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我们翻看历史书,或者是观看影视剧,总觉得搞仕途的人,总比不上自己聪明,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揣摩不透领导的心思。
身为局外人,我们是聪明如圣人的,而倘若成为局中人,或许我们都是炮灰的存在。
费德林,是苏联外交官,也是一名汉学家、中国通,在中苏蜜月期的时候,他是苏联那边对中关系的首席专家。
这篇文章,我就从费德林的角度切入,各位看官也可以进行自我代入,倘若你是费德林,该如何应对斯大林这么一个强权领导呢。
正文
1949年12月16号,中午十二点整,当克里姆林宫的大钟,发出12下响当当钟声的时候,一辆从北京开来的专列刚好停稳。
这辆从北京行驶而来的是教员的专列,这是伟人平生的头一次出国,苏联方面给予了很高的礼遇。
除了斯大林本人外,苏联方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现在了站台上,至于斯大林为何会如此摆谱呢?一来人家是阵营里的老大哥,二来斯大林早就定下了规矩,不管来者是谁,他都不会去车站或者机场接送来访者。
教员一行被安排住在孔策沃别墅里,为了更好的沟通交流,斯大林还在克里姆林宫为教员安排了住所。
我所要讲述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作为当时对中关系里的首席专家顾问,费德林全程都参与了整个过程,他写了一篇回忆文章,名为《历史的篇章——夜间会谈》,于1988年10月23号发表在苏联的《真理报》上。其文着眼于小处,以小事来叙说了在斯大林身边工作,是怎样的惶恐和如履薄冰。
因为教员和斯大林的生活习惯差不多,两人都喜欢在晚上工作,因此,中苏的会谈大多安排在夜间进行。
这一天晚上,孔策沃别墅的会客室里,斯大林还没出现的时候,中苏的工作人员在会客室里闲聊,气氛还不错,很融洽。
不过,当斯大林推开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开始,会客室里面的苏联人,个个立马停止了交谈,用费德林的原话来说,是“似乎停止了呼吸”。
当斯大林出现,在苏联人眼里,是这样的感受:
“随他一起进来的,是一种危险感,一种可怕的气氛。”
咱们平头百姓是没法想象这种氛围感的,即使是在职场当中,董事长身上也不会散发出这种危险感。
我们之所以不会有这种体会,是因为我们日常所接触的职场,最坏的结局也就无非被炒鱿鱼,而不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当我读到费德林这段记述的时候,不禁闭着眼沉思着,一个人,也就只有当生命遇到了危险,哪怕只是一种震慑性的危险,也才会从心底生出费德林笔下所言的“危险感”。
而杀伐果断的斯大林,着实是能给人这种精神上的震慑,在这种精神上的震慑下工作,真真才是如履薄冰,在他身边工作,能带来巨大的名望财富,也能一朝不保,还真是一份高收益也是高危险的工作。
作为一名中国通,也是汉学家的费德林,在对中联习的时候,也兼任着斯大林的秘书工作。一次,教员回忆往日战争年代,用了这么八个字来形容:不畏艰险,视死如归。
这八个字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作为一个老外,费德林虽然是个中国通,但是不理解最后一个“归”字。
因为不明白这最后一个“归”字,费德林就很难理解前面那三个“视死如”,费德林就不得不打断教员,希望他能解释一下这个“归”字的意思。
教员解释后,费德林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他不得不再次请求,能否把这个“归”字放在整个语境里进行解释。
斯大林当时也在场,他的脸色当即就很不好看了,直接就对费德林说:
“您还打算长期在这里当秘书吗?”
用费德林的原话来形容,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斯大林说完这句话后,随即吩咐费德林,让他按照字面意思翻译就行了。
斯大林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压根就没看向费德林。但是,费德林仍旧感受到一种震慑,在斯大林旁边的贝利亚,戴着一副夹臂眼镜,倒是一直盯着费德林,眼镜背后那一双鹰一般的眼睛,让费德林感受到深邃的眼眶里,有说不出的害怕。本文来自号“贱议你读史”原创,其他平台和作者均为搬运抄袭
在后面的翻译过程中,费德林大气不敢出,即使又遇到同样不理解的问题,他也只能按照字面意思进行翻译,不敢再开口询问。这次翻译工作结束后,费德林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还有一次,是在一次为教员举行的酒会上,教员和费德林闲聊,就询问他一个问题,斯大林为何喜欢把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混在一起喝呢。
费德林表示自己也不知晓,这事只能询问斯大林本人,教员也表示,当面询问这种问题,不礼貌。
正当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在那秘密的交谈什么,要背着谁?”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出自于斯大林之口,在费德林的心中犹如炸雷一般响起,用费德林的原话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是这样的:
“他的话在我内心产生了某种迷信般的恐怖”
费德林赶紧起身解释,斯大林听后,叼着烟斗,似笑非笑,眼睛死死的盯着费德林,问他为什么不来问自己呢。
费德林再次解释,说教员认为这样做不妥,是不礼貌的行为。
没想到,斯大林给出的回复,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费德林更加惶恐,在费德林看来,斯大林已经开始不信任自己了。
“而您觉得在这里应该听谁的呢?”
费德林一直对中国都抱有向往之心,他早年间就毕业于莫斯科东方学院的中国系,后来又专攻中国的古典文学,他对中国文化一直很感兴趣。
他的本名叫“尼古拉·特罗菲莫维奇·费多连科”,出于对中国文化的向往,他在给自己取中文名的时候,去掉了父名,只是保留了家姓,并且按照咱们取名常用三个字的习俗,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费德林”。
即使是在中苏蜜月期的时候,费德林这种对中国文化的向往,也让多疑的斯大林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
或许,斯大林习惯于用这种方式来敲打身边人吧。
那么,为何在他身边工作,会让人惶恐和如履薄冰呢?因为斯大林是会动真格的,所谓伴君如伴虎,莫过于此吧。即使是敲打,也能感受到背后的死亡气息,何况于这种敲打,似乎是贯穿于日常的工作当中,谁又能受得了呢?
想来,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人间幸福之真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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