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京城佛子慈悲为怀,他偏偏对我残忍,将我百般折辱
喵呜好故事
2024-12-27 11:39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战损后,我双腿残疾,与京城佛子联姻。
萧煜珩一心礼佛,无意入红尘,却为一挚友舍生忘死。
他说,我一身杀戮,连行房后都要去祷告佛祖赎罪。
他误会我伤了他的挚友,对我百般凌辱。
后来,我中毒即将身死,求他赐我一封休书。
他却红着眼,抱我上青山寺,彻夜拜佛,求我活下去。
1
我腰身疼痛,清醒且痛苦看着床帐。
这是成亲前萧煜珩和我约定行房的日子。
这行房与爱无关,只是解决日常需求。
他的行为狠厉,不管我舒适与否。
像在泄我与他联姻的愤。
他本该是一心向佛的慈悲佛。
我与他除了既定的行房时间会睡一榻,其他时间分房而睡。
他从未为我清理身上脏污。
他穿上衣物,便飘然而去。
眼神未及我半分。
我费劲从床榻上支起身,坐上轮椅,有些发软的手推着车轮出卧房。
门外飘着雪,寒风吹我一颤。
站在门外的随从连忙把我推向洗浴室。
随从阿邺跟随我多年,见我身上痕迹,替我感到可惜。
“将军本该飞驰沙场,怎能被这个弱和尚欺负了去。”
我锤了锤没有任何知觉的腿,自嘲道:“没有腿上什么沙场。”
“你退下吧。”
我把自己蜷缩在浴桶里。
热水漫过全身。
这世道,缔结婚约不再拘于男女结为夫妻,男男亦可。
我和萧煜珩便是如此。
我生于武将世家,却因一次征战失去双腿。
成为武将世家的累赘。
我也曾功名显赫。我嘲讽想着。
我与萧煜珩指腹为婚。
他曾向我父亲提出解除婚约,但被我父亲威胁。
父亲权倾朝野。
萧家在朝廷失势,而父亲可助于萧家在朝廷得势。
只要萧家佛子郎君娶了我这个废腿将军。
父亲眼里容不得废物。
他恶劣地想看萧家蒙羞。
恶劣想看一心礼佛,无心红尘的萧煜珩难堪。
只因萧煜珩的父亲曾让父亲在朝堂上难堪。
他想报复。
可痛苦的是我。
我双眼疲惫。
我爱着站在海棠花下的出淤泥不染地捻着佛珠的萧煜珩。
我嫁给他本该欣喜的。
可我见到他淡漠且厌烦的脸,欣喜的花便掩埋在厚土中。
他不经意间对我双腿的鄙夷,让我不堪。
可我难掩我对他欢喜。
2
霜雪纷纷扬扬落下。
我转着轮椅来到了佛堂门口。
佛堂门开着。
萧煜珩捻着佛珠在念佛。
十分虔诚。
在赎罪孽吧?在向神佛赎与我行房罪孽。
还是赎他沾染我身上血罪。
每次行完房后,他都会佛堂礼佛。
他大概礼完佛,他回头看我。
他的神情如冬雪冷淡。
像无情佛。
他走出佛堂,居高临下看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字里行间意思在说我不该踏进这里一步,离佛堂远一点。
我下意识握紧轮椅扶手,硬着声说道:“府里设有佛堂,我凭什么不能来?”
他冷淡笑了,眼中冷意更重,反问:“你觉得佛会渡你吗?一手鲜血的大将军?”
“呵,可不枉我上场杀敌,保家卫国。”
“可将军不也是废人一个。”他的眼睛轻蔑地落在我的双腿上。
我心一哽,只觉得的好笑。
他知道我最介意什么,偏偏拿这刺痛我。
“萧公子,也难逃尘世,遁入空门。”我恶言。
你盼不得我好,我也不想盼你好。
我和他对峙的时候,有个红衣男子撑着油纸伞施施然地站在我和他的中间。
“呈谊,你病刚愈,担心着凉。”对我一贯的冷淡对他转换成了温情。
他们倒像个举案齐眉的真夫妻。
我像个拆散他们的恶人。
“煜珩,我都好很久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他和萧煜珩亲昵地撒娇。
我看得刺眼。
萧煜珩把身上的披肩披在呈谊的身上。
“莫贪凉才是。”
呈谊像是才发现我在场,关心我:“武梦将军,您别和煜珩置气。”
“他是个和尚,哪懂得疼人。”
醒目的偏袒,我又不是傻子。
我看萧煜珩无所谓的冷淡,我对呈谊的发言,会显得我无理取闹,不懂礼节。
可我不放过萧煜珩,扬声质问道:“你一心向佛,你能洗去你身上的罪孽吗?”
我转着轮椅离去。
3
我和萧煜珩成婚三年,他对这个联姻厌恶。
对我也是厌恶。
明明是夫妻,却过得像个陌生人。
即便,我起了烧。
他也不在意。
他更在意他那个挚友。
只要呈谊一出事,他会立刻去照顾他。
在他心里,呈谊的事情是礼佛之外最重要的事情。
我的事情,他避之不及。
昨夜沐浴之后受凉了,发了烧。
我费劲地出了卧房,一手捂着嘴咳嗽,一手推着轮椅上前。
我想去药房拿点药。
雪地上车辙深深,我推行得颇为困难。
我又热又冷。
我和萧煜珩迎面遇上。
他穿着白衣披着墨黑狐裘,衬他如霜雪白皙。
他戴着佛珠串的手领着药盒。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药盒上。
我哑着声问他:“你这是给谁拿药?”
