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小罗
昨天我和几位北京的朋友见了一面,几个人一起跨年。由于特意避开了热门景点,因此半夜出门的时候,除了有一些路段略有拥挤,其他时候我甚至感觉有点冷清。我们约在一家非常狭窄的酒吧见面,使用的桌子是一个木工电锯工作台,因此中间有一道缝隙和测量用的刻度,接下来聊天的时候,我一边摇着桌面下方的拉杆,一边看这条缝隙张开和闭合。
社交媒体上是另一番景象,据说在世纪钟广场,晚上8点之前就已经水泄不通,人们拿着气球、预备着等到钟声敲响的时候随着烟花一起放飞。我们这里对烟花的看管并不严格,所以今年有很多人从北京过来,朋友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来找我,买票十分艰难,我们换了很多软件反复抢票和候补。
偶遇这样的烟花,只有一小簇
另外两个朋友直接带了烟花来,是大号的“仙女棒”,没有买到“加特林”,他们有点遗憾。一位朋友说:“本来有一个大哥说可以卖给我的,但是让我先付8.8元定金,我没付。”当然,后来据说今年管制变严,付了定金的人也没拿到。另一个朋友感慨:“那大哥不就亏本了?”我们说:“可能他根本就没买啊,这完全是无本生意!明年我们也这么干,收了定金就跑路。”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我们随便聊了一些话题,大部分都是没有营养、也不严肃的抱怨。因为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我说一会儿话,嗓子就变得很紧,听起来好像快哭了一样,所以我努力把一切都讲得很戏谑。大家一起附和着,不时发出感叹。但说到后面,我也感觉有些无话可说了。
到了零点,我们出去看远处的烟花,在马路上把仙女棒点燃。仙女棒很漂亮,却也很短促,燃尽的时候大半变成焦黑色,有一股臭味。我觉得,2025年的元旦实在是太快了,就这样在工作间隙到来,明天还要上班,就连“新年快乐”也有些冷淡。
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翻出手机,给一款游戏的新年活动挂上自动,朋友看到了,有点意外地说“我高中时玩过这个”。我把手机凑过去,让她看看游戏是否还和她记忆里的一样——我上次玩它的时候还在读初中,后来就好多年没有再碰过。但是去年的这段时间,有一天午觉睡醒,我忽然回想起来初中时有关游戏的一个梦,甚至连带找回了当时的心情。我觉得这算是一种运气,于是重新开始玩这款游戏。
只有很少的朋友给我私下发了“新年快乐”。其中有一条群发信息,来自一位大约四五年前认识的受访者。他曾经是某个游戏里相当有名的玩家,后来和官方发生冲突,我联系过他,写过一篇文章,文章发出来后他对我道谢,但之后我们再没说过话。平日里,大部分时候我都很难记起他,只有逢年过节收到群发短信时才想起来,不过我也不会特地回复。我想,保持这种顺其自然的感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