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文献:《刘文彩五姨太王玉清话今昔》
1993年3月,有记者特意去采访了一位名叫王玉清的老人。此人是著名的大地主刘文彩的五姨太,在90年代依旧身体硬朗,被学者称为“最后一位五姨太”。
在与记者的问答中,可以发现:王玉清对往事依旧记得很清晰,她提起了自己结婚时的热闹场景,也讲述过刘文彩对她的一些宠爱细节。
看到老人头脑依然如此清晰,记者也向她提了一个颇有意思的问题:你觉得解放前你跟刘文彩生活的13年是否幸福?她则直言:咋个不幸福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生活。
1911年,王玉清出生于大邑菜场万延村的一个普通家庭。早些年她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有三亩地,父亲在街上开了一个生意尚可的糖果铺子,被人称之为“王谷花”。
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王玉清并没有吃过什么苦,甚至还读过两年私塾。因为从小聪慧,学得了一手闺中红线,颇讨大人喜欢。
随着年龄的增长,王玉清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引得不少媒人关注。再加上她聪明乖巧,长辈们都对她十分看好。不过她后来与刘文彩的相识,也算是一个偶然。
当时刘文彩正准备去兴福寺祈福,结果在半路上看见三个姑娘在“玩跳沟”。其中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的,有些害怕,只有剩下的那个姑娘很大胆,不仅轻松跳了过去,还来回跳了好几次。
值得一提的是,在看到沟边有一条大水蛇后,两个同伴吓得拔腿就跑,但那个胆大的姑娘二话不说,直接拿了根棍子将蛇轻松抡死。
这让刘文彩对她很感兴趣,当时指着姑娘对身边人说:“这家伙胆子真大,又是穷人出身,拿来经管家务,保险稳当。”于是特意去找人调查女孩的身份,得知正是王玉清。
后来刘文彩便来到王玉清的家里求亲,迫于对方身份,1936年王玉清正式嫁给刘文彩,成为其第五房姨太太,那一年女方才25岁,而刘文彩已经52岁。
站在今人角度来看,给别人当姨太太无疑是对自身的一种贬低,那王玉清是否嫁对了?
在历史上刘文彩算不上好人,是地主恶霸的典型代表。
他仗着弟弟刘文辉、侄子刘湘的权势,在四川一带为所欲为,肆意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强迫农民用罂粟,贩卖鸦片,犯下诸多罪行。
而且他还大量搜刮民脂民膏,建造一个规模庞大的庄园,庄园占地面积达到7万平方米,可谓是穷奢极欲。因此刘文彩无疑是人民的敌人,从这方面来看嫁给他算所托非人。
只是刘文彩虽然对老百姓无恶不作,但对王玉清却也还可以。
首先是王玉清的家人,刘文彩特地为这一家子买了百亩地,建造了一个千余平方米的中式瓦房,这所大屋被当地称之为“王公馆”,王家人一夜成为当地响当当的大地主。
紧接着是王玉清本人。根据王玉清自己的回忆,凡是他提的要求,刘文彩总是全力满足。其中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应有尽有。
每次过生日,刘文彩总是为她张罗一二十桌酒席,甚至因为她晕车的毛病,刘文彩还在1946年花钱给她买了一辆美式吉普车。在那段日子里,王玉清生活无忧,家人生活也是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也难怪她表示:日子还不错。
可话说回来,王玉清跟着刘文彩真得到了幸福吗?
王家人虽然改变了生活,但没过多久王玉清的父亲、小弟相继死去。至于王玉清自己,据说因为刘文彩在成都吃了洋药,所以王玉清终身未育,只能收养一个小女孩。
更加重要的是,刘家庄园也是一个复杂“战场”,刘文彩的几个姨太太斗得不可开交,无法生下后代的王玉清在夹缝中经常遭到欺负,所谓的锦衣玉食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
到1948年,刘文彩得了肺结核,到解放前夕,刘文彩病死于成都。
没了刘文彩,自然也就没有了万贯家财,王玉清一夜回到普通人状态,只能靠打布鞋、做咸菜和臭豆腐为生。后来经人介绍,她又和一位老人结婚,开始了普通生活。
可是她的人生很不顺,第二任丈夫也在1963年去世。没有了子女,没有了丈夫,她的日子显然过得并不好,而且还多次牵涉历史问题。直到后来国家出台政策,将她当做五保户来看待,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虽然她的人生回归平淡,但她的身份依旧引起外界关注。1993年就有记者来采访她,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问答。
从采访中可以看出,王玉清对和刘文辉的过往还是有一定怀念,似乎她的人生被永远地定格在了“五姨太”这个身份上。
不过在此后的1999年,当记者再次采访这位老人时。老人对自己有了新想法,她说:我这个寄生虫全托邓大爷的福,沾党和政府的光啊!由此可见,这位老人最终还是与过去和解,慢慢走出了五姨太的身份。
2003年,92岁的王玉清去世,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号。学者对她的人生进行了一番评价:一个女人,作为五姨太,她的命运是可悲的。
因此,当她成为精神上的五姨太时,我们不应该去苛责她。不过还好,王玉清已经和过去和解,并且连她本人也都成为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