他说:“你没有资格管。”
我咳嗽了一会儿,说:“我是你妻子,我有资格管。”
有随从匆忙赶来,禀报萧煜珩:“呈谊公子,闹着要见少爷。”
“你和呈谊比不得。”他说,他的神情厌恶,“将军怎么不为国捐躯,死在战场?”
他对我恶意滔天,他恨不得我死。
我怎么能如他意?
“死了,还怎么给你们萧家添堵呢?凭什么让你个和尚留清白在人间。”
他恨极,立马就走。
剜心骨疼让我难以喘息,我捂着胸口,恨恨看他离开的背影。
萧煜珩,我爱你,我又有什么错呢?
药师傅聿怀拿着草药出来,慌乱且温和地拍着我的后背。
他是我一入萧家,第一个认识的人。
“央禾,你还好吗?”
“我...咳...浑身无力,时冷时热。”
我撞进他温柔关怀的眼神里,失神一阵。
萧煜珩,连个不算熟悉的人都会关怀我,你又算得上什么佛?
傅聿怀推我进药房,关门上。
“我去给你煎药。”
他拿了取暖袋和厚毯子给我。
我在傅聿怀这里待到晚间,喝完一天三次的药汁。
午间萧煜珩来了一趟,他愿意亲自照料呈谊。
对于我的态度更像一个陌生人。
不闻不问。
傅聿怀推我回我的庭院。
在回庭院的路上,我看到萧煜珩怀里抱着呈谊。
神情温柔。
我想起当年在海棠花树下的少年。
“萧公子,总是偏爱呈谊公子。”傅聿怀感叹。
我握紧了拳头,看着他们的亲昵无间。
无奈妥协。
“是啊。”
4
萧煜珩在他的斋日前,都会沐浴净身。
一天只吃早食,过午不再食。从这以后便一直在佛堂礼佛。
他的性情冷淡。我嫁给他后的印象。
他只对礼佛有浓烈的感情。
他对谁都是冷淡的态度,除了呈谊。
他像一根刺插在我和萧煜珩之间。
这日雪停,暖阳照庭院。
我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擦拭着腿上的兵器。
呈谊堂而皇之就来我的院子里。
他苍白的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你来这边做什么?”我问。
他眼眶红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说:“你怎样才肯放过煜珩?”
“除非我死,他可废不了家族联姻。”
“有本事,你就自己抢回你的煜珩。”我说。
但是不退让半分。
“是吗?”他突然猛地走到我面前,抢过我手里的长剑,插穿他的肩膀。
血流了一地。
他跌倒在地上。
眼有委屈。
我握着剑柄,像我执意要杀了他。
“你发什么疯?!”我有点被吓到。
“你又发什么疯?!”萧煜珩的怒喝不约而同响起。
我诧异转头看人。
清心寡欲的和尚满脸怒容,抽出腰间长剑,刺向我的肩颈。
恐惧和心寒,混为一谈。
我握着他的剑锋,他的力道,像要报仇雪恨。
他想杀了我。
我被他的力道定在轮椅上。
“是他自己凑上来的,与我无关。”
他恨意道:“眼见为实。”
我睨了眼虚弱在一旁的呈谊。
原来这就是你的方式。
可笑至极。
我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疼。
“你始终不信我半分。”
“恶徒难信。”
他抱着呈谊离开。
我像个笑话一样爱着他。
一个月后,萧煜珩出现在我的庭院里。
因受寒起了烧,烧才下三日。
“又想替你的呈谊报复我了?这次你想伤我哪里?”
“今日是初一。”
行房的日子。
好恶心啊,萧煜珩。
你的性情冷淡,凭什么会对这档事热情呢?
虚伪的和尚。
5
这是场酷刑。
我的烧热刚下,浑身虚弱,被他折磨得掉下眼泪。
我忍着疼问他:“你对呈谊也是这般吗?”
他顿住了,神情发冷。
他手腕间的佛珠贴着我,沾上些许温度。
“我和呈谊是清白的,可你偏偏伤他。”
我哼笑,双手抓着锦被,说道:“你从未对我温柔过,不管是行为,还是眼神。”
他嘴角的笑意是冷酷的,动作也狠。
感觉是流血了。
明天或许会烧热会复发。
或许会下不了榻。
就不该信佛。
他贴着我的耳边清晰又冷酷说——
“我不爱你,武梦央禾。”
我知道的。我在心里回答。
我和他联姻,是羞辱,是不堪。
无关情爱。
我喜欢他,又该怎么办呢?
我想,我还不如死在沙场上呢,废了两条腿,还让人瞧不起了。
我不想在萧家,我想在沙场上杀敌。
那里才是我的最终归宿。
我不想爱他爱得这般痛苦。
我在痛苦行房中昏睡。
再醒时,便得到了萧煜珩出发去青山寺庙。
那是京城最大的寺庙。
他要去那半个月。
但一定会在行房日期到之前到家。
我浑身酸痛,腰疼得我以为我的腰背被马踏了。
我起不了榻。
可身上的脏污让我十分不适,我想去沐浴。
我伸手去攀轮椅,却不想身体悬空,让我痛摔在地上。
我沉沉一喘气。
疼到腰了。
我因身体烧热,视野有些许模糊,我费劲才攀到轮椅。
我听到卧房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以为是萧煜珩回来了。
“煜珩,扶我起来,我想去沐浴。”我声音十分嘶哑。
我听到一声不屑地轻笑。
“煜珩去了青山寺,他怎么可能会回来看他的发妻呢,武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