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史老板的车过了路口转了弯看不到了才走回家,洗漱完毕,觉得有点饿,可又没什么胃口,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喝了两口,躺在床上休息,尽管觉得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脑袋枕着两手琢磨起这些天发生的各种怪事,尤其是枫林宛庭门卫和保安说的话,让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会是谁呢?这人是临东本地的还是外地的?他进去的目的--当然,作为富人住宅,但凡动了心思的,首要目标肯定是冲着钱财去的--是什么呢,如果是为了钱财,可为什么只要在屋里随便翻翻就能发现床底下抽屉中的现金没见少了呢?不是为了钱,那是~~~,女人想到这儿,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莫非~~~,是帽子叔叔?可女人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既然人家进屋检查,还能发现不了床底下的现金和厨房橱柜里的保险柜,以他们的技术手段,区区一个密码保险柜,打开来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啊。女人再一琢磨,联想到几次与老庄的偶遇,女人想会不会是老庄在暗中调查任副厅长呢?可反过来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管是什么人调查,这种私人行为总要有解释得通的理由啊,一般而言只有彼此之间有很深的矛盾和积怨甚至是仇恨才能刺激人们采取各种手段进行报复,但老庄和自己老公之间也没什么过节啊,一是任副厅长在位时从没听他说,也没听单位有什么任副厅长与老庄之间有什么矛盾过节的传言啊。另外,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老庄想调查任副厅长,他从哪儿下手呢?工作上老庄不可能接触到任副厅长和这些关系户来往的情况啊,所以老头子也不可能有什么把柄会落在老庄手里呀。
如果不是老庄,那又会是谁呢?女心想如果屋里确实进来过人的话,这人肯定不是小偷,况且如果有小偷进来,这个小区的监控和保安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如果是小偷那就不管自己丢没丢丢失财物,小偷也会去光顾别人家的,可没听说有别的住户向物业公司获警察报警的消息,种种迹象表明,以目前的情况看,除了老庄似乎还有一点点嫌疑,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女人越想越头大,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可内心的担忧和恐慌又让她无法消除自己的怀疑。
女人琢磨,枫林宛庭的进出都是需要刷卡的,如果真有人冒名顶替,也必须有门禁卡才能将车开进去啊,想到这儿,女人一屁股坐起来,拽过挂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床上,她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扒拉开,将一张卡片捏在手里张反面翻看了一下,不由得发出一声带有诧异的啊声,然后,丢下这张卡片,又在那一堆东西里面翻找起来,翻过几遍,女人确信自己要找的东西没在包里,连忙下床,在客厅的茶几、沙发、餐桌找了个遍,然后又去了书房,书桌的每一个抽屉里面的东西也是被她也翻了个底朝天,又把抽屉拉出来,用手电照着看看抽屉后面有没有掉东西,检查完抽屉,有挨个把每一个书柜的一节,甚至每一本书都仔细检查一遍,最后又去卧室,床上床下,床头柜、衣柜里外顶上柜底都搜了个遍,依然是一无所获。
女人累的瘫坐在沙发上,边喘息,边默想着还有可能会放卡片的所在,可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已经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几乎是底朝天了,到此时,女人的疑心更加重了,她回到客厅,拔下充电器,坐在沙发上开始拨电话,
“喂,是我,和你说个事,我怀疑有人在调查我们呢”,
“不可能吧,老头子的事只有上面才会调查,一般人谁会操这个闲心呢”,
“可最近很多事情都很不正常,我总觉得好像背后有眼睛盯着我”,
“我看你是疑心太重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别胡思乱想啊”,
“不是,真的有问题,你看看,我回来才发现,我的门禁卡丢了,包里面放了一张购物卡,这肯定不是我放进去的,但我和他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啊,可以肯定姓庄的不可能从我这儿偷走调换门禁卡”
“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姓庄的?你怀疑是他在背地里搞鬼?这家伙看上去得挺正经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呢”,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最近就他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就说这门禁卡,好好的放在我包里怎么就变成购物卡了呢?”,
“会不会是他乘你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调换了呢?”
“不会吧,我没有听同事说起过他来过我们办公室啊,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你说这该怎么办呢?我心慌的很”,
“嗯~~~,这事呢要看你怎么判断,如果你认定似乎就是这个姓庄的在背后搞乱,那我就找人处理一下,如果你还不能完全确定,那就需要先想法证实是谁在想搞事”,
“怎么个确证法呢?”,
“除了姓庄的你还怀疑有可能是什么人在调查呢?要说啊,我倒觉得会不会是纪检的人?”,
“目前我觉得我这边只有这个姓庄的,老头子那边除刚开始有人来过几次,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了。可这个姓庄的很可疑,好几次都在不该遇到的地方遇到他,而且时间也很凑巧,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至于别人,现在看的话应该没发现”,
“那好,这样,你听我的,你下周一下班,哦,也就是明天,我到时候会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你,你盯着点这个姓庄的,等他下班出来和他打个招呼,尽量和他一起去停车场,我会到停车场找你,而且一定要让他看到我来找你”,
“你这说了半天也没法证明他是不是跟着我的那个人呀”,--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