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每个国家的历史与记忆,都会有一段不愿提及、但又不得不提、且不能遗忘的“特殊时代”。这个时代可能记录了他们最黑暗、最禁锢的岁月,可能封藏了他们最疯狂、最激进的意识,也可能保存着他们最痛苦、最悲伤的记忆。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时代都不应被遗忘,它应该明亮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永远对灾难铭记与警惕。

在中国,也有这样的时代。这一“特殊的时代”离我们并不遥远,但却由于种种历史的遮蔽,逐渐被模糊、被遗忘。人们对这一时代均有所耳闻,但却很少有人能真正走入它的内部,探究它的细节。所幸,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亲身经历了那一时代,并用自己真实的经历与感受,将那个时代在记忆中勾起,描摹出一个个悲剧的个体或群体,汇成一部部悲怆、又具有一手史料价值的好书。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特殊时代的个体——一曲女性命运的悲歌

落花生,是民国著名学者许地山的笔名。落花生的女儿出生于1933年,她幼年丧父,抗战中随母亲四处漂泊,好不容易迎来安定的生活,却在1958年的一场全国运动中被捕入狱。刚刚结婚三年的丈夫与她断绝关系,她的孩子也不幸流产。历经11年的狱中与劳改生活后,心灰意冷的她来到陕西农村,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离异带娃、大自己十岁的当地农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就是她晚年所写的一部真实回忆录。作者许燕吉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再度揭开命运的伤疤,完成了这部回忆录。本书出版后不久,许燕吉便走完了她坎坷的一生,那一天,整好是她81岁生日。

《一个戴灰帽子的人》

特殊时代的个体——一位“革命者”的信仰崩塌

这本书的全名是《一个戴灰帽子的人:1960-1965 “文革”前夕,一位you派分子的迷失》。本书作者邵燕祥,生于1933年,14岁便加入了党的外围组织,一腔革命的热血。但心有信仰,依然逃不过历史的厄运,他自称“死在了1958”,那一年他被划为you派、开除党籍,心中崇高的革命信念,在现实的磨难下一点点崩塌。读这本书,不只是对历史的还原,更是一个真实个体对当时历史真实的心境反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1990年11月21日,邵燕祥先生在家中

《监狱琐记》

特殊时代的特殊群体——“反动分子”监狱众生相

这是一本视角极为独特、且以后不会再有的书。很多人记录那个时代,要么从大时代写起,要么从个人遭遇写起,而王学泰的《监狱琐记》,则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记录了那个时代因政治原因入狱的人,是如何在监狱中生存度日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他们如何吃穿、看病、看电影?如何接受审判与回答问题?以及最后如何平反?等等百态。王学泰以自己入狱三年多的亲身见闻,描摹了那个时代一群特殊“狱友”的众生相,记录了一个个真实的案件审判,他们有著名导弹专家、钱学森的同学徐璋本,也有普通工人,甚至地痞流氓,然而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

《人有病,天知否》《故国人民有所思》

特殊时代的特殊群体——思想改造运动中的“知识分子”

如果说知识青年是那个时代属于年轻人的特殊群体,那么已然历经半个世纪苦难的老“知识分子”群体,则是那个时代最具有悲剧性的人群。特殊年代,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个已有声名与成就的知识分子,老舍、梁思成、沈从文、冯友兰、周培源、马寅初...他们的故事已为大多数人所知,然而作者陈徒手翻阅大量被封尘的原始资料后发现,我们所知道的与所认知到的,只是历史真相的九牛一毛。于是才有了陈徒手《人有病,天知否:1949年后中国文坛纪实》《故国人民有所思:1949年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侧影》这两本出版殊为不易的书。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对特殊时代的历史回忆,虽然有很多,但是能出版成书的却少之又少。尽管这些书籍只能描摹出那个巨大时代的狭小一隅,但仍是公众了解那段历史不可多得、甚至唯一的窗口。以上五本书,分别从不同的视角、用不同的方式记录了那个时代,三部私人回忆记录,两部“知识分子改造”研究。这样的书有再多也不会显得重复繁冗,因为在每一本不同的书中,我们都能发现一段让人悲伤、震惊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