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中国商务部宣布,根据有关法规,对28家美国企业进行制裁。这次的制裁名单和从前相比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化,那就是把美国的大批头部军工企业正式纳入了制裁清单。包括通用动力、波音和洛马这些大名鼎鼎的美国军工大鳄。
当我们阅读这份名单的时候,可能会感到一些困惑,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挂着洛马公司名头的企业呢?实际上美国的这些军工集团,按照具体业务分成大量的子公司或者业务部,甚至于洛克希德马丁这样排名第一的军火商,下面也有一部分企业是从事民用业务的。而在那些从事武器装备研制的分公司当中,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在向台湾当局提供武器。情况最为典型的就是我们熟悉的波音公司,波音公司的民航机部门和中国依然保持着相当不错的合作关系,可是他的军火部门,也就是这次遭到制裁的波音防务、空间与安全集团,却是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研制生产单位。因此把美国的这些军工头部企业按照业务部或者子公司分开制裁,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精确打击。
美国是一个资本当道的国家,不管是军工企业还是民营企业,给股东赚钱是第一位的。如果某些公司的某些业务部门,不能提供足够的利润了,哪怕它对于国家安全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资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弃,把这个板块卖给其他公司。洛马公司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不断收购其他公司放弃的业务,成为世界军火头牌的。
根据目前的全球供应链分工情况,中国要是对这些企业进行制裁,效果可能不仅仅是影响某些型号的研制供应。我们举个例子来说,在稀土产品的出口上,针对波音公司就可以采取分别对待的办法。它的民航飞机部门如果希望进口中国的稀土产品,哪怕是比较下游的制成品,考虑到世界民航产业的发展以及航空安全,我们还是可以批准的。但是如果这个波音防务、空间与安全集团想要进口类似的产品,就会遭到禁止。
稀土产品在现代航空航天和国防工业当中起着核心作用,中国的制裁正在产生效应。时间一长,这些军火子公司的业绩肯定要受到影响,股东们是不会养闲人的。但是美国政府也不会不闻不问,他们会想办法投入资金或者进行干预,对国防工业实施进一步的整合,把这些军火单位集中到某一个、或者某一批企业的名下。
如果是在中国,军工生产的集中化可以发挥举国体制的优势。但是在美国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这样的企业会成为躺在美国联邦开支上吸血的毒瘤,进一步降低运行的效率。这样的情况已经在发生了,比如战斧巡航导弹就是雷声公司负责生产,这次也被列入制裁当中。如今的雷声公司已经与联合技术公司合并,成为了美国的头部军火商之一。这家企业的民用业务相当少,已经几乎是一个纯粹靠军火订单生存的公司了。
而这个公司的运行效率怎么样呢?在2025财年,美国海军陆战队一共订购了22枚战斧巡航导弹,美国海军一发也没有订购。但是在这一年,在美国军费开支当中,为了战斧导弹而投入的资金却达到了7亿多美元,有人按照这个数字计算出一发战斧需要3300多万美元的天价。实际上其中有6亿多美元并不是在新导弹的制造上,而是用在研究开发和库存导弹的维护上。即使如此,新造导弹的价格也达到了500多万美元一枚,而在2023年,却只要300多万美元。这就是美国搞集中生产带来的效率。
而美国军工企业的相对集中,也可以让中国的制裁更加具有针对性和效益性。所以我们对美国的制裁,一方面精准打击那些假装创新的美国中小军工企业,另一方面也对美国日薄西山的大型军工企业产生有效冲击,造成这种效果的内因就是美国制造业的空心化衰退化,中国的制裁只是助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