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孔子说:“我衰老的太厉害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周公了。”
本章之“吾哀之叹”,与“乘浮游于海”“欲居九夷”“凤鸟不至,河不出图”诸章同一主旨。
朱熹《集注》云:“孔子盛时,志欲行周公之道,故梦寐之间,如或见之。至其老而不能行也,则无复是心,而亦无复梦矣,故因此而自叹其哀之盛也。”
本章所言,应该在夫子返鲁前后,那个时候年迈体衰,自然少梦,此其一。其二,夫子唱云:“发愤忘食,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可知夫子并不以老迈为意,夫子所忧者,在道之不能行。
梦周公者,借以比喻行道之志。不复梦见,乃是忘其所不忘,那行道之志如何能忘怀呢?而世道如此,大道不行,礼崩乐坏,诸侯纷争,行道者少,违道者实多,道之不行久矣,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实在是不忘其所忘啊,即便衰老又如何,一气尚存,当勉励为之。我们在此句中,未见夫子有任何退缩,倒是有那么一股一往无前的悲壮之气。
梦见周公,就是天命在兹。不负梦见,乃理想与现实的张力的拉扯。
复周公知礼乐之道,但是世道却一直往下滑,止不住了?怎么办?孔子虽然选择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是种大无畏的精神,但是阻止不了世道的变化啊,孔子也挺灰心丧气的。心气一弱,内在的坚守就有些异常,孔子敏锐觉知,此章就是一种提醒,不忘理想,不忘初心。
无愧于周公,也就自然在梦中与周公相见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孔子有他的信念,很清楚这一生的使命。我们找到了这一生神圣的使命吗?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读这一章,当有如是思也。
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