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时期人类进化发展的历程是一部复杂而精彩的史诗,它记录了人类从混沌蒙昧到心灵开化的全过程。这一漫长的历史进程,如同被时间尘封的古老篇章,不仅蕴含了人类体质上的巨大变迁,更蕴含了人类在心智、情感、思维、创造力等多个维度上的质的突破。
自然人类文明时期人类发展呈现出三个阶段——混沌阶段、纯真阶段、相感阶段。长久以来,这三段历程或被遗忘于角落,或被古史传说以神话、故事的形式演绎,真实面貌往往模糊不清。
随着现代考古学、古人类学以及人类学研究的不断深入,人类得以探源那段少有记载却真实存在的人类历史。
现代仪器分析技术的应用,如放射性碳测定、DNA测序以及同位素分析等科学工具如同一把把精密的钥匙,逐渐打开了通往过去的神秘之门,使人类能够以前所未有的精确度探寻人类在自然时期所经历的种种。
文物史料,如陶器碎片、石刻艺术、骨器等,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它们展示了人类生活的细节,揭示了人类思维的演进,蕴含了当时人类的精神世界和审美追求。
通过这些学术研究与当代手段的融合,人们得以了解人类早期文明,人类历史的画卷以前所未有的丰富和生动得以展现。
混沌阶段:鸿蒙初辟,人猿难辨
人类进化历程的起点,深藏于一个将成未成、鸿蒙初辟的远古时代。这一时期,恰如中国道家所言的“混沌初开,鸿蒙未判”,是大自然在创造生命奇迹时留下的一抹最原始的印记。人与猿的界限,在这片迷雾中模糊不清,它们正处于一种微妙而复杂的过渡状态。
科学研究表明,目前已知最早的古猿化石可以追溯到埃及法尤姆地区的渐新世地层。1911年及1966至1967年间,科学家们在这里发现了原上猿和埃及猿的化石。据测定,原上猿生活在大约3000万年前,而埃及猿则生活在2800万至2600万年前。随后,在更晚的时期,大约2300万年前,森林古猿登上了历史舞台。人类学家普遍认为,原上猿、埃及猿以及森林古猿,是人类与现代类人猿的共同祖先。
在森林古猿的进化分支中,有一支逐渐演化成了腊玛古猿,进而发展出了南方古猿。1924年,科学家们首次在南非汤恩发现了南方古猿的化石。南方古猿的生理特征与现代人类颇为相似,它们的齿弓呈抛物线形状,犬齿不突出,牙齿间没有空隙。此外,南方古猿的拇指能够与其他四指对握,这使它们能够使用天然工具。它们的骨盆比猿类更宽,具备直立行走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南方古猿的平均脑容量已接近500毫升,这标志着它们在智力上已有了显著的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人类的近亲黑猩猩的平均脑容量为450毫升,与南方古猿的脑容量十分相近。这时的人类与黑猩猩的心智水平大致接近,拥有相当于现代幼童甚至比幼童还高的智力水平、语言水平、学习模仿能力和沟通交往能力。这一阶段是人类发展的幼儿阶段,整体处于似懂非懂、还未开化的蒙昧状态。
纯真阶段:天真烂漫,探索发明
这一阶段,人类进入到一个活泼烂漫、天真纯粹的纯真阶段。大致对应考古学中的旧石器时代早期和古人类学中的猿人时期。
早期猿人是人类体质发展的初期阶段,他们生活在大约377万年至180万年前,化石遗迹主要发现于东非地区。例如,在坦桑尼亚奥都威峡谷发掘的“能人”化石,其脑容量达到680毫升,年代被确定为180万年前。这些早期猿人在体质上仍保留了较多的原始特征,但他们的下肢已经能够独立行走,手骨结构显示拇指已具备与其他四指对握的能力。
随后出现的晚期猿人,也被称为“直立人”,其最早的化石来自印度尼西亚的“爪哇猿人”。爪哇猿人的头盖骨相对原始,脑容量为700毫升,大腿骨形态接近现代人,已经能够直立行走,年代被确定为80万年前。而在所有已知的猿人化石中,北京猿人的化石最为完整且丰富。北京猿人的肢骨,尤其是上肢骨,与现代人极为相似,但头骨仍保留原始特征,如前额低平、眉脊粗壮、吻部前伸,脑容量达到1059毫升。
随着四肢的进一步发达和大脑的不断发展,成年人类的心智水平普遍达到了现代儿童的程度,人类整体进入了“少儿时代”。成年人相较于现代儿童,体质更加健壮,体力更为充沛,行动力也更强。除了基本的生存需求,探索未知、寻找乐趣成为了人类的主要活动。这一时期,人类处于广泛的探索和发明阶段,火的发明和使用以及早期的砍砸器、刮削器、尖状器等石器的制作,都是这一时期的标志性成就。这些考古发现大致对应华夏远古传说中的夸父逐日、燧人氏钻木取火时期。
尽管此时的人类已经实质上脱离了混沌未分的原始状态,但心智尚未完全成熟,还未发展出复杂的人类情感。在性行为方面,仍主要受生物本能的驱使,以繁衍生殖为目的。
