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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在太原打拼了30多年,人老了, 身体大不如前,不是今天腰疼就是明天腿软,总是怀疑自己那里有毛病,去医院看病是常有的事,但现在的医生绝绝的不是“望、闻、问、切”,上来先一通化验单,病没看好,钱却花了一大堆,回头一想,倒不如故乡天镇的“偏方”顶事管用。

譬如:刮痧、挑烦症!

这两个偏方实在是太实用了,简直是“药”到病处,在过去的六七十年代或更早,农村人穷,看不起病,但凡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四肢冰凉、身困体乏,总是用“挑烦症、刮痧、拔火罐”之类的土办法来治疗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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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痧有的刮后背有的刮胳膊,都很见效,操作器械也不复杂,用一枚没经过消毒的一分钱硬币蘸上半碗凉水,先轻后重噌噌地一通刮下去,先刮去的是泥垢,渐露出皮肤的就是一道一道的血印子,病重者刮痕是暗紫色的,病轻者刮痕是鲜红色的。

花钱少那就受罪深,刮的时候确实痛苦,男人皮糙肉厚还能咬牙承受得了,遇上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比受刑也强不了多少,我小的时候受过一通,那种受折磨程度用语言真的无法形容,即使是硬骨头六连的战士一通刮下来恐怕也要叛变革命,可是只要你坚持刮三到四次,定会体轻脑清,病症顿减还真能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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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讲讲“挑烦症”,此种病明显症状便是高烧感冒,咳嗽的要命。天镇人把病轻者称作“霍乱”,重者称谓“烦症”,这种办法普通适用于茶饭不思者。

患者预先需做好遭罪的思想准备,操作者往往是一家的主妇或老辈奶奶,普通手脚利索,英勇果敢,天镇人无论男女性格直爽,并没有那么多的“娘娘腔”,即使农村妇女大多数也敢杀鸡宰鸭粗嗓门大喇叭,形象比喻颇似《水浒传》中蒸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这里没有贬低我的乡亲父母之意,倒是他们的形象更真实罢了。

再讲“挑烦症”,主妇们先将患者胳膊挽起袖子,然后用手使劲刷,将血液逼到手掌,再由手掌逼到某个手指,细线逐次缚住指头,切记缚线的时候要预留一点缝隙,缝隙必须适中,太大血液不能聚集到一起不方便下针,太小容易偏针钆不彻底,说起来也是一项技术活儿,称作小型手术亦未尝不可,这样一针下去黑血迸出,十指扎完,针针连心,这样连扎几次,直至血色变清,人们所谓的“霍乱”病情就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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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病情严重,就得“挑烦症”了,挑烦症分“前反”“后反”。

“后反”就是把肛门口的黑血疙瘩用针刺破流血,多用于小儿,血乎涟涟,看着非常恐怖,那个被“挑烦症”的孩子被几个大人强行按着,惊恐万状,哭的声嘶力竭,但还真见效果,孩子的病真就日日见好。

记得我的小脚后奶奶“烦症”挑的特别好,本家大婶孩子们有个头疼脑热总是找她,一来二去,婶子为了感恩,一颗鸡蛋、三把糊糊面、半碗黄糕蘸肉等等隔着院墙就给送了过来,然后逢人便夸奶奶的恩情,幸亏奶奶的“挑烦症”才救了她家孩子一命。

平民老冯

有想法、有锋芒、讲真话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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