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自杀有本质不同。不是自己选择结束生命,而是把生命权、交给生命的主宰,平静的面对死亡。
虽然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很多,但真正给带来现实好处的朋友却很少,杰米·卡特算是一个。
改革,从中美建交开始。
就像打鸡血,从中苏建交开始一样。
这是逻辑的必然。
要打造人间的天堂,所以志同道合者走到一起,这是中苏建交的时代背景。
人间天堂当然需要拧成一股绳,一个头脑,一个情感,一个意志,每个人就要把自己的头脑,情感,意志上交,全国一盘棋,搞得好叫计划经济,搞不好叫命令经济。
志同道合的国家,一起计划,你生产什么,他生产什么,统一调配。
当然,志同道合者也有矛盾,不过,连矛盾都很高尚,不是扯什么谁家锅里肉多点,饭少点这些破事,而是争谁的理想信念不够坚定,斗争不够彻底。理想坚定者必然声讨之。
越坚定越打鸡血。
人民失去的只有头脑,情感,意志,当然还有财富,得到的却是整个鸡血。
于是,鸡血和世界理想成了一个笑话。
只有每个人的头脑,情感,意志是沉甸甸的。
所以要改革。
改革就是把头脑,情感,意志还给每个人,让每个人自己去创造财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也就是说,扔掉鸡血,过正常人的日子。
那就必须融入正常人的国度,和正常人交流,做生意,赚钱。
因此,改革必须开放,这也是中美建交的时代背景。
杰米·卡特,就是帮助我们和正常人国度来往的朋友。
然而,这只是上半场的结论:我的地盘我做主。
正常人的头脑也极其有限,还经常出问题,理智太过昂贵。
情感时常内耗抑郁狂躁。
意志也是心猿意马,或海市蜃楼。
这是人无法走出的悲剧宿命。
生命里好像有一个洞,无论有多少财富和成功,都不能填满。
不能填满,就无法圆满。
总有欲望没有满足。
所以,我们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无比恐惧。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除非,我们被圆满的生命拥抱。
这是下半场的结论:我的地盘,我做不了主。
全场结束,原来人生是古希腊式的悲剧结论。它是人无法走出的命运。
面对这个结局,通常有三种应对方式。
第一种是把每天都赚回来。笔者以前也是奉行这种人生哲学。
每天都过想过的生活,活色生香,万卷书万里路,反正世界很大,时间很长,随我去浪。
但这种生活过久了,会发现,是对人生空洞的麻醉。
用每一天的充实来遮掩,麻醉生命本身的空虚。
就算我有一个富有意义的目标,仍然无法联通终极,只是生活一次次地冲浪。
过把瘾就死。
但真正面对死亡时,远没有那么潇洒。
我认识一位长辈,在他50岁时得了尿毒症,他家里并不宽裕,最后,他宁愿多活几天,也不惜卖掉家当。死亡的恐惧也许超过我们的想象。
这是大多数人的活法,无非有的人活得有深度,有的人活得肤浅,而已。
第二种是自杀。介于第一种生活的荒谬,加缪说,哲学唯一严肃的问题是,人应不应该自杀。
但自杀只能结束生命,不能结束残缺。
我们依然无法被圆满的生命拥抱。
保守的神学,哲学和法学,都禁止人自杀。他们根据的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不了主”
你可以让渡你的钱,你的时间,但不能让渡器官,性和生命。后者是人的自然权利,自然权利不属于你自己,而属于万古以先的传统和创造你的主宰。也许那个我们盼望来拥抱自己的圆满生命,就在万古以先的传统里,或创造你的主宰里。
之前沙白为了美丽和欲望去自杀,也让很多人看见了自杀,很酷面具下的狰狞。
第三种就是杰米·卡特和他太太的活法,每天都向死而生。
卡特夫妇在得知自己绝症时,选择放弃治疗,临终关怀。
这和自杀有本质不同。不是自己选择结束生命,而是把生命权、交给生命的主宰,平静的面对死亡。
这种方式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有限,残缺。我们无法承载太多疾病带来的痛苦。与其强迫自己痛苦的多活,不如,坦然面对。
但这份坦然的背后是坚信,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或者是圆满的开始。
卡特夫妇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坚信,主宰他们死亡的,同样也是死后主宰他们圆满的。
那个与他们深深拥抱的圆满生命。
杰米·卡特,美国总统,算是人生巅峰,也同样面对死亡。
死亡才是世上唯一的公平。
人生的上半场看似可以赢,下半场的结局却是悲剧的宿命。
于是,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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