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都没了,还好意思问吃饭没。
他跟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粉色头绳,献宝似的递给我:
「你上次不是说阿韵的头绳好看吗?我给你买了一根,别生气了。」
我瞥了一眼那头绳,一角沾着点脏兮兮的污渍,心里一阵恶心。
什么买给我的,分明是沈韵用剩下的二手货!
以前的我傻,看不穿他拙劣的谎言。
如今再看,处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敷衍。
我没说话,他以为我消气了。
毕竟以前的我,早就扑上去质问他,为什么对沈韵那么好。
「刚才你给阿韵甩脸色,她大度,没生气。」
他顿了顿,又说,「一会儿你去给她洗洗内裤,她这两天胎不稳,裤子粘了点血。」他甚至为了帮沈韵进我们纺织厂,逼我把我的工作让给她。
我不同意,他就跪下来求我。
说只要我把工作给了沈韵,他以后就再也不管她了。
我心软,答应了他。
可我失业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围着沈韵忙前忙后。
我去找他对峙,他却满不在乎地说: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闹?她查出怀孕了,我总不能不管吧。」
想到这里,我抬手抹掉不自觉流下的眼泪,心底一片冰凉。
你怎么了?”陆岩深走过去问。
唐宝宝抬头看他,眼睛一片通红,眼角还有泪滴,脸色蜡白。
陆岩深:“……”
这还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联想到她今晚回来时的状态,陆岩深沉声问,
“出什么事了?”
唐宝宝绷着小嘴儿,嘴唇动了动,委屈,
“我梦见我爸爸妈妈了。”
陆岩深:“……”
唐宝宝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一抽一抽的哭着说,
“我梦见……他们被人害死了!我爸爸被人活活打死,我妈妈倒在血泊里……她叫我宝宝,她说……她说……宝宝,妈妈爱你,好好活着……她说完就不动了,