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5年10月5日下午,辽宁抚顺的街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银色奔驰轿车碾过了路边修车摊前的一辆自行车,车架瞬间变形。

修车匠刘兴伟冲上前拦住想要离开的女车主,但女车主打了个电话把父母叫来。

01

2005年10月5日下午3点,辽宁抚顺市新抚区东公园街。

刘兴伟蹲在路边,用沾满机油的手摆弄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50岁的他面容枯槁,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

他以前在电池厂当技工,是厂里的技术能手。妻子也在厂里上班,两人养大一个女儿。

改制后,夫妻双双下岗。他不愿外出打工,怕离家太远,妻子一个人照顾不了上学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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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伟在这条街修车已经十年。街坊们都说他手艺好,为人实在。

就算修不好的车,也会主动介绍去别家,分文不取。欠他钱的老主顾不少,他从不催。

但现在,轮到他还钱了。 "叮铃铃---"手机响了。又是讨债的电话。 "刘哥,那十万块......"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焦急,"你也知道,我妹妹下个月要结婚......"

两年前的脑膜瘤手术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如今每天修车挣的50块钱,勉强够一家人糊口,又为了还债,他每天都尽量晚一点收工。

他继续低头修车。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正贴着路边快速驶来。

邹华正在打电话联系闺蜜:"等着,我马上到商场接你。"她一心想着快点变道超车,却没注意路边停着的自行车。刘兴伟猛地抬头 - 糟了!

"砰!"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奔驰车轮重重碾过一辆等待修理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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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压过去的瞬间,自行车的车架当场变形。邹华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但看到只是路边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就准备一走了之。

"停车!快停车!"刘兴伟冲上前去。

奔驰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走了下来。她叫邹华,23岁,是这辆奔驰车的主人。

"你想干什么?"邹华厌恶地看着刘兴伟满是油污的工作服。

刘兴伟指着地上变形的自行车:"这车是客人的,你得负责。"

"多少钱?100够不够?200?300?"邹华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

"这不是钱的事,得等车主来......"

"你什么意思?想讹我?"邹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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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伟下意识拉住她的衣袖。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邹华。

"你敢碰我?看看你那脏手!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邹华甩开他的手,"3000块!你赔得起吗?"

刘兴伟愣在原地。3000元,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入。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邹华冷笑道,"在抚顺,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邹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爸,有人欺负我,弄脏了我的新衣服,还想摸我来的......"

02

15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邹有学和白素艳快步走下车。23年的宠溺让他们对女儿的每一个要求都言听计从。

邹有学是本地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在抚顺,但凡做生意的都知道他霸道。欠他钱的,都被逼得倾家荡产。

他最宠爱这个女儿,买新车时,专门从德国定制真皮座椅。

"就是他!"邹华指着刘兴伟,"他不仅抓我衣服,还想要讹钱。"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刘兴伟脸上。邹有学抓住他的衣领:"敢碰我女儿?"

"我没有......"刘兴伟的解释被第二记耳光打断。

"占道经营是吧?"邹有学松开他的衣领,扫视着路边简陋的修车摊,"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城管来收了你的摊子?"

刘兴伟脸色煞白。这个摊子是他唯一的生计。讨债的人还在催,女儿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求求你们......"刘兴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我一家老小就靠这个活命。"

白素艳冷眼看着跪地求饶的刘兴伟,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递给丈夫。邹有学接过铁棍,指向刘兴伟的工具箱:"把东西都收了,以后别让我在这见到你。"

"砰!"邹有学一脚踢翻工具箱。扳手、螺丝刀散落一地。这些是刘兴伟赖以生存的工具,每一件都用了多年,上面沾满了他的汗水。

"爸,我看他就是欠收拾。"邹华撇着嘴,"让他把衣服钱赔了。"

邹有学挥起铁棍。刘兴伟本能地护住头部,但铁棍还是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疼痛让他蜷缩成一团。

"砰!砰!砰!"铁棍不断落下。白素艳在一旁帮腔:"打死这种人也活该!"

不少路人围在一旁,看着刘兴伟被打。

一个老大爷想上前劝阻,被白素艳一把推开:"关你什么事?"邹华对着手机录像,还不时起哄:"爸,往死里打!"每一棍落下,都带着刺耳的风声。

刘兴伟身上的工作服被打得粉碎,露出淤青的皮肉。

刘兴伟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开。他躲进巷子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肩膀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里的那口气。

十分钟后,刘兴伟回到摊位。他需要收拾工具,这些是他活命的家伙。然而邹家三口还在那里。

"哟,回来了?"邹华扬起下巴,"爸,他还敢回来!"

邹有学掏出手机,在刘兴伟面前晃了晃:"我现在就打电话举报你。看你以后还敢在这修车!"

"求求你...别举报。"刘兴伟声音发抖。

"跪下说话!"白素艳指着地面。

刘兴伟双膝一软。水泥地面粗糙的触感刺痛着他的膝盖。

邹有学已经拨通了电话:"喂,是城管吗?我要举报一个占道经营的......"

"我家里还有房贷要还......"刘兴伟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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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邹华抓起地上的扳手砸向刘兴伟的工具箱,"让你连本钱都赔光!"

刘兴伟盯着散落一地的工具。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没了这些工具,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在抚顺的街头,五十岁的男人还能找到什么活路?

"对,就在东公园街。"邹有学继续打电话,"这个人常年霸占人行道......"

多年来的屈辱、病痛、债务,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刘兴伟的手,伸向了工具箱的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