人类在这一时期仍然过着类似于猿猴、猩猩的群居生活。这种自然群居方式与后来的定居或游牧生活不同,人类没有固定的生活范围或常态的移动模式,更接近于动物的迁徙行为。人类会根据获取食物的便利程度而迁徙,处于类似儿童般无知无觉的状态。无论是群体还是个人,都表现出随机性、游走性和漫散性的特点,人与人、人与群体之间的关系非常松散。
以夸父逐日为例,一个人可能因为好奇太阳的去向而追逐太阳奔跑,不一定有明确的目的地,也不一定能够回到原来的群体,有可能会遇到其他人类群体并加入其中。
人类纯真阶段是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时期,它见证了人类体质与心智的双重进化,也孕育了人类探索世界、钻研创造的伟大精神。
这一时期,人类进入到一个男女相感、青葱美好的真挚时代。大致对应考古学中的旧石器时代中期和古人类学中的早期智人阶段。这是人类发展的一个高峰,标志着人脑容量、人类进化以及人类文明达到了历史性的顶点。
早期智人生存于大约30万至5万年前,他们的化石遗迹在全球范围内多有发现。其中,1856年在德国尼安德特河谷洞穴中发现的尼安德特人化石是最早引起人们关注的早期智人化石之一。此外,中国的丁村人、马坝人,以及法国的沙拜尔人等,都是早期智人的重要代表。早期智人的体质已经与晚期智人颇为接近,但仍保留了一些原始特征,他们的脑容量平均在1350毫升至1750毫升之间。
早期智人在世界各文明中都充满了神秘色彩,被称为“消失了的古人类”或“太强的人类”。不仅华夏文明,古希腊、古罗马等文明也开始孕育自己的远古神话传说,这一时期似乎是人类各个文明普遍启动的关键历史期。
这是一个人类完全脱离混沌和蒙昧的青春阶段,人类普遍达到少男少女的开窍水平,出现了生物本能以外的、不以繁衍为目的而是以男女情感为基础的性行为,有了建立长久而深刻关联和共同生活的人类渴望。
在华夏远古神话传说中,女娲与伏羲是一对相婚的兄妹,共同创建了人类婚姻。除华夏文明外,古代埃及的大神奥西里斯和女神伊西斯也是兄妹婚配,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宙斯和天后赫拉也是姐弟关系,秘鲁印加族的神话中也有兄妹婚配的故事。
考古学和古人类学的研究资料表明,人类曾经历了一个从原始自由婚向班辈婚过渡的阶段。在这一阶段,人类逐渐排除了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性关系,转而开始在年龄相仿的同辈之间建立性关系。
此时与其说出现了相婚,不如说出现了相恋。是恋人关系和伴侣关系的萌芽,并非后来制度意义上的婚姻或夫妻。这是一种自然关系,而非人为关系,关系的发生常常出于偶然,男女双方虽然有稳定下来和长久下去的可能,但是不稳定、不长久的可能性也很大。
在情感萌发的青春时期,早期智人不仅发展出了母性以外的自然情感,还形成了更为深刻的男女性别意识和自我意识。这种自然情感和自然意识的发生、发展和成熟,是这一时期人类发展的显著特征。人类开始拥有健康健全的情感和意识,这是人类内在发展的巨大进步,标志着人类已经发展成为了完全的人和完整的人。
在探索自然、探索自身以及探索万物的过程中,早期智人积累了许多先进经验,发明和创造了众多具有公共性、福祉性和普惠性的人类成果。例如,华夏远古传说中的伏羲通过观察天地和鸟兽,发明了结绳网罟来捕鱼狩猎,这体现了人类与自然的紧密相连。这一时期也是人类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巅峰时期,全民性的自然探索、钻研和发明创造非常普遍。
从《山海经》和考古学、古人类学的研究资料来看,早期智人还没有进入定居阶段,仍然处于原始群居的游走迁徙状态。这种游走迁徙不仅加强了不同地域、不同群体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还加快和扩大了早期人类先进经验成果的扩散和流传。在定居和游牧出现以前,任何大洲的人类先祖都有可能通过游走迁徙,到达过世界大陆的任何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在早期智人阶段,现代人种和现代民族尚未形成,语言和文字也并不发达。人们主要通过声音、语调、拟声、表情、动作、手势等会意语言进行交流,通过图画的方式传递信息。因此,原始群之间还没有出现语言、文字、民族、人种等屏障和隔阂,人类整体仍然因流动而呈现出共通和交互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