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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企业集团三星(Samsung)在中国和越南都有大型工厂,为全球市场生产数百万部智能手机。

市场情报公司IDC的研究主管Lam Nguyen说,就质量而言,在每个国家组装的安卓设备没有区别。

他说:“三星越南制造的手机和中国制造的质量绝对是一样的。”

不仅仅是手机。分析人士说,越南的工厂在过去几年里取得了迅速进步,现在在许多行业的质量和价格方面都能与中国竞争对手匹敌。

这一趋势引起了中国的担忧,因为在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1月上台后,中国将面临另一场与美国的贸易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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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会主席会见三星越南总经理崔周湖

几十年来,中国一直保持着“世界工厂”的主导地位,其庞大的制造业使其在效率和质量方面处于明显领先地位。但在过去15年里,越南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竞争对手。

当特朗普在2018年第一个任期内发动对华贸易战时,越南获得了大量外国投资,因为跨国公司将一些生产从中国转移到越南,以避免美国的关税。

现在,特朗普威胁要对中国制造的商品征收更高的关税,这一结果可能会促使更多的公司将工厂从中国迁往东南亚。

越南比上次更有能力利用这个机会,因为它的工厂已经向价值链的上游移动,提高了标准。

商业咨询公司Dezan Shira & Associates的管理合伙人Alberto Vettoretti表示:“越南制造的商品在质量、价格竞争力和可获得性方面取得了显著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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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人士称,三星的例子表明,对于跨国公司来说,电子产品、汽车和名牌服装这类标准化产品的出口质量几乎没有差异,因为它们对两国工厂的要求是相同的。

“要想在这样的市场上具有竞争力,你必须遵循最高的质量标准,”总部位于胡志明市的商业咨询公司Herbers Agency的董事总经理赫伯斯(Zach Herbers)说。

根据数据提供商Statista的数据,2023年越南的出口额为3540亿美元。海关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的出口总额达到3.38万亿美元。

但对于标准化程度较低的产品,两国之间仍存在质量差异。越南因其在生产少数特定类别产品方面的实力而得到认可,而中国则以具有成本效益的大规模生产而闻名。

与中国不同,越南长期以来的优势在于出口家具和咖啡、腰果等包装农产品。

赫伯斯说,越南家具行业“世界闻名”,有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支持它。大部分原始木材都是当地的,这降低了成本。因此,全球家具零售商宜家(Ikea)等跨国公司在越南设立了中心。

咖啡销售平台Cafely的数据显示,越南咖啡种植始于法国殖民时期,随后在上世纪90年代,随着全球咖啡价格上涨,农民种植出口咖啡豆的数量激增,咖啡种植开始加速。

如今,国内连锁咖啡公司Highlands Coffee和Phuc Long在胡志明市开设了许多门店,销售烘焙咖啡豆和袋装咖啡粉,以至于很难找到一家星巴克(Starbucks)。

Vettoretti说,越南为全球市场生产鞋子和服装的工厂也因其“有竞争力的价格”和“高效”的生产过程而获得了声誉。耐克(Nike)和巴塔哥尼亚(Patagonia)等品牌都在这个国家寻找代工。

这个东南亚国家的制造业也越来越多地转向附加值更高的电子产品、机械和电动汽车。

无论生产什么,越南的主要优势仍然是廉价的劳动力。咨询公司普华永道(PwC)的一份报告显示,到2020年,中国的平均每小时劳动力成本是越南的2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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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专家表示,中国工厂在大规模生产电子产品等产品方面仍有更丰富的经验,而它们成熟的供应链确保了充足的供应。

越南香港商会秘书长Winnie Lam说,尽管越南开始缩小差距,“我认为它仍然落后于中国”。

北京智库“全球化智库”(CCG)副主任高志凯(Victor Gao)表示,当他在美国百货商店购买衬衫时,他仍然发现中国制造的服装比其他任何服装都更耐用。

高补充说,中国工厂在质量控制、质量一致性和更换部件的灵活性方面表现出色。

咨询公司Dezan Shira承认,由于中国拥有庞大而熟练的劳动力、全面的供应链和先进的基础设施,中国也占优势。

Vettoretti表示,越南目前面临的挑战是在规模和成本效益至关重要的出口品类价格上与中国匹敌,他还称,越南的消费电子产品和电动汽车在品种和可用性方面仍落后于中国。

他说,“对越南一些规模较小或经验不足的生产商来说,质量控制仍然是一个挑战”。“这种不一致可能会影响某些产品的可靠性和耐用性,使越南在高端市场的竞争力低于中国。”

Vettoretti说,越南的物流和供应链仍然是一个问题,因为产品交付在高峰时期可能不可靠。

据赫伯斯说,随着向先进制造业扩张,该国还必须培训更多的熟练工人。

他说:“我想说的是,劳动力的教育水平相当高,但显然有一股热潮。”“随着越南迅速成为先进制造业中心,你需要越来越多的工厂。”

观察人士表示,中国在当今强大的在线销售渠道上也具有优势。与最常被提及的越南同名品牌Tiki相比,中国的重量级品牌Shein和Temu在全球的影响力更大。

“通过网上购物,我可以看到更多来自中国的产品,”43岁的Phuong Nguyen说,她是来自胡志明市的旅游部门公关经理。她最近在网上买了一个10美元的中国制造手袋,没有任何不满意。

她预测:“随着中国电子商务的增加,它将在价格上更具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