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冠华一生有过两段婚姻,他的第一位妻子,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女外交家龚澎。

龚澎是我党最早的对外新闻发言人,早在重庆时期,她就在周总理的领导下,以英语流利、思维缜密、反应机智、外貌美丽,而给各国记者留下很深印象。新中国成立后,他历任外交部情报司司长、新闻司司长、部长助理等职务,深受周总理信任和器重,被誉为周总理的得力助手。

龚澎和“外交才子”乔冠华的,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当年毛主席听说他们结婚,曾用“天生丽质双飞燕,千里姻缘革命牵”来形容这对外交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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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9月20日,龚澎因为脑溢血在北京逝世,享年56岁。当时周总理曾下令“要尽最大的力量为龚澎治疗”。1973年,周总理在西花厅接见乔冠华的儿女时曾说:“你们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并称赞龚澎是“外交部女性的一面旗帜”。

龚澎和乔冠华共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叫乔宗淮,女儿叫乔松都。龚澎去世时,乔宗淮已经26岁,乔松都是17岁。

1973年11月,乔冠华和章士钊之女章含之结婚,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的结合遭到了乔家儿女的强烈反对,并在日后引发了一段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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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乔冠华病逝后,章含之曾在回忆录《我与乔冠华》中回忆过她和乔家儿女的一些往事。章含之写道:子女反对父母再婚的情况在中国并不少见,这中间有逝去父母的怀念之情,“但不可否认,也存在经济利益的问题”。她还认为,乔宗淮是因为不想失去乔冠华特殊身份背后的好处,才反对乔冠华和自己再婚的。

书中还披露了一件当年在北京闹得人尽皆知的往事:在乔章结婚前夕,乔宗淮在没有通知父亲的情况下,就把乔冠华的家搬空了。章含之还说,乔冠华多年收集的500多张唱片也都被拿走了,这是乔冠华最心疼的。

相关资料记载,此事发生后,章含之很是生气,立刻给时任公安部部长的李震打电话,说在“十大”召开期间,外交部竟然发了一次严重的政治事件,乔部长的家里发生盗窃案,家里东西被洗劫一空。乔宗淮去了岳父彭加仑家,才没有被拘捕。

不过,对于章含之的说法,乔家儿女并不认可。在章含之之后,乔松都也写了一本回忆录,叫《乔冠华和龚澎:我的父亲母亲》。在这本回忆录中,她对当年的这些事进行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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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都说,哥哥乔宗淮之所以干涉父亲的婚姻,是因为母亲龚澎病逝前曾嘱咐过他,要他尽量帮助父亲。事实上,后来乔宗淮为了避免“他人挑拨”,父子关系破裂,就不想过问此事了。他之所以不打招呼就回去搬家,固然有赌气的成分,但也是担心章含之住进来后,母亲的遗物被当成垃圾遗弃。

乔松都说,事实上,哥哥宗淮并没有把东西都搬走,一些比较值钱的字画等,他都未曾动过,“洗劫一空”的说法是不可靠的,这件事被歪曲了。乔松都还说,乔冠华家里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500多张唱片”,顶多只有二三十张……

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当年这件事究竟如何,我们作为外人和后来人自然是无从评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