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梁二海,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郊区 。

我父亲文化程度不高,但脑子比较灵活,他是我们村第一个买拖拉机的人。

刚刚包产到户没多久,父亲就靠着贩卖水果赚了不少钱。

我家盖起了四间红砖大瓦房,还买了电视机和洗衣机。

我家的日子蒸蒸日上,成为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不缺吃穿,但父母也有烦心事,而且这个烦心事还真不小。

父母之所以心里不舒坦,那是因为我哥哥。

我哥哥比我大8岁,哥哥小时候,我家里还很穷,哥哥没有上过学,几岁就开始干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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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母亲说,我哥哥七岁那年,他独自一人上山上砍柴,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刮起大风,暴雨倾盆而下。

疯风怒嚎,山上的很多树木被拦腰斩断,我哥哥背着柴捆就往家跑。雨大路滑,他连滚带爬跑到山下。

好巧不巧,一棵大树被风吹倒,正好砸在我哥哥的身上。

我哥哥身上多处擦伤,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也骨折了。

父母用架子车把哥哥拉到乡卫生院,因为没有钱交住院费,打上石膏后就回家了。哥哥最终就落下了残疾。

其实哥哥长得很帅,国字脸,浓眉大眼,就是因为胳膊腿的原因,二十多岁了也没有娶到媳妇。

确切的说,是没有遇到他中意的,人家也中意他的。

我哥哥身残志坚,他在城里学了修鞋补锅的手艺,每天都去镇上摆摊,挣的钱不多但有盼头。

有亲戚邻居给我哥介绍对象,但都是有缺角的,哥哥想找个正常人过日子,他不想将就。

我父母也经常劝说他要认清现实,可我哥听不进去,他说如果不找个满意的,还不如不找。

我哥如今这个样子,我父母感到很愧疚,所以也就没有骂过他,只能劝说,劝说不了就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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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25岁那年,我考到了县城里的高中,从此之后开始了住校生活,对我哥的事情也了解的少了,周末回家,见父母唉声叹气,我知道我哥的婚事还没有着落。

我也试图劝说我哥差不多就行了,人品好会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哥说小孩子懂什么?

我哥的脾气犟,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三年高中毕业,我考到了市里的大专,一个学期才回家一次。

暑假我回家,看见我妈满面春风,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我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我爸说,“大海的事一完成,也就没啥大事了,二海是大学生,对象自己找……”

原来有人给我哥介绍了一个对象,母亲说那姑娘双眼皮大眼睛,长得就像一朵花似的,而且干活麻利。

我没想明白,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愿意嫁给我哥?我悄悄问我父亲,父亲说,“你哥咋了?踏实肯干,嫁给你哥她有福气了……”

其实父亲说的没错,我哥哥除了身体上的原因,其他方面都很好,他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积极进取。

我哥又学习了修电器的手艺,如今在镇上开了个修理铺,生意很好。

在那个年代,有一门手艺就一辈子有饭吃。我哥不但勤劳,脾气也好,嫁给我哥真的不会吃亏。

也许这个姑娘就是看中了我哥的人品呢,如果是这样我为我哥感到高兴。

我说“是的,我哥这么好的人,谁嫁给他都不吃亏!”

我家地里种了二亩西瓜,开园后我父亲就开着拖拉机走乡串户卖西瓜,我去给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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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村子时,我父亲说,“你嫂子就是这个村里的,咱俩去给她家送点西瓜去!”

我母亲把我嫂子夸成一朵花,我在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了她的样子,我很想见见她,看是不是如母亲所说。

我父亲把车子停在了一棵大树下,就用麻包装了几个西瓜,我俩抬着往不远的三间破草房走去。

刚走到院里,就看见一个姑娘扛着一大捆草回来了。

父亲说,“柳枝,割草去了!”

这个名字很熟悉,当我看清她的脸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初中同学吗?当时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给她写小纸条的男生很多,我也暗恋过她。

柳枝看看我和父亲,并没有做声,而是背着草去了牛棚。

也许是听到了声音,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

“梁大哥,是你们啊……”

父亲说,“我和二小子给你送几个西瓜吃。”

我们把西瓜放进屋里,妇人赶紧打来一盆凉水让我们洗脸,又对着柳枝说,“你这妮子,也不叫人……去灶房给你大伯和弟弟烧碗鸡蛋茶去!”

柳枝看了我一眼,小脸有点红,然后就要去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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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说,“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

说着我们就站起来往拖拉机走去。

柳枝站在灶房门口,脸朝里面。路过她身边时,她妈说,“这孩子,从小就腼腆,不爱说话……”

我父亲笑笑说,“腼腆好,我们一家就喜欢这样的,文静!”

走出院子,我忍不住回头看,谁知柳枝已经转身朝我们这边看,四目相对时她的小脸通红,我耳根也是热辣辣的。

那一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柳枝见到我父亲也不说话,难道她根本不满意这门亲事?她是被迫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路上,我问父亲柳枝家还有什么人?咋那么穷?

父亲叹口气说“赌博害人不浅啊,柳枝她爹就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下不少赌债,就想拿女儿去还债……柳枝她妈没法,于是只能给柳枝找个婆家,她没有别的条件,只要把她男人欠的债还了………”

“所以你们就帮他还了,我哥就和柳枝定亲了?”

“是啊,要不你哥咋能找这么个漂亮姑娘?”

我得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有些着急了,我说,“爹,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呢?你们现在帮他还了,以后他还会让你们还,那可是个无底洞啊!”

父亲说,“应该不会了,当时说好的,以后他再欠债自己还,跟咱们没关系!”

柳枝她妈居然纵容她丈夫,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给他还债,我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恨。

最不幸的是柳枝,她遇到了这样一对父母,我很同情她,但我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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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柳枝的俏模样,我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我想劝父母退亲,可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

再说了,如果她不嫁给我哥,她父亲还会把她嫁给别人,如果嫁给一个赌徒,还不如嫁给我哥。我想通之后,心里也好受多了。

那年寒假,腊月二十四,我家摆了十几桌酒席,风风光光的把柳枝娶到了家里。

亲戚邻居看见新娘子眼睛都直了,说我哥有福气,我也为我哥高兴,可我看到柳枝那忧郁的眼神,心里也是忍不住刺痛。

晚上,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来家里闹洞房,他们一个劲的让柳枝喝酒,她不喝就被他们各种惩罚。

闹洞房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图个热闹喜庆,我哥哥也不能说啥,我却看不下去了,就拿起酒杯替柳枝喝酒

几杯酒下肚,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众人把我扶到床上,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我摸黑来到院里,就匆匆去了茅房。

当我从茅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了我家院子。

那天是月黑头,什么都看不清,我以为是小偷,就几步上前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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