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打来：“谢卫怜！你三番五次害瑶瑶，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谢卫怜偏着头，脸迅速肿起。
没让她辩解什么，就有宫人把她押跪下，用利刃狠狠划开皮肉。
“唔——”
谢卫怜痛呼出声，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却没有任何人心疼。
放完血后，谢卫怜又被押跪在殿外抄佛经。
时值腊月，风雪冷得刺骨。
谢瑶瑶一夜没醒，谢卫怜就抄了一夜。
翌日清晨，佛经刚被带走，墨临渊不顾她一脸惨白，急切拉住她往房间里拖。
“你的血肉果然有用，瑶瑶醒了，她听说你给她放血，还整晚帮她祈福，很感激你，要跟你亲自道谢。”
谢卫怜疼了一夜，累了一夜。“咱们汗王竟然病好了，今日竟然还能走出王帐，接受大小首领效忠！”
“这还不止，听说汗王当众尊称大燕公主，送了很多奴仆给她，让她自由在王城居住，还能自己选择嫁给谁，这是多大的殊荣啊！也不知道大燕公主到底长得多美，把王迷得五迷三道的……”
“别乱说！听说这位公主带来了大燕的神药，能治好我们这儿的疫病！”
“什么！你说真的？我们的疫病有救了？”
粗犷的北狄人从不知道什么叫低声说话，喧闹声从营帐震响到营帐内，扰得人静不下心。
谢卫怜却也习惯了，静静站在桌案前，听着外面因为疫病治疗而兴起的振奋。
上辈子谢瑶瑶和亲北狄，墨临渊总是尽可能打探北狄的消息，也会接到谢瑶瑶身边人送回来的信。
当然她也无从还疑。
因为萧素素这十五年来都是痴痴傻傻的活着，即使突然醒来了，在萧老夫人的眼里，她也是单纯如白纸的。
不会有什么心事。
一顿饭，萧老夫人不停的忙碌着给萧素素夹菜添饭，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
那笑是发自内心的。
“十五岁，要从头开始，做一切都太晚了。”此时，西厢房里，萧大小姐萧焉和萧二小姐萧竹正倚在太妃椅上，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裙，闭目养神，享受着男丁的按摩，一边讨论着突然醒来的萧素素。
“是啊，所以，就算老夫人想将萧家交给她，也怕她支撑不起来呢。”
“痴傻了十五年，大字不识一个，武功更是没有半点基础，要考状元，谈何容易，我们姐妹从小努力，到最后也没能提个探花，小妹也是因为一手非凡的武功才被女皇看中，想素素这小丫头，能做什么？大不了，不是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