自己当年太过年少轻狂,太过愚蠢。
可是。
我和周雪宁领证的时候,安亦的确着急了,不是吗?
“黎栩,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吧?”
安亦收起在周雪宁面前的阳光单纯,他嗤笑一声,嘴角露出讥讽。
“在姐姐眼里,那就是我画的,就算她知道真相,也顶多不痛不痒地教训我几句,然后呢?”
“你是拿这个来威胁我吗?你试图改变什么吗?你难不成还奢望她会因为你的才华,从而心疼你,爱上你吗?”
“可笑!”
安亦很得意,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所以哪怕手握这种把柄,我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周雪宁不会帮我申冤,更不会帮我说话。
所以说不说,都一样。
所以,我并不打算威胁什么。
见我沉默,安亦更加得意。
“反倒是你,黎栩。”
“你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为了和姐姐结婚,竟然用帮我入狱为条件作为交易?”
“就是因为你这个决定,我和姐姐才会被迫留在海城,你打乱了我们原本计划好的美好生活,我,这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