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乔星茗许书言》、《南幼希顾擎远》、《谭心媛楚靖飞》、《叶晴雪纪柏熙》、《江雪漫夏昱泽》、《秦靳南柳如烟》、《江清曼梁泽易》、《顾清鸢闻煜风》、《姚之南许云恩》、《乔初妤许宴深》、《谢呈屿周诺宁》、《江思诚柳雪嫣》、《裴时崄郁姌珍》
  大兴寺拜佛的第六年,夏昱泽见到了29岁的自己。
  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自称是未来自己的灵魂。
  香火缥缈间,他特别郑重地告诫:“离江雪漫远一点。”
  时隔六年听到前女友的名字,夏昱泽只觉得陌生又遥远,还有一点荒谬。
  他与江雪漫六年没见过,没说过话,还要怎么远离?
  夏昱泽看着眼前虚无的灵魂,觉得一定是最近加班太多出现了幻觉,转身走出了大雄宝殿。
  然而,男人的声音却在后面紧追不舍:“你今天就会和江雪漫重逢,你记得,一定要远离她!”
▼荃文:美文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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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昱泽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木然地跟着回礼,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机组的同事们聚成了个圈,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江雪漫飘过去,就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声。
  秦安安捂着嘴惊讶道:“没想到俞副机师和秦机长居然真的是夫妻。”
  同事们附和点头:“她当时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有人提出疑问:“你们说,俞副机师长相、能力,哪哪都没得挑,为什么秦机长就是不肯承认他们是夫妻关系呢?”
  有人回答:“俞副机师再好,也不是秦机长想娶的那个人啊,秦机长真正想娶的人是秦若菱吧。”
  江雪漫飘在空中,仿佛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她苦笑着默默道:“哪有人在灵堂上说这些让死者难过的话的,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让我死了都不安宁。”
  她这些话自然是没有人听得到,江雪漫飘在众人身旁,甚至有些失落。
  下一瞬,那个同事就话锋一转:“总而言之,俞副机师这么年轻,真的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叹息。
  江雪漫心情复杂地看向夏昱泽,他正好走到这,停下了脚步,显然听到了这一切。
  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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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人打破,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速度极快地冲了进来。
  不由分说地就挥拳砸向夏昱泽,后者没有防备,嘴角都被擦破,渗出了血。
  青年一脸憔悴,满眼血丝,对着被他打倒在地的夏昱泽吼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葬礼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众人议论纷纷:“这人是谁?怎么冲上来就打人?”
  飘在空中的江雪漫也有些怔愣,陈之让出国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手工定制的西装上都起了褶皱,一看就是临时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夏昱泽也不还手,任由着陈之让揪住他的衣领。
  眼看陈之让又要一拳挥上去,江雪漫只能干着急,她现在就跟空气一般,什么也阻止不了。
  好在俞父走上前来,拉住了他:“之让,别让沫儿走得不安宁。”
  青年的拳头就这么滞在了半空中,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抬眼看到江雪漫的遗照时,眼里的痛意根本无法掩饰。
  陈家和俞家是多年的老友,巧的是两个孩子碰巧又是同一天出生,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给两人名字里带上了同一个‘之’字。
  江雪漫和陈之让青梅竹马,亲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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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俞父那句话劝住了陈之让,一直到江雪漫下葬,他都没有再为难夏昱泽。
  来吊唁的人们逐渐散开,俞母身体不好,也已经被俞父带回家休息。
  江雪漫忍不住被这喜悦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飞机停稳后,乘务组指挥乘客们有序下机。
  江雪漫背着书包,跟在众人身后走了下去。
  上摆渡车前,她远远回头看了一眼驾驶舱,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心的阿姨在催:“小姑娘,快上车啊。”
  江雪漫转身朝阿姨笑了笑,然后坐上摆渡车离开了停机坪。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机场里,整个人仍旧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这一切像是一个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