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环球时报援引伊朗学生通讯社当地时间报道,伊朗外交部副部长加里布阿巴迪表示,伊朗将与法国、英国和德国于1月13日在瑞士日内瓦举行新一轮涉核问题会谈。他坚称即将举行的活动将被视为“会谈,而非谈判”,并表示将在磋商中讨论各种议题。据环球时报援引英国《每日电讯报》1日报道称,此次会谈被安排在了伊朗加速推进其核计划并招致英法德三国的谴责之后。据卡塔尔半岛电视台2日报道,2024年11月,四国在日内瓦举行会谈,这也是去年美国总统大选后伊朗首次与英法德三国举行会谈。
据澎拜新闻援引《卫报》在报道中指出,伊朗外长阿格拉齐指责欧洲国家试图把IAEA及其总干事格罗西政治化,格罗西曾于2024年11月到访伊朗。阿格拉齐称,可以继续与欧洲就核协议进行谈判,双方的外交道路尚未走入死胡同。阿格拉齐表示,完全恢复2015年7月达成的伊核协议并不在考虑之中。根据协议,伊朗承诺限制其核计划,国际社会解除对伊制裁。相反,阿格拉齐为未来达成协议提供了大纲。报道认为,欧洲与伊朗曾在2022年的维也纳谈判中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但似乎不太可能在特朗普就职典礼前达成框架协议。
消息人士指出,拜登在这次的会议中并未做出最终决定。说来也够奇怪的,与奥巴马、特朗普时期不同,拜登上台后对伊朗核问题采取了“冷处理”,对伊朗的核计划视而不见。同时国际社会对伊朗的核问题关注度也在大幅减少,与奥巴马、特朗普时期简直无法相提并论。现在拜登突然讨论起伊朗的核计划,甚至还讨论了打击伊朗核设施,这不禁令人质疑:难道伊朗在核问题方面又有了新进展;而美国掌握了这方面的情报。事实上,此时伊朗在核能力方面产生新进展并不奇怪,随着特朗普即将上台,伊朗的处境越来越不妙。
拜登讨论伊朗核问题,其中设定了一个场景(资料图)
不少军政分析家认为,伊朗在军事上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很大程度地摧毁以色列的能源、通讯及重要军事设施,例如行政大楼、军事据点、防空设施及机场等,对以色列这二万多平方公里国土,特别是几个人口稠密的城市,造成瘫痪及引发恐慌。当然,以色列可以尽量减少损毁破坏,并以苦肉计诱使美国协同进一步打击伊朗,但可以肯定的是,美国首先不可能与以色列军队一起入侵伊朗;以今天美国的实力,已没有两次入侵伊拉克时的势如破竹军事优胜,也没有西方盟友会支持侵伊,反而在国际上会受到强力谴责。
伊朗副外长强调,即将进行的只是对话,而非谈判,旨在阐明相关议题和磋商,为重启真正的谈判铺路。尽管德黑兰强调对话的意义有限,但这个决定无疑还是伊朗对西方伸出的橄榄枝,表明伊朗还是有与西方国家沟通协商的意愿,这对于稳定中东局势来说非常重要。需要指出的是,伊朗之所以能同意和西方三国展开对话,中国或许在其中扮演了关键的推动作用。去年年末,伊朗外长阿拉格齐访华,在北京与中国外交部长进行了会晤。
伊朗核问题正在慢慢回到国际舞台中央(资料图)
伊朗方面的态度非常坚定,那就是不认可国际原子能机构和西方国家的指控,不愿将“核武器黑锅”背在身上。简而言之一句话,西方国家没有干涉伊朗和平开发核能的权利。但在西方国家看来,伊朗如果想要被免除制裁,且得到他们的信任,那么就必须要先重返伊核协议。这其实就陷入到一个死循环的阶段,伊朗要求解除制裁再重返协议,但西方国家则要求伊朗先重返协议,再解除制裁。伊朗认为是美国违约在前,所以压根没资格让伊朗作出让步妥协。
以色列其实心心念念一直想打击伊朗的核设施,但是碍于美国的面子,碍于自己的能力以及什叶派武装对自己所带来的袭扰,以色列一直没有付诸实践。但现在叙利亚不存在了,以色列认为在叙利亚的什叶派武装已经土崩瓦解,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话说回来,作为以色列到底敢不敢来打击伊朗,其重要的一个考量在于美国是什么态度。
随着特朗普即将上台,伊朗面临的压力将增大(资料图)
特朗普上台,对伊朗意味着什么?大多数分析认为“凶多吉少”。特朗普的目的一直是压制伊朗造核武器,他在第一任期就退出了伊核协议,导致已经有所缓和的美伊关系重新破裂。而伊朗目前出现了加快核武化的呼声,12月16日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表示,鉴于伊朗已经发展出“更强大的核能力”并且“几乎与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处于同一水平”,原伊核协议已经“不再有用”,必须重新制定协议。国际原子能机构还称,伊朗进行了将浓缩铀丰度提高至60%的活动,且其浓缩铀总库存约为伊核协议允许数量的32倍。
特朗普在竞选期间表示“必须与伊朗达成协议”,这句话显然为即将到来的美国外交政策埋下了伏笔。如果特朗普真心希望与伊朗达成协议,那他将面临极大的政治压力。无论是特朗普内阁的鹰派力量,还是美国国内的对伊强硬派,都不会容忍他在伊朗问题上做出过多的妥协。与伊朗的谈判,注定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外交博弈。特朗普能否重新开启与伊朗的对话,依然悬而未决。而他是否会重新恢复“极限施压”的战略,也无从得知。
会谈召开前(资料图)
正是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明确证实伊朗并未违反伊核协议的背景下,美国退出了伊核协议,并对伊朗实施极限施压的政策。从目前特朗普对美国中东问题特使以及美国驻以色列大使等关键人物的提名上,基本可以确定,在其第二任期,至少是开始的这一段时间,特朗普对伊朗的政策不会与其第一任期出现明显区别。从目前伊朗和欧洲的相关表态上,我们也能够看到,欧洲对未来的美国对伊政策是比较担心的,主要担忧美国对伊朗的极限施压可能会逼迫伊朗做出一些非理性的反制,进而影响欧洲的安全。
特朗普(资料图)
研讨会上,布林肯就伊核协议谈判前景、特朗普新政府可能的对伊政策发表看法。在布林肯看来,未来核谈判仍有可能,前提取决于伊朗的选择以及特朗普政府的决定。就特朗普新政府而言,布林肯表示,下届美国政府必须设法阻止伊朗在短时间内突破核门槛,为此或将不得不与德黑兰进行谈判。“特朗普总统上次退出(伊朗)核协议时说,他希望达成一项更好、更强有力的协议。”但布林肯强调,不管是哪届美国政府,对伊朗政策都是一贯的,即不会允许伊朗拥有核武器。
为今之计,伊朗其实只剩一条路——加速战略武器研制。当然,这还要受制于其国内形势。伊朗国内,亲西方势力影响力极强,而且与俄罗斯不同,俄国国内是亲欧不亲美,而伊朗国内是亲美,是真正的绥靖主义、投降主义倾向。在未来美国特朗普政府上台后,美国和以色列必然深度合谋,伊朗将面临根本性危机,如果处置不当,内部不团结、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继续对美国以色列绥靖等等,那么伊朗现政权,就将面临覆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